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搂着自己的大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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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叶锦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妾室趴在她肩头上,吸了下鼻子,重复一遍:“能不能,给更里面上点药?” 叶锦正圈抱着她呢,两人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她挑着眉,语气低沉:“刚刚不是上了吗?” “....更里面。” “更里面我手指够不着了。” 轻言细语间,马车飞速行驶着,颠来簸去连绵起伏。 叶锦抚摸着乌黑细发,冠帽下黑眼璀璨,布满笑意,“忍忍吧,你太虚了。” 言枝吸了一口气,对自己提出请求,却被拒绝心中恼怒,继而闭嘴不言。 “别生气,我保证晚些必满足你。”柔软的唇瓣紧贴耳廓,叶锦听不见回复,忽然张嘴咬了一口。 “唔!”言枝侧目退开,伸手捂住渐红的耳朵,眼光闪烁。 叶锦笑眯眯,“不听话吗?” 言枝低眼,闷声闷气,强忍着不耐烦:“知道了。” 看了她好一会,叶锦才温和地解释一番:“这两日整日会赶路,你身上有伤会吃不消。” “睡一会吧。”叶锦将她的脑袋按回肩侧,往后倾斜靠躺在枕垫上。 言枝扯了一下裤腿,默不吭声将裤子提起系好。 马车一路疾行,风驰云卷,距离目的地越发接近,周边的环境便越加荒凉,远远才有一座废弃的房屋,半边屋檐已塌。 田地苍黄一片,枯草连绵,露出一条条土褐泛红的干裂寸土。 言枝睡了醒,醒了睡,几乎没下过马车。也就是这般行程,她才醒悟,原来这几人是真的急啊? 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身后传来含着笑意的询问:“都看多久了,不腻吗?” 言枝侧头,那人正捏着一本书,微置腿上。 叶锦将帘子掀得大开,从窗口缝隙间遥望远方,不多时,她低头道:“快到了。” “真的?”言枝闻言,眼神一亮,从趴着的厢窗台上直起。 “嗯。” 长途跋涉,登山越岭,一连走了接近七天,路上崎岖不平,言枝下车的时候,甚至有一霎那十分疑惑,路要怎么走,这地怎么摇晃起来了。 “参见将军!”数十人在马车前单膝跪下,齐整如一,声线宏伟,声势浩大。 叶锦站在人群前,傲然挺立,气势发生了转变,整个人都显得陌生疏离。 在她的背后,言枝悄悄扶着车沿,稳住身形,以减少发出不必要的动静。 一群虎背熊腰,红黑大脸的糙汉子,红着眼睛拥护着叶锦往军营里走,层层严密的木栏后,依旧可以看见人影憧憧,无数脑袋正悬悬而望。 言枝有些慌张,咋办,她该不该跟着一起走?可少奶奶没有指示啊。 正当她踌躇不决之时,灰衣护卫几步跨至她身侧,“将军已为你安排了营帐,走这边。” 言枝松了口气,感激地望向明明已经一起赶路数天,却只有几面之缘的护卫哥,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无数的士兵在两侧擦枪训练或走动,有意无意、光明正大的目光皆追随着言枝的身影。 “怎么有女人?” “这是谁啊?怎么进军营里来了。” “哎,那不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吗?” 一路窃窃私语,可兵爷们声音洪亮,再小的声音,在习惯在后院生活的言枝来说,如同雷轰。 她低着头,在众多男人的好奇目光中,疾步跟随着灰衣护卫,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背脊发凉的地方。 一望无涯,凉风习习,明明是秋季,却以仿佛在过冬。 风混着沙土打在脸上,让人始料不及,急忙低头躲避针刺般的疼痛。 无数营帐像是开在大地上的蘑菇,在傍晚的狂风中呼呼鼓动,言枝来到陌生的地方,表面镇定,实则心中惶惶不安,她在营帐中静坐打量了好一会。 这处营帐里面干净宽敞,边沿堆着一个接一个大箱子,木头边沿已经磨损破旧,锁芯还是好好的,像是新换上。 言枝听着外头巡逻队伍走来走去,泥土嚓嚓作响,自己好像坐了好久,又好像才一会。 一会儿,营帐外有人喊了一声:“姑娘,将军吩咐给你送饭菜。” “好。”言枝顿时立起身板,目不转睛地盯向门口那处。 厚重门帘被掀了起来,带来一股寒冷的空气,原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了大半。 灰衣护卫顿了顿脚步,借着微光走到唯一的桌上放下托盘。 “姑娘,怎么不点灯?” 言枝也是霎那间才觉得阴暗,不知如何回复,避而不谈。 灰衣护卫也许是心中暗想了些什么,一边点起桌前的灯,盖上防风沙的盖子,一边安慰道:“将军许久没回营地,累积不少要事,姑娘在此处,多多照顾自己,想干嘛,吩咐小的就行。”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府呢?”言枝转了转眼珠,细声问道。 “这,这恐怕得看将军的意思,告退!”灰衣护卫拱手,迅速离开了营帐。 言枝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声音异常熟悉,她左右找了会,没找到第二把椅子,于是坐在主座上吃上了晚饭。 夜半时刻,月明如昼,叶锦迎着皎白光线而回,踩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被压抑的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叶家牺牲了这么多,才换来仅仅几人的安乐日子,自己若不是女子身份,此时还回不来这片父兄拼死护下的疆土。 她绕了几圈,将自己一直想念着的景色看过,汹涌的心绪平息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嗯?”刚进了门,便闻得营帐里有另一人的呼吸声,她目光锐利往里扫去。 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发丝凌乱地散落在硬枕上,言枝早早躲进护卫取来的新棉被里,一洗数日的疲惫,陷入熟睡。 大漠的秋夜,寒风凌厉,来去穿梭,呼呼大响。 叶锦简单梳洗过后,细细涂上女子保养的脂膏。 一阵窸窸窣窣,她小心掀开沉重的几层棉被,钻了进去。 啊,好暖,几乎是一瞬间,来自另一个人的guntang体温便将她所有的心不甘愿、无可奈何通通拂平。 叶锦侧着身体贴在小妾室的背后,嘴角带了些笑,伸手搂着自己的大汤婆子,闭着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营帐外传来细细地喊叫声:“将军!将军!” 叶锦瞬息睁开了双眼,营帐内微暗,睡得太好,反而让人迷糊。 被窝里动了动,半个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两人相视,皆是睡眼惺忪,不知是何时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