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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底,还不忘砸吧砸吧嘴。阿蝉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夫人可真是口是心非,何必呢?……而那位小姐吃相甚是文雅,不过用了半碗就说饱了,还夸赞了一番阿蝉的手艺,可比她那位娘讨喜的多。只是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瞧着平坦并没有什么异状,能这般护着难不成是孩子还尚小没显出来?瞧这装束想来还未出阁,未婚先孕,在这样的时代只会招来人们的笑话,若是严重,只怕还会危及性命……难不成她们娘俩躲出来是避着这事的?……待所有人吃好后,阿蝉将给祖母带的饺子放进篮子里用布盖着让张邈送过去,还特地嘱咐今儿的事不准往外面说。她们既然选在街上人少的时候来,顾及的也是耳目混杂,嘴多了谁知道会带来什么祸事……林大娘看着姚家母女笑道:“夫君曾对我说过姚先生对他的恩德他这辈子都难以报答,曾叮嘱过往后不管姚先生遇到何事,都需倾尽全力相帮。说来惭愧,家中略粗鄙还请夫人小姐莫要嫌弃才好。屋子我已经让阿蝉收拾好了,尽管放心住下来就是。”……姚夫人凉凉地闲聊了两句,说身子困乏便扶着女儿回屋去睡了……阿蝉和林远南都没有多嘴问,娘既然会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屋子里瞬时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中……“娘,我今儿正巧碰到一家布庄新开张,帮远南扯了布再做件新衣裳,那掌柜的说若是我的绣活能入眼就让我去,还可以将活带回家里做,我觉着挺好的,也不必像以往那样盼太阳下山。”林大娘也跟着笑起来:“是吗?你喜欢就成,只怕往后要让你跟着受累了。那时能拜在他门下的都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的子弟,唯有你父亲身份尴尬,可姚先生对你父亲颇为赏识,一身学问倾囊相授。他会动了考取功名的念头也是姚先生鼓动的,说以你父亲的天赋必能高中,可惜没想到在赴京赶考的路上发生了那等事。后来,我有幸也得见过姚先生一面,说起你父亲依旧惋惜的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们有难处,我们便更要帮,更何况这也是你们父亲亲口叮嘱过我的。”阿蝉点头道:“娘放心就是,都是些自小就做的粗使活计,我瞧着姚小姐身体不方便,往后劈柴离得主屋远些,免得吵到她,咱们小户人家粗茶淡饭,她们吃得惯吗?”……林大娘叹口气:“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你也瞧出来了?哪有委屈客人的道理,他们这等好家世自然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只能尽力了。亏得远南过些天要去大铺子上工了,也能解解急,但愿不要误了你温书。”阿蝉也跟着有些庆幸,自己要是能接下那份工,也能帮着远南分担些,既然成为一家人,就是天上专对着林家落刀子也得一起想应对的法子,只是身边林远南脱口而出的话让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他是疯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娘,我打算放弃考试了,罗老板这里给的工钱不少,安心待个几年,到手的银子也很可观。”林大娘先是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地表情,指着林远南颤声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不考了?你以前不是说你爹没完成的事情,你一定会帮他实现?你真是要气死我吗?在别人手下做事你什么时候能熬出个头?你口口声声念着……难不成是假的?”……林远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管林大娘说什么,他就像是个不露半点破绽的人,任人在外面如何急,他就是刀枪不入,被林大娘瞪得狠了,也不过才冒出一句:“儿子主意已定,娘不要再说了。”紧接着便是不再言语了……林大娘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冷声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林远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阿蝉见林远南杵着不动,赶忙将他拉起来往外推:“你也真是,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快出去,我劝劝娘。”林大娘紧绷的神情在林远南出去后终于崩溃,因为有客人在,她的哭声很压抑:“自从他爹死后我一滴也没掉过,不管多难都让他没有一天误过上学堂,我以为只要咬牙撑下来,他肯定会用最好的一切来回报我,可是现在……你看我等到了什么?他真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啊。”阿蝉抿紧唇,硬挤出一句:“兴许远南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呢?娘,您别气了,我觉得远南心里比您更难受。”林大娘的哭声蓦地压下来,变成一阵抽噎,良久才叹息一声道:“你说的也对,别管我了,你去看看他罢,既然到了这一步,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快去罢,我没事,再大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真算不得上什么。”阿蝉犹豫片刻,点头道:“娘,您要想开些,也许事情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收了那头,总会用别的东西来补偿的。”林大娘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远南好好的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他自己都说过捏着万把钱都不定能比得过权势管用,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没告诉自己?这个糊涂人,难不成是那些个杀千刀的盯上他了?不成,等过了这两天,她一定得好好的问问他……阿蝉推门进去,书房的门竟罕见的关上了,她推了推竟没推开,心头忍不住涌上一阵愧疚,扶着门板喃喃地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被人威胁,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缠着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十年寒窗苦读,所有的功夫就这样被浪费了,我真是……”就在她不停喃喃自语的时候,门被他从里面打开,她一时没收住就这样撞了上去,他的胸膛宽阔又结实,有力的心跳从体内迸发,她仰起头看他,却见他脸上带着笑,狭长的桃花眼上扬,连话都有些不正经:“温香软玉入怀,天色尚早,娘子可是迫不及待了?为夫脸皮薄,不敢这会就行孟浪之事。”阿蝉顿时恼羞成怒,垂下头不看他,手下不饶人,捶打了他几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娘很伤心,你也是太过分了,好歹也挑个她心情好些的时候说啊。”……林远南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厚热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揽,又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早晚都会发生的,现在断了念想,总比考试前一天不得不放弃好罢?谁让我们没有站在最高的位置呢?只能任由别人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