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是不是他用方木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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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琳想把司言打包扔给沈清夜的时候,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她听到动静,维持低迷的姿态转过身。 见来电显示为“夏微”,她没有丝毫犹豫一边捞起手机,一边滑下接听键。 只听,从话筒中传来的男声,语气中带了前有未有的慌乱。 “琳琳,言言替徐教授庆祝生日,结果被他绑架了。他开了直播,说如果沈清夜不来,就会点煤气和言言一起死。” “我现在已经报警了,你有没有沈清夜的电话,联系他赶紧去徐教授家,拖住他。” 闻言,高琳先是吓得半张着嘴巴尖声“啊”了一声,后是不可置信地捂住手机,颤抖着唇齿像机关枪似的开口:“徐教授把言言绑架了?” “怎么可能?他这些年对她那么好,怎么会呢?” 此时,双手环臂以一种吊儿郎当姿态,站在高琳身后的韩哲,慵懒随意的神色陡然严肃。 他绷紧着流畅的下颚,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徐教授在直播里列举了沈氏集团的罪状,都是沈清夜双胞胎兄弟造的孽。” “他强取豪夺逼死情敌一家,徐教授和那家人是有关系的。” 听筒里尾音带颤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听着往昔一双人畜无害的狐狸眼,逐渐闪出森冷的寒光。 “不,这不是重点,你到底能不能联系上沈清夜,直播里徐教授越来越激动了。” 话落,韩哲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透出寒意的“能”字,便将手机交还给高琳。 随后,韩哲转身一边迈开步子朝电梯快步跑去,一边掏出手机给沈清夜拨打电话。 而此刻攥紧手机的高琳,整个人都被恐慌全面席卷。 宛若一只惊弓之鸟的她,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 高琳放在屏幕的指尖抖着抖着,不小心点到夏微发过来的直播链接。 下一刻,带着掩盖不去的愤怒、鄙夷的声音,飘到空气中。 “沈清轩不是个东西,沈清夜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亲眼看到他差点把追你的男人打进医院。” “而你曾经怕他,怕到为了躲他摔下台阶,为什么现在会怀上他的孩子?” 只见,高琳手机屏幕弹幕满天飞的直播画面里,一身正装的男人正背对着镜头,半蹲在一名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的女人面前。 “是不是他用方木逼你?或者说,他强jian你,囚禁你,你才会怀上这个孩子?” “你身边那么多保镖,是不是他派来监视你的?” 在弥漫着煤气的客厅里,徐教授布满抬头纹的额头冒出骇人的青筋,人到中年却还能看出年轻时俊朗的脸庞,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得不成形。 现在的他没有了往昔儒雅冷淡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俨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在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的情况下,司言看着直戳真相的话,从徐教授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强迫自己冷静。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被直播出去。 就算他说的是真相,她也不能为了自保在众目睽睽下承认。 被惊恐填满脑袋的她压住慌乱,斟酌着用什么样的措辞和口吻,才能稳住已经失去理智的他。 徐教授是借了一名有百万粉的学生账号进行直播,伴随事情发酵涌入直播间的路人越来越多。 从他直播开始到现在,只有二十分钟的直播间里,显示在线的人数足有十万人。 吃瓜群众被徐教授话中的信息量给彻底砸懵,震惊之余发的弹幕几乎快盖住画面了。 就在吃瓜群众屏住呼吸,坐等司言的回答时,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黑,也就没有听到她被撕开胶带后,用带上哭腔的颤音说出的话。 “徐教授,我和清夜两情相悦,不是你想的这样。血缘是天生的,没办法割舍。” “沈清轩做的事情天怒人怨,他该死,可他已经死了,您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报复其他无辜的人。” 司言哆嗦着唇齿,以一种劝解的语气说话时,用红得像兔子的水眸紧紧盯着徐教授的反应。 只见,他听到这些话,癫狂如野兽的眼神骤然凶狠。 然而下一秒,在手机发出“滴”的一声后,那抹凶光被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所取代,他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他垂眼看了一眼,攥紧的手机,便一边用握住匕首的手割开椅子上的绳索,一边用一种极近嘲讽的语气对她说:“沈清夜做贼心虚,已经把直播屏蔽了。” 话落,他将属于她的手机递到她手上,继而用比之凌冽寒冬都不为过的嗓音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在徐教授充斥着复杂情绪的视线中,司言检查直播间确认信号被屏蔽后,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只一秒,两颗豆大的泪珠,就从她溢满惊恐的凤眸里坠落下来。 “徐教授,你没说错,我的确是被他强jian的。” 