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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示威:“帮我转告你家小姐,我未时过去探病。”“什么?”薛珊从床上翻身而起:“他还有脸过来探病?告诉他我不见!”“小姐,”小沁为难道:“先生毕竟贵为王爷!”“那他是王爷,他还说话不算话呢!”“……”小沁抿抿嘴,没反驳,她竟然开始觉得她家小姐说的对!!!薛珊换好衣服也梳洗打扮完,又回去床上,说什么都不起来,也不吃早饭,急的小沁一直守在床前劝说。薛珊翻了个身,伸手拉住小沁软若无骨的手:“亲爱的,你现在不应该守在我的床边你知道吗?”小沁摇摇头。“你应该装作不经意的把我不吃饭的消息透露给我娘,来解决我眼前的难题。”“可是小姐……”“快去快去。”薛珊催促小沁,“你现在去诉说我可怜的遭遇,我娘一心疼也许就同意我出去玩了!”小沁犹豫了一会儿从床边站起来,“奴婢把早饭放在桌上,小姐你要是饿了,就过来吃。”“加油哦亲爱的,我相信你。”薛珊翻过身来,趴在床边对着小沁挥手:“我等着你凯旋归来的消息!”等人出去,薛珊快速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往桌旁跑,边跑边念叨:“哎呀这青春期的孩子就是不抗饿,才一个早上没吃饭就扛不住了,想想我当年工作的时候,忙起来两天才吃一顿饭都没这么饿!!!”刚坐下,才喝两口粥就听见外间推门声音。“这么快?”薛珊立马放下勺子回去床上。没多久,里间的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远远看去,怎么可怜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欧阳晨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小孩天性,都喜欢出去玩。但是,他有些想法,想趁这个机会来证实一下。薛珊蜷成一团,身上盖着厚重的杯子,四处被掖的密不透风,要说待个一分钟左右还可以,这时间一长她就开始觉得缺氧,透不过气。心里面还犯嘀咕,平时薛夫人最疼她了,怎么现在看到她闷在被子里面不出声,都不过来关心她一下?等不及的薛珊主动掀开被子,一抬头看到来人,惊得一时间都忘记说话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欧阳晨笔直站在薛珊的床前,背着光略微低头一脸严肃,从薛珊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阴森,有一瞬间错觉,欧阳晨背在身后的手,会随时拿出一个鸡毛掸子,然后对着她一顿乱抽,变抽边喊“让你逃课,让你逃课,这回打你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逃学了!”薛珊忍不住一个激灵,抱着被角挪到床里面。欧阳晨站在薛珊窗前,仔细瞧了她一会儿,确定人没有生病后才放下心来,“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她抱着被角假笑:“真是谢谢王爷记挂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气的五脏六腑没一处不疼的。”“三小姐……”“还别说,湛王您亲自过来看我,我五脏六腑的疼都减轻了,我现在就剩下肝疼。”欧阳晨看着薛珊明显赌气的样子,微叹口气,转身走了。“拜拜了您呐!”薛珊对着欧阳晨的后背挥手,“您看我这身体不好,也没办法送你,下次,下次我一定十里长街送你回家……”这边薛珊还没说完,就看欧阳晨停在了桌前,然后端起托盘,又回来了。薛珊:“……你这是干什么?”“正在长身体,不要饿着。”欧阳晨把早饭端过来,放在床边,又递过去粥碗:“趁着还热,快些吃了吧。”“别来这一套,没有用。”薛珊转过头去:“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干那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我不吃那一套。”“那你吃哪一套?”“我吃……”才开口突然警觉,差点中了欧阳晨的圈套,“过来套我话你还嫩点,我哪一套都不吃。”一掀被子人钻进里面,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欧阳晨微微摇头,伸手过去拍拍薛珊蒙在被子里面的脑袋:“想要休沐日,今天未时过来上课。”“我不想要了。”有些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等会就和我娘说,让她帮我休学,我在家自学,到时候我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天天都是双休日。”欧阳晨继续说道:“东晋国大户人家的子女都要上到十四岁才,才从学堂结业,你认为你说休学,姑妈会同意?”薛珊在被子里面拱了拱:“我就算出去学,也比在你这么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身边学强。”“我保证,这次绝不食言,待三小姐你拟好休沐日期,我定会按照那个日期执行。”薛珊立刻从被子里面钻出来:“你说真的?”“绝无半点虚假。”薛珊伸手过去:“拉钩。”欧阳晨把手伸过去,拉钩,盖章。薛珊喜滋滋的端起粥碗,“这次你要再说话不算话,我就写期杂志,专门讲你是如何从一个受人尊敬的王爷变成说话不算话的王爷。”“杂志是什么?”“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等你食言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是什么了!”“这次绝对算数。”薛珊陪着薛夫人吃过午饭抱着本诗经去上课了。一进门甜甜一笑:“嗨,先生午好啊!”欧阳晨点头,“过来坐,今天教你写关雎。”薛珊过去坐下:“还没到上课时间,不如我们聊聊天?”“聊什么?”欧阳晨刚翻开诗经第一页,听到薛珊说想要聊天,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她。“聊一聊咱们繁华的大帝都阳城,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什么可聊的。”把手里的书翻到关雎那页:“过来研墨。”“咋又是我?”薛珊坐在那里不动,没几秒,砚台同松烟墨一同送到她面前。“女孩子细心。”“……”研好墨,才想休息,欧阳晨又开口:“过来,看我怎么写,等会你就按照我教的方法写。”“就临摹呗?!”薛珊边嘟囔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先生,我特别想问一个问题。”“问吧。”“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干嘛要求我学那么多?”欧阳晨放下手中的笔:“若是连字都不识,日后岂不成了笑料!传出去说堂堂将军府的三小姐,竟目不识丁。”薛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目不识丁这四个字,下意识的开口接了一句:“但我认识你就好了,你这么博学。”因为她一句根本不走心的话,欧阳晨的脸刷的一下从额角到脖子,通红。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