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高丽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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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职尽责,陪着笑脸接待完冯小姐,岑典吃了个中饭才晃晃悠悠出门。 她要去赴约,辛小姐的约推迟到了下午,和原定下午的约会撞了,于是岑典决定两个人一起见。 两个人一起见面也很好,辛小姐总是对她的事表达出好奇,尽管装的无情,但这次约会被推后了两次,她虽然推脱,却还是答应,挂了电话,按捺不住的迫不及待。 安静的午后,熙攘的街头,咖啡馆做的是仿西洋的设计,在外边设了几个桌椅,顶上挂着大顶的咖啡色遮阳伞。 这店的名字叫作千纸鹤咖啡馆,最初不叫这个,不知是什么时候改的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扩的建。 “老板您好!好久不见,生意兴隆啊。”推开门,看见老板,岑典率先向老板打招呼。 “生意兴隆!托你俩的福,自从你们来过我这,我的店生意好得离谱。”老板指着扩大了不少的咖啡馆,看向岑典和林安岭。 许久未见的客人,老板都上心地记得。 “两位老友好久没来,今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西风!”林安岭抢着大声回答,有几分当年喊老板,“这一排的点心全包起来”的意气风发。 “我要订婚了,”岑典站着,把挂在玻璃门后的千纸鹤串串通通甩到嬉皮笑脸的林安岭脸上,“不是和他。” 店名叫千纸鹤,卖点也是千纸鹤,店面的装饰全是彩色千纸鹤的元素。 可爱又别致,难怪成为火热的咖啡店。 不仅好看,东西还好吃。 为打闹的两人推荐,指着菜单,老板笑道,“要不要尝尝最新的奶芙糕?” * 坐在外边的伞篷下,岑典轻咬一口奶芙糕,看见远处走来辛小姐的人影,差点一口没咽下去。 噎着嗓子,岑典猛推邻座林安岭的肩,“快,我想吃宇阳点心店的玫瑰饼。” 林安岭正端着水杯喝水,场合变得正式,他琢磨着怎么开口和岑典聊天,被这一推吓了一跳,“我、我、我现在叫人去给你买。”说完,向身后的随从招手,“哎,去买两个玫瑰饼。” “不,我就要你买的。”岑典拦住他,“你会包下一排。” 人影直逼眼前,辛小姐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衣服。 看他还在犹豫想说些什么,岑典着急支开他,推他道,“快,不然我去你老婆那通风报信,就说你偷偷来见我。” “你这个……”来不及说出最后两个字,林安岭就自觉走了,耳后传来一声巨响,心里直道幸好及时。 “啪”一声,辛小姐气冲冲把自己的牛皮包砸在玻璃咖啡桌上,像是想在岑典面前,把它砸出一个大坑。 “叶夫人,您好大的架子啊,下午怎么没继续去陪人家相亲!” 坐在林安岭刚坐过的热乎位子上,辛小姐翘起二郎腿,架着双手,像个大老爷,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看着办吧。” 岑典好像知道什么是看着办,但是不好实践。 无非就是想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秘事。 给辛小姐道歉道了不止一遍,她也统统拉扯一番后欣然接受,可来到真正见面的这一刻,她还是怒气冲天。 摆高架子才好提出要求,岑典理解也接受,毕竟欠人家的。 老板端上来一杯手磨咖啡,放到辛小姐面前,辛小姐用鼻孔嗤了一声。 老板是岑典的熟人,而岑典是她的仇人,对老板不尊敬也就是对岑典不尊敬,这个行为充分表达出她的不满。 指着黑色的牛皮包,她命令道,“打开。” 听话,岑典乖乖打开。 包的容量很大,里头很空,除了一支口红一包扑克,只有一本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大尺寸书,像是专门被人拿来泄恨千千万万次。 拿出书,看见书名,岑典了然,原来该使劲的方向在这里。 把书放回去,岑典端正坐好,听辛小姐说话。 “什么叫做命中注定的面相,岑典,我来问问你,你心目中的倒霉蛋长什么样子?” 岑典放回书的时候,辛小姐一直看着她,连贯到她说话,辛小姐也是一直看着她说,停顿一下,辛小姐忽地鼓起眉头,一副质问自己的丈夫为何要出轨的激动样子。 从摆架子到激动,变得很突然,也许是被岑典的淡定给气的。 暴露情绪会把架子拆碎,所以激动会适得其反。 她忍不了了,岑典想,她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于是岑典也学着她鼓起眉头,想以这样的讨巧让她消消气。 样子和出轨有些区别,她带着隐晦的好奇,想藏却藏不住。 岑典回答辛小姐的问题,表情认真,唯恐再让辛小姐生气。 “家里家境不差但也不好,就是一般,见过贵的东西也见过捡来的,人际上认识一些富家朋友,知道穷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也知道富人家是怎么生活的,内涵来讲读过很多书,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事情和人,与他们上过床或者被上过多次。” “嗯。”辛小姐的气缓了点,她跟着岑典的表达走。“然后呢?”她问。 “按道理讲这样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倒霉就倒霉在这里,如果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还是宛如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我心里就算是倒霉蛋子。” 说完,岑典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辛小姐把她的话听进去,眉头舒展开又皱起来。 有些口干,岑典拎过辛小姐想喝却不喝的咖啡,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似解释,“或者直白一点,是个呆子,呆子就是倒霉蛋子。” 这话让辛小姐停了想,向前伏下脑袋,从下往上看岑典的脸,“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呆子吧。” “不,你不是呆子,你有主见,也有想法,我不喜欢没有想法的人,这样的人会让我做她觉得对的事,木讷蠢,但你不是,你不会出于别人的教诲做事情,你没有给自己制定一系列的规则,你不把自己框住,接着迫不及待逼自己遵守,你很聪明。” 岑典总是用看透一切的表情说话,聊天也好,可能zuoai时也好,辛小姐总是想,许多男人就是被她的通透吸引过去,然后着迷,无法自拔。 但一个尤物光有通透这个本事是不够的,还得有个空隙,那就是能够被看透的愚蠢。 天真、清澈的愚蠢,让男人觉得刺激,但可控。 不止男人爱这样的女人,辛小姐也爱。 算是被赞扬,她一把抓住岑典的手腕,“可我看不透你,你藏着什么?别给我讲老旧的话术。” 辛小姐努力眨眼,想要看清什么,像是想要看清清澈湖水底的一块石块,尽管清澈,还是有一块小石头,沉在湖底,不起眼也不引人注意—— 公爵家的大小姐,没有家道中落,也没有亲人失散,自己来天津给人当小情…… 咖啡杯里飘了片半绿叶子,岑典不语,像是自己也看不透自己。 对视一阵,辛小姐败下阵来,她咳嗽一声,坐回原样,整一整自己的衣角。 辛小姐说,“戴丰少帅俊朗,招风耳,高鼻梁,一看就聪明,我最喜欢他穿着军装发号施令的样子,羽扇纶巾、意气风发,和一棵百年的大树一样,硬朗可靠,但这棵树上又有着柔软的枝条,不少,我上次看见他给花浇水。” 气氛有些尴尬,为转移话题似,辛小姐提起五五。 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门不通,那就开窗,两个总得开一个,所以找到机会话头就往这边靠。 小妈与儿子这边。 岑典浅浅说话,“那是他爸的花。” 安静的时候,她总是像一只只有嘴会动的白兔子。 都坐正,俩人回到了原样。 没人再提坏事的话。 风吹起,两天没洗的头痒,辛小姐抠抠头顶的发缝问,“你和他怎么回事?我听见别人说你和他搞在一起了,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夸你厉害还是替你揪心。” 她总是巴不得生活中有香艳事情发生,但却说出这种话,岑典咦一声,“奇怪,你为什么替我揪心?” 辛小姐没说他是谁,岑典没否认他是谁。 桌上特意摆着的手工千纸鹤啪嗒一声侧倒下。 顺理成章,谈话继续。 “我好奇。” 岑典问的话让辛小姐有些闪避,但她还是坦然解释说,“一开始听见我肯定觉得刺激——小妈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我就想看着你站在冒火的悬崖边,然后和火一起堕落下去,就像是看一本小说,我期待你的结局。但是自从差点被书砸到之后,我发现这火离我自己也不远,于是我替你揪心,隔岸看火和火就在眼前是不一样的。” “因为你离我很近,所以你怕引火烧身?”岑典问。 辛小姐肯定地点头。 岑典故意张大嘴,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是惊讶辛小姐居然这么为自己着想,也是藏住眼底的一抹落寞,“你不必如此……” 让她宽心,岑典眼睛扑闪,发自内心真诚解释,“我没和他上床。” 宽心不了一点,凭她,不上床也能搞在一起。 但这么久了还不上床,有些诡异,这个婊子怎么还不做裸着身子爬到少帅被窝里的事? ——也许做了,但没成效。 她在退却。 犹疑着,辛小姐追问,“你喜欢他吗?” 辛小姐想,喜欢才会珍视,就算她总是自命不凡,也该学了些俗人的做派:第一次见面,多穿点。 出于不想破坏形象的目的。 “当然喜欢。”岑典大方承认。 她说的轻巧、毫不迟疑,辛小姐不相信地看她一眼,然后轻笑一声,“别装。” 轻描淡写地承认,敷衍说个理由,像是口是心非、向子女藏住自己真实想法的老小孩,嘴上说的喜欢,但心里不喜欢,没什么目的,就是气孩子们不懂自己。 可辛小姐知道她心中不可能不喜欢。 陷入矛盾,岑典暴露出自己稍加掩饰的症结。 别扭着解释,岑典不拿正眼看着那咖啡杯里的叶子,“是喜欢,漂亮的女人,连处女膜都不假装。” “那好,”看着她漂亮的樱桃小嘴,辛小姐笑。既然她非要当可恶的老小孩,辛小姐也开心,温柔伸手,将她的发丝抚到耳后,她说,“明天和我去一个好地方。” 岑典疑惑,“什么地方?” 回答,“去戴丰少帅的高丽果园,啊,恰好,你的衣服上也有高丽果子图案。” 她穿着深蓝色的新旗袍,上面有点点图案高丽果。 难得,上午和下午穿着同一套衣服。 “不去。”听到果园这两个字,岑典应激似回绝。 看来真被上午的相亲气到了,就跟回绝别人借钱似的。 扶起千纸鹤,辛小姐更想逼她去果园里看看。 想看奇怪的、专种高丽果的果园,更想看,嘶,他们会不会来场干柴烈火的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