她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肩膀,语气哽咽地诉说着:“如果不是他用方木和家人逼我,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这一刻,她泪痕交错的脸蛋,翻滚出的是深入骨髓的深切恨意,以及被胁迫无能为力的痛苦。 在诉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演戏,因为那些本就是缠绕在她心中的情绪。 所以即便他用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也从她表情上看不出丝毫异常。 在她哽咽着说完斟酌过的话之际,安置在她一侧的监视器画面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看到这道人影,徐教授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再度生出了嗜血的寒芒。 他一言不发起身来到支起用来直播的手机,伸指将自动拨出号码的通话挂断。 徐教授紧接着走到司言身后,一只手用匕首抵在她莹白的脖颈,另一只手按在打火机的齿轮上。 在他动作完成的瞬间,空气中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言言,别怕!” 沈清夜还没踏进门,凝满温柔的低哑嗓音却先一步响起。 而回应他温柔嗓音的,则是一道充斥着嘲讽恨意的娇软声音。 “沈清夜,收起你深情的面具吧,徐教授已经知道你干的事情!” 和敌人的敌人,拉近距离的最快方式,便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司言,因为内心深处没来由令她感到意外的担忧,已经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着颤。 然而,她还是用透出显而易见愤怒的语气,一字一句自唇中吐出极尽刻薄的话。 “曾经我以为只有我这么可怜,没想到还有班淑,你们两兄弟真是一对豺狼虎豹!” 在虎视眈眈的徐教授眼皮底下,司言未来无法给即将出现的沈清夜任何眼色,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听懂话里的言外之意,配合演这场戏。 “不,你们连畜生都不如。如果我没有妥协,你是不是也要一步步逼死我爱的人。”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下一刻,周身裹着一股暴戾气息的沈清夜,便迈步穿过玄关朝客厅走来。 “方木配不上你,如果他识相就应该自动退出,而不是逼我动手。” 他说这话时,低哑嗓音里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带上了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和傲慢。 听到这句话,司言绷得极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就她抬唇想将酝酿好的话,说出的时候,耳边暴发出一声怒呵。 司言扭头便见徐教授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去咬断猎物咽喉的画面 直到这一刻,司言才意识到此时的方木,如同彼时的徐云崖。 这副姿态的沈清夜,必定像火星般,将徐教授满腔怒火彻底点燃,司言心脏霎时吊在了嗓子眼。 就在司言紧紧盯着徐教授的时候,却见他那双有着说不出疯狂的眼眸望了过来。 眼神交汇,有那么一刻,她从他布满渗人杀意的猩红黑眸里,看到一种名为“父爱”的东西。 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宛如地狱中的撒旦般瘆人。 “沈清夜,接下来你只要敢动一步,我就会点燃煤气,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死。” 耳畔每一个音节落下,她的呼吸便不由自主困难一分。 扑通直跳的心脏跳动,似乎快得已经不能持续供血了。 徐教授因为世俗眼光被迫离开,既是妻子也是jiejie的挚爱。 他在学校遇到徐云崖父子相认,本以为是上天垂怜。 却不料,得到的是亲眼见到儿子已经凉透的尸体,以及挚爱受不了打击自杀的消息。 徐教授在孑然一身的情况下,如行尸走rou活了这么多年。 他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穷途末路的人,才是最不怕死的。 司言在得知一切故事的时候,早有这样的认知。 只是她从没有在这一刻,这么害怕过。 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就这么一点点席卷全身,令她如何强迫自己冷静都无法忽视。 就在司言惊恐到极点的时候,徐教授一边蹲下来用匕首割断绑住双腿的绳索,一边放软了声音对她说:“言言,你和她性格那么像,又和嫣嫣那么有缘。” “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样,我舍不得杀你,你走吧!” 话落,司言脑袋里蹦出来一个虽然冒险,但是却可以同时救下三个人的方案。 她深知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方案的后果, 于是,司言努力稳定心神,朝徐教授点了点头,便忍着双腿的麻痹站起来。 几乎是在司言站起来的瞬间,徐教授便向后退了一步,攥紧打火机的手放在煤气罐前,以此震慑只有三米远的沈清夜。 见状,沈清夜扯起殷红的唇角,自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宛如野兽般的轻笑。 这声轻笑,令司言两人不约而同转过脸。 三道视线隔空碰撞之际,沈清夜一边用有些轻佻甚至可以说色情的眼神,在司言身上一寸寸挪动,一边用下流夹杂病态的语气徐徐说着。 “言言,每一晚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每一个摆动,每一声娇喘,我都记得,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可惜这幅模样,方木一辈子都见不到,因为就算我死,你也是我的老婆。” 