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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起【02】我坐在病房前,心不在焉地削着苹果,啊,这真是无妄之灾啊。“学长,学长会不会很讨厌我。”病床上女生,也就是雪儿,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我抬头笑笑:“怎么会这么问呢?”“如果不是我的话,学长此时此刻应该在和艾学姐约会才对。”雪儿低垂着头,因为化疗的原因,她的头发变成黄色,像枯草一样,毫无生气。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就赶快好起来吧。”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明明她已经不可能好起来了,是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人。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但她似乎只是一副纯粹受到了鼓励的样子,是没有告诉她真实的病情吗?我没有深究这个问题。雪儿的骨架比小艾要小,因为生病的原因十分瘦弱,也很敏感脆弱,和小艾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呢。小艾一直都活泼好动,看起来活力十足,朋友也很多,一大群人都围着她。说起来自己也是被小艾的这份活力给吸引了,才会不由自主地去接触她。唉,不知道小艾现在在干嘛?本来说好今天要看电影的,结果没有陪她去成,小艾不会怪我的吧。我把刀刃擦干净,收好。单人病房里只剩下了雪儿咬苹果的声音,这让我觉得尴尬,视线不知道往哪放。我的凳子比较高,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雪儿的发旋,顺着往下就是枯黄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学长,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和学姐的故事吗?”雪儿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而我并没有察觉到她声音的异常,只是庆幸从她的突然开口获得了解脱,从这尴尬的沉默里解脱开来。“你想从哪里开始听?”我极力压抑自己喜悦忍不住上扬的语调,以免刺激到她。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把头发挽到耳边:“从最开始讲起吧。”我从最开始我刚进校的时候开始讲,一直讲到我们去年正式确定关系为止,滔滔不绝地讲了约摸一个小时。雪儿微笑着,却没有正面看我,仿佛看着窗外,但始终没有打断我。“你累了吗?”我停下讲述,看着她搭在被子上纤细的手腕,苍白无力,感觉我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捏碎。雪儿回头看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只是点了点头。我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你可以留下来陪一下我吗?”雪儿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得吓人,“我很快就会睡着的,真的。”“呃,好吧。”我松开她的手,重新坐回位置上,帮她把被子掖好。她乖乖地闭上了眼,没有再看我。我看着她干瘪毫无血色的脸颊,现在还只是春天,不知道这个小女生还能不能活到这个春天结束?突然心里就泛起了异样的波澜。春天吗?☆、起【03】是夜。我早就把父亲赶了回去,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累了,本来我们家里就拮据,父亲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后,家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父亲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照顾我的话,迟早会倒下的。我恨我自己这副身体。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护士早早地查了一次房,嘱咐了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我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今天的事。或许是我太过自私,别人的感情偏要插一脚。明明学长和学姐的关系那么好,而我还想在学长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学长那么温柔,那么完美,他和学姐又那么匹配,不该是我可以肖想的对象。可是,可是,我怎么就忍不住地想要触碰他呢?我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它已经被学长细心擦干净折好。我撑起身体,靠着床坐起。看着手上的水果刀,仿佛还能感受到白天学长留下来的体温。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帮我削水果,帮我掖好了被子,看着我睡着。他离我那么近,他呼出的气喷在我的身上是那么灼热。而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讲话时微微颤抖的睫毛。虽然说出来的内容都与我无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口里的女主角会是我该有多好。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成为一个能让他眉飞色舞地像别人介绍的人该有多好。“雪儿……”声音突然从我的耳边响起,我还没来得及侧过头去看,手腕却被他握住,不容置疑地拿走了我手里的水果刀。“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无力地滑回到被窝里,这个时候还可以在这里出现就只能是他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明天没有课吗?”他把水果刀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帮我把被子掖好,又笑了笑:“我放心不下你,就过来了。而且现在关门了,我想走也走不了。”“听说学长今天来看你了。你们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他把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若有若无地扣住我的脉搏。“我以为你知道的。大概是处于怜悯吧。”我把头转向他,“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我说过的。不用对我道谢,以后你迟早要还。”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眶底投下细碎的阴影,碎发之下右耳的蓝宝石耳钉在月光下更加熠熠生辉。他只是皱了一下眉毛,起身就去把窗帘拉上:“你就这么喜欢拉开窗帘睡觉吗?”我嗤笑:“你就这么喜欢在黑暗里吗?”“呵,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幼子,这又有什么。”他的声音凉凉,我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他的伤心事,索性侧过身去把头埋在枕头里。他站在窗边,只手握住帘上垂下的流苏,过了一会我才感觉到他把我小心翼翼地翻过来,我对上他的眼睛,都说一个人最先被注意到的是一双眼。他的瞳色和他本人风格完全不同,意外地清浅,而另一只眼是纯蓝的,两种颜色放在一张脸上格外诡异。我知道,那只眼是义眼,他的右眼做了摘除术,除了空洞的眼眶什么都不剩了。“既然没有睡着,为什么不转过来,压着对你的病不好。”他坐在我的床边,单手撑在我的枕边,看我没有回答又“嗯?”了一声。“因为有你啊,我知道你会把我救回来的。如果连你都不行就更加没有人能救我了。所以,我不在意的,我知道,还有你啊。”“如果你还想好好活着,就好好接受治疗。”他抚摸着耳垂上的耳钉,漆黑的眸子里流光溢彩。“那我就把我的命托付给你了。”我很想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正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