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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看着我们抱着这个来的,总不能让我们再这么搬回去罢?”阿蝉左右为难,她是打心底里不想和这两人来往,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谁知道他们心里打了什么算盘?林大娘见阿蝉拧巴着脸,赶忙开口道:“来者就是客,怎么能让你哥嫂站在门外面?快进来坐,喝点水罢。阿蝉,你先把外面的书翻一翻页,看有没有生了蛀虫,这些都是远南最喜欢的,要是坏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待两人进了屋,这才冲着阿蝉眨眨眼,让她在外面多待会儿再进来……阿蝉明白婆母是顾着自己的心情,自己可以闹脾气将人拦在外面,她是长辈,要是跟着她胡来,用不了多久就成了整个清水镇的笑话。终归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礼数自然足得很,不管对方多不不合心思,都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带着东西来的。她望着天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看来这回王秀两口子不管给她挖什么坑,她都得往下跳了……再进门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男人哄劝的声音:“同同,你不能一直耍小孩子脾气,别人不会在乎你本性是不是这样,人家只会觉得你这孩子没教养,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这个‘场子’给圆下来,给别人台阶下,也是给你自己台阶,知道了吗?”……慈祥又温柔……这是谁?是……她的亲人吗?这会儿婆母在屋里叫她去端水,她用力摇了摇头,她有点害怕,如果过去的一切都像今天这样突然闯进她的脑海,她该怎么办?她不想被过去的事情左右,可是现在……好像是老天的安排,让她特地回想起曾经,心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下,恐慌越发凝聚,让人觉得没办法呼吸……她掀起帘子送进茶水去,只听婆母说:“一家人怎么这么客气?带东西做什么呢?阿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脾气拧了点儿,还能不认你们哥嫂不成?我虽说没什么立场数落你们,但是这会儿就仗着长辈的身份,跟你们说说。”王秀赶忙点头应道:“您说的是什么话,您是阿蝉的长辈,更加是我们的长辈,别说数落,就是我们做错事,打我们两巴掌也是应当的。”林大娘笑道:“你们都是大人了,往后做事情多想想后果,别闹得太难看了,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阿蝉也不容易,你们多体谅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多好?要是有事,只要是正经事,我想阿蝉也不会真的放任不管,可你们要是成天想着算计人,我这个做婆婆的头一个不答应。你们娘家人不稀罕,我稀罕,既然是我儿媳妇,我就不能亏待了她。”……周良搓着手,羞愧道:“妹子,哥知道错了,昨儿也是喝高了,这才没了个分寸,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好好的一家人,闹成今天这样,我比谁都难受,你放心,往后我要是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用老天来修理我,我自己就把自己给绑起来,到你跟前来任你处置。”……阿蝉心里冷笑,做错事的人往往不能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合情理,总是霸道地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亏欠着自己,哪怕弄得家破人亡也要讨回这个理,认错?负荆请罪?怕是得等到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才能成罢?不过这会儿,她还是强扯出一个笑脸,冷声道:“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和你们闹,一时半会儿让我接受不大可能,除非你们真的改邪归正了,我才能和你们往来。”她总觉得不放心,所以给自己留了招后手,要是没得救,往后也没什么好说了……王秀连连应道:“阿蝉说的在理,你且看着罢,我们会好好地改,往后我将祖母接到我屋里伺候着吃饭,也省得你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我反正也闲下来了,有的是功夫。”阿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想不出来,一直到把那两人送走还是无果,看着婆母笑道:“不怕娘笑话,我总觉得他们没存什么正经心思,只是这东西……承了他们的情,谁知道往后得用什么还。”林大娘捂嘴笑道:“傻丫头,这就是人情了?那照着以前你帮他们的那份,可不是连他们俩的命都能捏在手心里了?这本就是你该得的,一桩东西,改天还他们个贵重些的就成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麻烦,放开些,我知道你心里不待见他们,但是来者是客,没道理轰人不是?总归还是要给他们留点脸面的,万一他们是真的想明白了呢?有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救当是给他们个机会。”阿蝉点了点头……晚上吃过饭,洗漱过后,阿蝉一头乌发垂落于腰际,脊背挺得笔直,手一下一下地开关着梳妆匣子,瞧着花纹繁复,样式也是讨喜的,想来该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她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两个人肯定别有用心……林远南在外间洗过身子,胸膛上水珠滑落,见阿蝉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走过去,笑着将人揽在怀里,温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全神贯注的?”……阿蝉自嘲地笑笑,摇头道:“没什么,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罢。对了,今儿我把你书架上的书晒了一半,明天天气要是还这么好,我把剩下的全搬出去晒了。”……林远南手从她的衣襟里滑进去,触到的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他嗓音变得沙哑,眸子里蹿起滔天火焰,不耐掺杂在当中:“歇什么歇,精神好的很。”……阿蝉自打那次被他给整惨之后,一直拒绝他,今儿瞧他势在必得的架势,想来是躲不过去了,先是推拒一阵,最后也只得由着他了。夜晚的寂静更让某种感觉膨胀,喧嚣又放肆,继而化成一只狂妄的饕餮,从头到尾将整个人啃食殆尽……一室旖旎与艳/色,在声声婉转娇啼中,阿蝉脑海里想的所有都冲淡了,眼睛里泛起一片迷雾,混混沌沌中,就着月色只能看到他在极致中露出来的最美的表情……一晚上由着他胡来,第二天累得她连走道都有些飘,她在西屋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去,也不好意思抬头看婆母,就着外面的日头,将书展开。她发现林远南有作批注的习惯,一手让人不忍依看目光的有力好看的大字,就跟他的人一样。她弯了弯嘴角,跟着他的字迹用手指描着,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深,只是在看到那两个并排靠在一起的名字时,她的脸色瞬时变得阴沉下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南方饶竹树,唯有青槐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