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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觉得9527多了点。多了哪一点呢?很多年以后,尘埃落定,严慎言才耳语告诉她,9527多了9,我想说…527。吾爱妻。第34章丞相作妖时④早上的阳光正好,苏袖月一手撑着纸伞,一手抱着薄被去晾晒,恰逢秋收时节,蜿蜒的山路上硕果累累,但大多是不知名的野果。她倾了倾伞,问身边空气道:“小五儿,哪一种好吃?”虽然大致能辨别出哪种可食用,苏袖月却不敢轻易尝试。“道人,那个。”鬼魂隐有激动之情,伸出手去指,又蓦地缩了回来,自己见不得光呢,他腼腆一笑,对悄然随他动作移动伞柄的苏袖月轻轻颔首。“谢谢,”他怀念道:“那果子我小时常见,开在主人家的后园里,成熟时酸甜可口,弟弟…他很喜欢。”“嗯。”苏袖月撸了一把园润澄黄,珍珠般大小的果实,暂放在被子上,继续往山上的凉亭走,边走边听小五儿絮絮叨叨说。“我弟弟啊,他的心思总是难猜,”鬼魂无奈却又宠溺道:“小九儿…他总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愚蠢,站错队,其实呢…”“其实,”苏袖月停下脚步,把薄被搭在围栏上,掸了掸,对躲在凉亭里遮阳的小五儿道:“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是孪生兄弟吗?”长得相似吗?“当然。”小五儿骄傲道。“那我知道了,”她走到中央石桌旁坐下,边捻去野果子的皮边道:“鬼,其实,你是故意和小九儿唱反调的吧。”“道人,你…”他微怔。“小五儿,虽是萍水相逢,我对你知之甚少…”她直视着鬼魂的眼睛,轻笑道:“我看人的眼光,还可以。”“是因为担心他?”她尝了个果子淡淡问道。“嗯,弟弟机灵,心性大,我们兄弟不管跟谁,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上面倒了,我们也不会好过。”小五儿小心翼翼碰了碰桌上的果子,无奈穿了过去,他只好望向几乎一样的两个道:“所以道人,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筐里。”弟弟万一跟错了,那对立面的自己就是跟对了,哪怕他有生命危险,自己也可以和弟弟交换身份。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人,我果然像弟弟说的愚蠢,这么快就死了。”“不,你是大智若愚。”苏袖月清浅一笑,人心真的难测,有为了再见葬礼上的帅哥杀jiejie的meimei,也有像小五儿这样的哥哥,每个人都是特殊的。她不禁有些懊恼,从事的专业让自己寻找共通性,先前面对严慎言,裴彧,甚至檀婳时,她无疑都是从主观出发,靠着直觉推测和多年积累的经验来认定对方的属性,而后…再慢慢通过客观事实验证。这样的做法,是自信,也是自负。她若有所思,敛敛心绪从袖中取出了火折子和一根小蜡烛,点燃后,对小五儿笑道:“鬼,我一个人吃不完。”话落,苏袖月似玩叠叠乐那样把野果如上供般堆起来,揶揄道:“小五儿,你可得保佑我啊。”“嗯!那是自然,谢谢道…谢谢你呀。”小五儿抿着唇角,苍白的脸涨红了些,若说先前对苏袖月还有几分忌惮,此刻却全然觉得舒服。人与人相处,舒服最重要。不,人与鬼,他满足地望着新鲜的果子,正欲尝尝,却见苏袖月跑到不远处的山泉旁,脱了鞋袜,捋起了裤腿。“喂,你干什么呀?”他别过眼问。“干什么?”苏袖月循着目光回头,轻笑道:“鬼,别惦记了,你好好吃素,将来投个好人家,她边说边编了个简易草笼,慢慢踩进泉水,弯下腰开始捕虾...这个身体太孱弱了,祈愿寺又一点荤腥都不让沾,她能怎么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咯。折腾了一会,苏袖月听着潺潺的流水声,重新淌上岸,手上的草笼里,青虾的数目颇为可观。她又用火折子和枯草生了火,再添了几截果树枝当果木,看能不能增加一点香气。一切就绪后,火光不大不小,用来烤虾却足够了,苏袖月把剔了虾线、清洗干净的青虾串起,一边翻面一边用僧侣袍的广袖扇着,未过多时,就依稀可见被火燎起的焦皮,和渗出的金黄虾油滋滋作响...留守在凉亭里的小五儿见状,不由口水直留,奈何闻不到,他滚动喉结眼巴巴望着,只见苏袖月又跑了回来。“道人,你…”小五儿扬起笑脸,以为这人是来撑伞接他的,结果…“鬼,借你几个果子用用。”苏袖月说完,拎起野果转身就走,她的火候正好,恰是果香入味的时候,就是...没有酒。这个时候,要有坛陈酿相佐,谁还当和尚啊。她想着,随手挤出果汁浇上,香气霎时四逸,回头看,小五儿却躲起来了…莫名其妙。思虑间,耳畔忽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回眸,先是闻到了酒香,再定神一看,见到了红绸封紧的褐色瓷坛。是女儿红。“9527,你破戒了。”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来人大喇喇地坐在火堆旁,半仰着,手肘撑地翘起了腿,露出半截瓷白脚踝…熟悉的骨节分明,苏袖月收回眸光,闷闷应了声:“是破戒了,高僧。”语气像个被训的孩子。她心绪微乱,却见云笙似乎没有责难的意思,索性在他的注视下,试探着取下串烤好的青虾,顾自尝了尝。杀生戒已破,再浪费就真是罪加一等了。“哎,等下。”醇厚的低音止住了欲大快朵颐的苏袖月,云笙笑着,揭开了放在一旁的酒坛,递予她道:“佳肴配美酒,天经地义。”“…”苏袖月不敢接,虽说和佛门高僧“同流合污”很有安全感,但云笙手中的女儿红一看就年份久远,他们又不相识,无功不受禄。摇了摇头,对方却不肯挪开。“傻孩子,当一个男人把东西捧到你面前,就是想你接住。”云笙倾身,握住苏袖月的手咬了一口细枝串住的青虾,微眯眸子道:“现在可以喝了?”苏袖月这才明白,他是怕自己不敢,遂以身作则,主动同流合污。她轻笑:“高僧,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是这样吗?”话落,饮一口酒,果然是在地底存了多年,酒香余韵悠长。她抬眸,却见云笙意味深长地摇头,发丝散而不乱,苏袖月注意到,他把微微染霜的长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漂亮的美人尖。“怎么?觉得我眼熟,认识我?”云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眸光,似乎想验证些什么。“没…”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再抬首,云笙已躺在秋时枯黄的草地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