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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梓芜拉着知浅坐下,回答,“是呀,他是奔着梦神去的。还有,他为了护住梦神,受了伤。”“什么,修竹受伤了?”知浅惊呼,立即担忧地询问,“严重吗,他现在人在何处?”“尚且留在魔界,由梦神亲自照看着。”梓芜耐心地说道,“别担心,修竹圣者伤的不算严重。而且,他也因此和梦神冰释前嫌,两人之间也没那么别扭了。”知浅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唉,修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梦泽的。你说他们两个人明明心里都记挂着对方,偏偏面上都要做出个淡然冷漠的姿态,真是想想都觉得闹心。”梓芜见她如此忧愁旁人的感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当真是爱神做的久了,总是惦念着姻缘之事。不如,等一切都解决了,你便回天宫继续奉职吧。”等一切都解决了,她还能回来吗……梓芜无意见的一句话,瞬间勾起了知浅的忧思。只不过,她面上依旧笑吟吟的,轻轻点了点头:“好呀,那就回天宫,继续做我的爱神。想来,风神同我关系那么好,这次定然会将那‘见习’的头衔给我摘掉了!”“那么,为夫我便在此,先恭贺爱神仙上转正了!”梓芜难得开个玩笑,唇畔的笑意也是无比和暖。知浅忽然抬手,抚上梓芜精致的眉眼,问:“这几日,你一定很累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梓芜起身,来到床榻上躺好,知浅也在他身侧,和衣躺下。两人轻声说着话,十指紧扣,十分亲昵。“这几日,你在佛界都做了些什么?”梓芜摩挲着知浅的手指,问她,“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很无趣吧。”知浅笑了:“是呀,的确很无趣。佛界虽大,可是处处的景致都很雷同,除了莲池就是竹林。我每日里闲逛,都快看腻了。”梓芜喉咙间发出好听的轻笑声,带了一丝鼻音,比丝竹管弦之声还要悦耳:“是呀,的确是难为你了。”知浅用自己的脸颊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想了想,又试探着问:“梓芜,你知道佛界的菩提双树吗?”“菩提双树?”梓芜闻言,翻过身,面对着知浅,“你见到了?”“这么说,你知道的……”知浅突然有点不敢面对梓芜,眼神闪烁,不给他任何直视的可能,“唔,昨日我无意间转到一处佛玲花海,稀里糊涂地就看到了那两棵树。”梓芜的语气变得严肃又认真:“你在树下,看到了什么?”“树下,便是树荫和树杈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知浅心虚,心里十分后悔药问他这个问题。听梓芜的口吻,他明显是知道菩提双树能造幻境的。“佛界的菩提双树,乃是如来修成正果、堪透大智慧之地,怎么到了你口中,就与普通的树木没有分别了?”梓芜显然不能相信知浅的搪塞之语,继续追问,“我自刚才回来,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知浅,我临行前嘱咐过你,我不在的时候,不能自己做任何决定,也不要胡思乱想,你可都做到了?”知浅心里一横,打算欺瞒到底,一不做、二不休:“自、自然是做到了。”梓芜立即半撑着身子,一手指了指角落里的柜子,问她:“那长生灯呢?不是说好我帮你去跟如来说情,为何你突然改了主意,自己将长生灯要出来了?还有,当时你不过想借长生灯一用,如来都执意不肯。怎么这次你要带走他,如来却毫无条件的答应了?”“我……”知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她无论如何不能让梓芜知道末世之境的事,“我只是觉得太过无聊,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如来说说看。哪想到这一次,他竟如此好说话。大概如来也是觉得长生可怜,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又或者他是觉得我完全能制服得了长生,不会由着他生出什么幺蛾子!”“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梓芜的声音清冷如冰,再一次问道。知浅xiele气,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闭上眼,不让眼泪滑落:“好吧,我告诉你……我看到,我们和萸归在花海里徜徉,很幸福……萸归长大了一些,大概有三四岁的模样,很像你……虽然之后同无念的战事会有些吃力,但未来很圆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离……”这是她心中所愿,虽然是假的,但也当做一个美丽的谎言,说给梓芜听吧。第二百五十二章抉择(3)再回花月宫的时候,梓芜和知浅身边,就多了个长生。他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无一处不觉得新鲜有趣。长生每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闲逛,知浅能见到他的时候也很少,基本是一天到晚不见他的影踪。天界本就比佛界光鲜热闹的多,天宫又繁华恢弘,处处都有美景。长生不过才来了不过一两天,就和天宫里许多的仙子仙娥混得熟稔。他十分擅长逗人开心,天宫的氛围一时间也变得轻松融洽许多。因着六界仍不太平,如同前些日子那样,梓芜白日里要去光华殿,同思举及众仙议事。往往一天下来,事情积压得多,总是十分繁忙。只不过,自佛界回来以后,无论知浅再怎么装作不经意,梓芜仍是放心不下。有时他去光华殿议事,便会留下月夏在花月宫守着。若是他自己得空抽得开身,必然寸步不离知浅身边。再或者他与月夏都必须去往光华殿时,就干脆将知浅也带过去。梓芜嘴上不说,但他心里终究是有些怕的。他怕知浅有事情瞒着他,怕知浅做了草率的决定。更怕,知浅会离开。这一日,梓芜自光华殿回到花月宫,知浅正抱着萸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打着瞌睡。日光和暖,一片金黄洒在肩头,格外舒适。知浅的脑袋一晃一晃,睡得挺香甜。只是,明明她是看孩子的人,怀中的萸归睁着滴溜溜的圆眼睛,丝毫没有睡意,做娘亲的却率先睡着了。好在她尚且抱得紧,萸归没有从她身上滑落下来。知浅一边睡着,似乎是做了个美梦,一边啧着嘴,断断续续地说着:“唔,好看……梓芜,真好看……”“真是……”梓芜见状,虽然显得有些埋怨,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伸手将萸归从之前怀里抱出来,萸归便“咯咯”地冲着他笑。月夏正巧从殿内走出来,一看到梓芜抱着萸归,知浅打着瞌睡,便气不打一处来:“嗬,这死丫头,又偷懒!我才不过走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