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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嗦地握住华淑妃的手,嗓子哑得如同七旬老人般,终于发出声音:“母后……”“Cut!”魏景山有些可惜,拿着扩音器喊道,“温歌你台词念错了!”温歌仿若未闻地缩成一块,头埋在肩膀下一动不动。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秦杨已经冲上前抱住温歌。温歌冰冷麻木的四肢好像终于被注入了暖意,自然地靠在秦杨身上,由着他牵着扶着自己回到化妆间。叶桦程急死了,他被秦杨关在化妆间门外,听不见里面动静。这时候他又想起前段时间才跟母亲相当与决裂,今天又拍了这样的片段,难免不触景伤情。眼看进不去,只好跟导演那边沟通,收拾这堆烂摊子。还好魏景山抽了口烟,想了想这段戏效果太震撼了,再说把“母后”后期配音成“母亲”还是挺简单的,又看着温歌似乎入戏过深也就没必要再来一遍,刚好今天的戏份也算是收工了。他拍了拍叶桦程的肩膀,叮嘱了一声:“温歌是个好演员,入戏太深是好演员的通病,但这并不是件好事,好好让她调整一下。”叶桦程苦笑着点头。-------------秦杨带着温歌回到了他自己的化妆间。扶着温歌让她在椅子上坐好,看着她带着之前的泪痕,还是垂着头不发一言。秦杨找了块毛巾用热水打湿了,敷在温歌脸上。毛巾上面还冒着热气,温歌闭着眼沉浸在这暖意中,僵硬的似乎被冰雪冻住的脸似乎被融化了几分。终究毛巾还是会冷下来,秦杨把毛巾从她脸上取下,不过接着她被揽进了一个怀抱里。温暖熨帖。她慢慢回抱住秦杨。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保持着拥抱的动作很久。直到她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因为拍戏整体,酝酿心情,一直没吃得下东西,再加上本身这几个片段需要温歌保持消瘦不能水肿,因此吃的也不多。她终于从那些情绪之中挣脱出来,才觉得有些难为情。刚想说话,秦杨就牵起她的手:“我们去厨房吧。”秦杨的化妆间竟然有个后门,他们两个丝毫不引人注意地悄悄溜回了酒店。回去的路上,秦杨就已经打电话联系好了酒店借用厨房。温歌才发现竟然有一个独立的小厨房,秦杨有开门的钥匙,里面只有她和秦杨。两个人躲在里面,就像是拥有了不为人知的基地一样。温歌十分没形象地坐在料理台上,这时候已经看不出她刚刚还情绪崩溃过。她看着秦杨熟练地切菜洗菜,突然叫了一声:“秦杨。”秦杨停住动作,看着温歌。“过来,”温歌嚼着奶糖,笑眯眯的。秦杨顺从地过来,站在她前面。坐在料理台上的温歌,低头和他安静地接了个吻。第34章杀青这是一个充满奶香味的吻。两个人很快分开,秦杨有些愣神,温歌迅速朝他嘴里塞了一颗奶糖,秦杨嚼了嚼露出了个很浅的笑容。接着他继续切菜,温歌依旧坐在料理台上晃着腿看着他。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讨论这个吻的意义。秦杨做了很简单的菜色,菜一下锅香味很快就溢了出来。温歌笑了笑凑过去靠在秦杨肩膀上,秦杨面色不变让她倚靠着继续炒菜。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rou送到温歌嘴边:“尝尝味道是不是淡了?”温歌自然地把rou吃进去,尝了尝道:“刚刚好。”闻言,秦杨把菜盛到盘子里,刚好这时饭也煮好了,两人就窝在厨房里吃饭。温歌抬头看着秦杨,想起那时午夜三个人走很远吃了份豆浆油条。明明有些逼仄狼狈,但是温歌心里奇妙地愉快起来。--------------经过这件事后,剧组不少人员都默认温歌和秦杨是一对,就连魏景山这样不关心八卦的人也时不时打量他们。今天终于要演到朝堇和蔚子愈决裂的戏份,也是他们两个一起杀青的戏份,魏景山亲自分别找他们打预防针,做通思想工作。快要开拍的半个小时,温歌突然就被魏景山叫过去,听着他语重心长说:“不要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了接下来的状态。”温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赶紧乖巧点头。接着就看到秦杨跟她在走廊碰面,装束已经跟那个私塾教书先生截然相反了,透露着勃勃野心,他似乎也被叫去让导演教育。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个人相视一笑。-----------的剧情已经走到楚国倾覆,蔚子愈成为齐国君王,他力排众议将朝堇这一楚国余孽封为齐国皇后,因此今天要拍的是登基大典前后的戏份。朝堇头发凌乱,她呆呆斜坐在地上,表情似哭似笑,看着身穿明黄龙袍的蔚子愈从殿外慢慢踏进殿内。蔚子愈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他快步走近扶起朝堇。朝堇顺从地借力站了起来,她的手指颤抖着划过蔚子愈的脸,喃喃道:“眼睛,鼻子,嘴唇都跟我阿愈的一模一样啊……”“我是你的阿愈,”蔚子愈抱住她,一字一顿说。“但是阿愈怎么会这么对我?这么对他钟意的阿堇?”朝堇红着眼眶看着他,“你是借尸还魂吗?求求你……告诉我其实这具身体换了一个灵魂,对不对?”“阿堇你看着我……你看着我!阿愈还是钟意阿堇的,五年前,现在甚至是百年之后,阿愈都是爱着阿堇的,”蔚子愈不躲不闪微低着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可是你是假的啊……”朝堇躲开他的眼睛,眨了眨眼,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于是就滑落下来,“处心积虑成为我的驸马而由此步入朝堂,处心积虑跟我四哥交好而使太子命丧胥岭,处心积虑谋得了所有人的信任而一朝将他们我们就推向地狱……你从始至终有没有说过一句真话?”“阿堇,我钟意你,我钟意你这句话是真的……”蔚子愈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闪躲。“你说的钟意我?会将我置身于如此万劫不复之境地?”朝堇看着他,捏着他的衣领,“元宵那一夜其实是你算计好的,心机深沉如蔚子愈来到楚国之前就早已把皇室宗亲身份背景都掌握得倒背如流了吧?昭衿这个名字当时你看着我点头其实心里是在暗自嗤笑我的愚蠢吧?我们的经历全部都是你设计好的不是吗?你现在说的话还有哪句是真?”蔚子愈摇了摇头,松开手退后两步:“即便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朝堇像是失去全身力气地垂下头,她的泪不断涌出来:“你让我怎么敢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