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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林化感到很莫名,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季秋阳解释说:“我约了体检。”林化还是挺不明所以。季秋阳淡淡笑笑,又说:“孕前检查。”他也太周到了吧。林化讶异地看着季秋阳,季秋阳浅浅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说:“别紧张,检查很简单。”他们下了车,一起往医院走,进了门诊大厅后林化一把抓住季秋阳的胳膊,问:“你又找了薛阿姨?”上次的事情让林化心有余悸。“不是。”他把她拉到揽到身边,低声说,“我自己约的医生。”林化才稍稍放下心。门诊人多,磨磨蹭蹭的一上午时间过去了,许多检查项目没有出结果,吃过午饭后只能又返回来,等医生上班后再继续。折腾了一通得到结论:两人身体状况良好适合孕育下一代。可季秋阳又追问了许多孕前注意事项。把医生都问笑了,说:“说到怀孕丈夫比妻子还要紧张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小伙子你放心,你妻子很年轻,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林化拉拉季秋阳,季秋阳还有事情想问,见林化红着脸,旁边候诊的病人又多,脸上都笑呵呵的跟看热闹似的,季秋阳便拿上病历,带着林化走了。“去我家,见一下我爸爸。”开着车,季秋阳说。“好呀。”林化小声应着。他的爸爸她见过两次,但都没深谈。这次登门算是准儿媳妇的身份,心里倒是有点儿紧张起来。“还会有一些长辈来。”季秋阳说,看了林化一眼,补充,“都很好相处。”虽然他这么说,她也难以放松啊。林化问:“都有谁来啊?”“大都爸爸的朋友。”季秋阳说,顿了顿,又说,“家里并没有很多亲戚。”这样啊……是朋友的话,她的压力还小一点。像mama说的,他是独子,mama早年去世了,爸爸一直鳏居。她不由地想到他的mama。他长得跟爸爸并不像,那应该更像他的mama。林化问:“你mama的事,是怎么样的啊?”季秋阳猛地吸一口气,眉头蹙起来。他一直没说话,林化在一旁看着,发觉他情绪低落,小心地问:“怎么了吗?”季秋阳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想知道呀。”林化轻轻说,把头靠到他肩上。季秋阳一愣,偏过头,垂眼看了看她。林化低斥:“好好开车!”结果把季秋阳弄得又是一愣。有些事,是尽在不言中的。他不想说,她就不好奇,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他对她的心她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不打扰他,是她唯一能回馈给他的温柔。车子还在往前开着,一个红灯,又一个红灯,走走停停。季秋阳终于长出了口气,幽幽地说:“我mama跟我爸爸离婚了,后来,生病去世了。”林化默默地听着。季秋阳却不再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问。“高一。”他低声说。高一,她刚遇到他的时候……一瞬间她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林化轻轻地“哦”了声,伸过手去抱住他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车还在往前开,一个绿灯,又一个绿灯。“以后,我疼你呀。”她柔声说。季秋阳双手扶着方向盘,嘴角微微弯起,说:“好。”那时候他年纪小,父母离婚像持久战一样,家里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他无法说是谁不对,都是他的至亲,他看得出来,爸爸很爱mama,即使mama已经搬出去跟那人同住了,爸爸还是希望mama能够回头。他也看得出来,mama是一心要走的,mama是个烈性子的女人,很执着,一旦决定就不会回头。家里的生意是父母联手拼下来的,当年的傅阳国际不比现在的规模,只是一个中小企业。mama要离婚,想拿走一半的资产。爸爸以公司无法切割为借口,坚持不肯,就这样拖延着。直到两年多以后,mama怀了那人的孩子,爸爸才终于放手。可mama离婚后,并没有跟那人结婚,而是拿着自己的钱帮那人投资,扶持那人的生意。那个男人他见过两次,除了特别会花言巧语,他实在看不出有比爸爸强的地方。那人管他叫“季明诚的傻儿子”,还得意地对他说“小子,可别学你爸,对付女人光用事业跟钱是不行的,你得征服她。别看你妈那样,在床上,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呵呵呵……”那男人是个混蛋,可是mama爱他,爱得都盲目了。没多久mama就去世了,是自杀。那之后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默的,把一切都寄托在工作上。家里除了打扫的阿姨,便只有他一个人。他本就是个孤僻的人,那时候年纪又小,没人跟他做这些心理疏导,自那以后更是清冷。可是不久之后,他遇到了她。季秋阳一直记得那天,林化不请自来地坐到他旁边。她拿起那张CD,跟他搭讪说这部电影很好看。自上学后有不少女生借着各种名头来跟他搭讪,他只觉得厌烦。他压根懒得理她,当时的想法是下课后就去找班主任,把这个不请自来的聒噪女孩请走。开始上课了,数学课,她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得仿佛他身边没有人。他忍不住扭头看她,发现她用笔支着下巴,睡了。他第一次见到用这种姿势还能睡得这么香的人。他打量她。她长得特别娇小,坐下后桌子都能到她胸口。他们的座位在后排,前面的周克不用直起身子就可以轻易把她挡住。她有一张娃娃脸,苹果肌红扑扑的鼓着,小小的鼻子跟嘴巴,闭着眼睛,睫毛不浓,但是长而卷,一颤一颤的,让他有伸手去拨一下的冲动。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后来老师敲了一下黑板,她惊醒了,匆匆忙忙地把书摊开。她伸长了脖子想看黑板,前面的周克像是一堵墙,把她挡得特别严实。她努力歪着身子从人缝往前看,又低头看看书,又看看黑板,又低头翻书,翻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讲到那一页。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他难得的恻隐之心发作,伸手过去帮她把书翻到正确的页数。她对着黑板看,又低头看书,现在她不知道老师在讲哪一道题,还是懵。看她用手指笔着书上的题目,一道一道跟黑板上的板书对比,他忍不住又帮了她一次。他把食指压在页面上的那道题上。她再次比对着黑板看了半天,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扭头对他吐吐舌头,对他笑,小声说:“谢谢你呀。”她的笑让他有种拨云见日的清爽感。下课了,她跑了出去,他则坐在位置上犹豫,是否要去找班主任,把她弄走。他还没做好决定,她跑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