面对沈清夜说出这些话,司言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他也许想到了同一个方法,亦或者是用一个能利用的点。 只是由沈清夜拉开序幕,司言忍不住担心徐教授会不会相信。 然而现在也由不得司言去细细考虑,她只能配合沈清夜演下去。 “你无耻!” 在徐教授戒备的目光中,司言两三步上前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正欲打在沈清夜胸前。 下一秒,她两只挥舞着的藕白手臂,便被一对掌骨分明的大手牢牢桎梏住。 这一刻,他散发出丝丝危险的黑眸,宛如蛰伏在茂密的丛林深处盯着猎物,下一秒就会窜出来勒断猎物喉咙的毒蛇。 就是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却能一种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说出极尽讽刺的话。 “每次上你的时候都是用这两个字来骂我,能换个词吗?” “沈清夜,你就是个畜生。” 一旁徐教授呆愣愣地看着司言一边歇斯底里地嘶吼,一边小腿用力踢蹬着沈清夜的画面。 眼前极度熟悉的一幕,在一个瞬间,和徐教授午夜梦回时常出现的梦魇,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耳边好似再度回响起,当年听到的一段绝望的嘶吼。 “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你怎么能不要我?” 在嘶吼声中,他脑袋里的画面开始切换成另外一幅画面。 灯红酒绿的街巷下,一道娇小的身躯倒在柏油路面,素白的衣裙逐渐被殷红的鲜血所染红。 那段痛苦的记忆,在这一刻越来越清晰,一根根逼出他颈侧骇人的青筋。 就在他沉浸在往昔痛苦的记忆无法自拔之际,熟悉的呼救声宛如惊雷轰隆隆碾过他的耳膜。 “徐教授,我肚子好痛。” 这道气若游丝的呼救声,响起的下一秒,另一道相似的呼救声,便他在耳畔响起。 “爸,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这两句话交织在一起,盘踞在耳边,他失去焦距的眼睛机械似的转动了几下。 当徐教授看到沈清夜顶着写满绝情的俊脸,站在倒在地毯上的司言身前的画面时,一脸惊慌失措地大步向她跑来。 陷入梦魇的徐教授并没有意识到手中的东西,在他迈开腿的瞬间,便“砰砰”两声应声落地。 司言直到看到徐教授扔下打火机和匕首的一幕,被惊恐包裹住的心,才缓和下来。 只是司言看着徐教授跑到面前,像是个慌乱无措的孩子似的,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握住自己的手,眼眶不禁有些发酸。 “嫣嫣,别怕,爸爸在,爸爸带你去医院。” 而他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更让她受到了来自良心的谴责。 利用别人的痛苦,过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行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不道德的。 “徐教授,对不起。” 话落,只见,一只攥着手帕的大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徐教授的口鼻。 下一秒,徐教授镜片后猩红一片的眼睛,便被他沉重的眼皮遮掩住了。 “别担心,他只是晕了而已。” 这话落下,伴随一阵交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队等待许久全副武装的警察,正有秩序地跨过门框向客厅前行。 几乎在同一时间,下颌线绷到极致的沈清夜,把身前的徐教授推开,将惨白着一张小脸的司言打横抱起,便步履急促朝门口跑去。 “噗通噗通……” 司言顺势将脑袋枕在沈清夜宽厚炽热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脏一下比一下高昂的跳动,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整个人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些身处地狱的绝望,和连绵不绝的窒息,在这一刻突然消失。 而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也在这一刻挣脱禁锢。 如铁链般圈住腰肢的手臂,是那么精壮结实。 即便是他在急速奔跑,她也感受不到多少颠簸。 这样的怀抱,真是越来越让人贪恋。 而且她只需要微微抬起下巴,便能看到他线条利落的下颌,以及就算抿成直线,却也很好看的绯色薄唇。 看着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唇有些薄。 听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花心,是渣男的典型代表。 可他偏偏不一样,偏执得吓人,似乎认定一个人,就不会改变。 她的目光在他绯色薄唇间,一寸寸挪动着。 在不知不觉间,她如葱段般莹白纤细的手指,落在他两片唇瓣上。 她用细腻的指腹,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唇线。 直到被两瓣薄唇含住指尖,她才意识到竟然会对他动手动脚,瞬间羞愧到无地自容。 羞于面对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脑袋再度埋在他好似rou墙的坚硬胸膛。 她以为自己躲得够快,他没有发现她占他便宜的事情。 却不知当她把葱白手指抵在他薄唇的时候,他便把一对勾魂撩人的桃花眼垂落下来,将她白生生的精致小脸,被一抹诱人绯红晕染开来的过程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