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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真的!”南庆放下筷子,用餐巾抹了抹嘴道:“你不吃饭,一直在看我吃饭?”她羞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确不是有心的,可就是傻愣愣地看着他吃捞面、吃云吞,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我居然觉得,你说的像是真心话了。”他夸张地用手指挠了挠耳廓,“该不会是我耳朵也出问题了吧?”“是真的!南庆,你吃饭一点都不狼狈!”她急着道,“在你面前说谎才不容易呢,我哪有那本事!”南庆先生微笑,慢慢地,似乎因为联想起什么沉重的事,他的脸上起了些微的变化:“明蓝,对谁说谎都不是最难的,说谎最难的是骗过自己。”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她察觉到了。“你常说谎么?”她问。“不常。”他说,“可有时,也会说的。”“骗过去了么?”她问。“不知道有没有瞒过别人,反正,没有一次能骗过自己的。”她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内敛之下是绷紧的痛楚,睫毛投下的阴影令他的表情增添阴郁。“我们认识时间虽不长,你的劝导却使我获益良多,在你面前,我还算坦诚吧?连我最难以面对的秘密我都与你分享了。南庆,如果你相信我,像我这样的相信你,你也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我虽不能实际做什么,却也愿意做你的好听众。”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被我阿姨收养才来到越南生活的。”“记得。”“十五岁之前,我的家在中国。我有父亲,也有母亲,还有一个meimei。”明蓝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我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我的父亲……准确地说,是我的养父,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把我送给了我阿姨,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可就在昨天,我突然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接到了我同母异父的meimei的电话,她告诉我很多事,包括我的父亲是如何地懊悔、如何想念我,而我……我的直觉居然是相信她的话!我忽然觉得,过去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才是我的错觉,现在这种被呼唤、被需要的感觉才是真实的!”明蓝的心被他所诉说的事震撼了,他的周身笼罩着一种冰凉,而他也的确在轻轻颤抖。她霍然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脸庞,将他轻柔地按向自己:“因为那是你一直希冀的感觉,对吗?”她的身体柔软温暖。他有些依恋地朝她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说过,我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不止是因为失明,更因为我尝到过一再被人放弃、亦或是沦为次选的悲哀。这些年,我总是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不要去钻牛角尖,不要怨天尤人,可有时候,我忍不住……”她从来没见过他情绪这样失控的样子。她感到慌张和心痛,可又莫名地因为自己被认可和信赖而生出一种欣慰来。她像对待一个小男孩一般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南庆,既然你的父亲呼唤你,你会回应他吗?”他似乎失了方向,迷惘道:“我应该回应么?”“你有理由不回应,”她说,“毕竟是他先放弃了你,你当然有充足的理由不原谅他。”南庆摇头:“其实当时的情形也不能怪他。我失明后,我的母亲经受不了打击,也过世了,而我也从此对我的父亲一句话也不说,我还被送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没有用,我和父亲的隔阂始终无法消弭。时间久了,没有人能继续忍受这样冰窖一样的家庭。而且,心理医生说,这样的环境,对我meimei的成长也不利。我想,我和他闹到这样的僵局,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我也难辞其咎。”“你在为他辩解,你意识到了吗?”明蓝捧起他的脸。“我并没有完全原谅他。”他闭上双眼。“我了解。”“他得了重病。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见他。”她的手指轻划过他紧闭的双眼。“南庆,你愿意花时间教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弹吉他,也不愿意去见一个养育了你十五年的人吗?”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计划双更的,可是看片子看得上瘾了,就偷懒了。(*^__^*)嘻嘻……各位原谅我,明天接着更哈。第23章归国路几天后,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南庆从机场打来的。她事先的确没想到,南庆会特地在登机前给她打电话,可接起后听到他的声音,她又觉得这通电话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说:“明蓝,我现在在机场等候登机。你说得对,我该回去看看,我也……想回去。”“嗯,听自己的心就好。”她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对了,昨天我收到演奏会的票了,谢谢你,我会去的。”“你能来赏光,我的荣幸。不过,我们的吉他课恐怕要暂停一两节了。”他的声音里有抱歉也有抱憾。“我先自己练着,等你回头考评成果。”她的眉梢上扬,声音里有几分俏皮。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起来:“那你可不能偷懒了。”他们互相道了别。明蓝收了线,转过身来却发现江淮的轮椅停在自己卧室的门外。撞到了她的目光,他有些隐约的慌张,低下头,语速有些快地说道:“我正要书房处理点事,正好路过你的房间。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的。”明蓝走向他:“我推你去吧。”他的右手前两天在翻身时不小心扭到了,虽然不影响他cao控电动轮椅但她仍然有些担心他二次扭伤。“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江淮摸着轮椅的cao控杆道。“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能过去。”“江淮,我的工作就是照顾你呀。别的,还有什么可忙的呢?”她笑了笑,最近,她的心情很好,脸上多了许多由衷的笑容,和江淮说起话来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揪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了。她绕到他的身后,推起他的轮椅。“我这个护士,最近可有些闲哦。再这样下去,你恐怕都要心疼你给的优厚薪水了。”江淮也笑了起来。在书房的办公桌前停好轮椅,她替江淮戴好打字的指套,把薄毯在他膝上盖好。江淮怔怔地看着她,眼底有说不出的温柔和难以察觉的一丝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