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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无天日的灵种园,已经是托了于师妹的福,人要懂得知足。何况,于师妹才这么点大,处境比你我也好不了多少,别说她是不是真打算离开,就算是,你觉得她有能力带着我们两把老骨头逃出去吗!我劝你也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说完,陈多多凉凉看着她,等着她的保证。“师姐,你说得对,是我鬼迷心窍了,我以为只要我们央求于师妹,以她的人品,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今天这事我就权当什么也不知道,师姐,你也别将这事告诉于师妹好吗?我怕她对我心生嫌隙!咱们都时日无多了,我也不想生出点什么事来!”夏荷内疚得流下了泪水,苦苦哀求道。陈多多看着她华发丛生,满脸沟壑,苍老悲戚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只道了声“你好自为之”,便转身里去了。夏荷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缓缓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和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她不过是长得漂亮些,更得谷主看中,便要受这样的罪。她陈多多认命,那是她蠢,她夏荷可不会这么糟践自己的生命,她现在才二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却要她葬送在这该死的万花谷,凭什么!人生怎能如此不公!于师妹也不过是个自私之人罢了,明明有办法,却根本没想过她们,只顾自己活命,她们可是比她过得更凄惨,她居然就忍心丢下她们,真是无情!既然她不义,自己又何必为她守诺!想到这里,夏荷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手不自觉得握紧。第一百一十六章过招“你说什么!于溪居然要离开万花谷,这怎么可能!”馨兰居内,二师姐朱彩灵满脸震怒,一双小眼鼓起,有些像鼓着眼睛的青蛙。“二师姐,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探子回来说她去坊市了,还专门避着人,购置了大量的符箓丹药法宝。”冉欣此刻正立于她跟前,弯着腰,恭敬得禀报道。“买点东西就是要离开了,你们脑子有病吧!万花谷是什么地方,凭她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小丫头,说要离开就离开,这你们也信,你们是在搞笑吗!”朱彩灵长着一双小眼睛,大饼脸,塌鼻子,厚嘴唇,十分接地气的长相,说话的语速又极快,只要她一说话,你就能看见两条rou肠般的厚嘴唇不停蠕动。冉欣看得直犯恶心,将头垂得更低了,可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唾沫星子溅到了她的头上,太恶心了。这些丑八怪,无论看多少次,都让她作呕,要是能早点灭了她们就好了,冉欣心中恨恨得想。待朱彩灵说完,冉欣这才抬起头来,而她脸上已经挂上了完美至极得微笑,“二师姐,这可不是我们胡乱揣测的,徐锦秋去套过那器童的话了,说是一鸣真人的紫霄魂笛马上就要炼成了,一鸣真人又极看重于溪,到时候,说不得就真把她带走了!”“一鸣那老匹夫居然真能炼成紫霄魂笛!这怎么可能,他那炼器手艺我都看不上!”朱彩灵这才郑重起来,但仍有些不敢置信。“这事徐锦秋也问过了,那器童说自从于溪来了他们器房后,一鸣真人炼器的水平可是突飞猛进,这几个月来,光下品宝器他都炼成了好几件!所以魂笛这事并非没有可能!”冉欣不慌不忙道。“若一鸣那老匹夫真能炼成紫霄魂笛,这于溪倒还真有可能出谷,不行,决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冉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务必将人给我留下,我发现这几日从她那里供应来的生元越来越少了,定是一鸣那老匹夫给她支了什么招儿了!”朱彩灵皱着她毛毛虫般的眉毛不满道。“二师姐,我心中已经有两个计划了,您不妨听一听,看我这计划如何!”冉欣自信得笑了笑,凑上前,附耳细说一番。只听得朱彩灵连连称妙,随即她有些不解道,“可是为什么要用两个计划,随便一个计划就能让她没法翻身,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为二师姐办事,自然要面面俱到,无论那一鸣真人炼器成功的事是真是假,有了这双重保障,那于溪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冉欣笑得极其温柔动人,却渗着森森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朱彩灵闻言大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办事我放心,你放心好了,等这事办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冉欣立马作惊喜状,忙低头称谢,只是谁也没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轻蔑嘲讽。南苑的丙等弟子院外,玉溪正脚步轻快得往前走。“于溪,你个贱人,你给我站住!”阿喜愤怒的嘶吼声在身后响起。玉溪停下脚步,嘴角微勾,喝,她不过在南苑这边晃了半圈,便遇到了她要等的人,事情还真是顺利呢!该实行计划的第三步了!玉溪心道,转过身时,她脸上便挂上了无悲无喜的冰冷,看向阿喜的眼神,也透着鄙夷嫌弃,“唷,我当是谁呢,丧家之犬还到处乱吠,当真不怕被人打死吗!”“你,你,我跟你拼了!”阿喜受不住激,大吼一声,向玉溪扑来。玉溪一个闪身,轻松躲开他的攻击,阿喜收势不及,撞进了旁边的花丛中。那是一株变异蔷薇丛,棘刺如钢针般尖利,阿喜这一个猛子扎进去,瞬间被扎得浑身鲜血淋漓。他痛得哇哇大叫,边哭边骂,模样狼狈至极。玉溪冷眼旁观,没有半分动容,这种拎不清的蠢货,受些罪也是活该!“啧!还真是可怜啊!想想当初你腰上挂着器房的牌子,走到哪儿都是耀武扬威的,真是好神气啊!师妹我可是羡慕得紧呢!只可惜,风水轮流转,你也想不到不过是摘了你身上那枚牌子,你便什么也不是了吧!现在你明白了吗,在这万花谷,最终要的是身份,而不是你是谁!”玉溪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看着阿喜悲愤悔恨的脸,这一剂猛药应该是下到位了。玉溪这才掸掸衣袖,冷哼一声,傲然得抬脚离开。相信她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应该能起作用,在适当的时候,他会知道要争取些什么才是,可千万别傻乎乎得被当枪使了啊!阿喜望着玉溪的背影,不甘得咆哮一声,从地上爬起,用力踹了几脚那丛蔷薇,却不想脚又被扎伤了,痛得他涕泪横流。看着自己满身的伤,他欲哭无泪,只得一瘸一拐往回走,半路上,几个与他不对付的少年又将他奚落了一遍。他不敢吭声,不能反抗,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