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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来,十四也是“凤栖梧桐”的人了,卿酒素来护短,怎的舍得让一个孩子去还人情呢。到头来不还得是卿酒的事?经十四这么一说,反倒成了,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了。……眼看卿酒有些动容了,十四赶紧发动感情攻势。“我与一哥投缘,也希望一哥会喜欢十四。”十四诚恳的说。“感情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卿酒努了努嘴。这孩子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若是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人才。“一哥是神君,而十四我只是个小仙,一哥应该不会与我这般计较吧。”十四微笑着看着卿酒道。“当然……不会了……”卿酒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这高帽子给卿酒带的,卿酒竟无法反驳。……第17章第十七章梨花落看着十四,卿酒心中满腹疑惑,而且,卿酒总是感觉……这个孩子似乎不太平常……至于哪里不平常,卿酒又说不上来。就这样,卿酒无法拒绝的,将十四留下了……一来二去,也是过了数月,好在十四这个孩子并不需要卿酒照顾。除了总是喜欢时时“粘”着卿酒外,其余的都如往常一般。十四总是默默在卿酒身旁坐着,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晚间。卿酒睡着后,床边隐约站着一个人。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滑过卿酒的脸颊。好冰……好冷……卿酒微微皱眉,哆哆嗦嗦的胡乱摸被子往身上盖。而过了一会儿,卿酒感觉一个火炉似乎在向自己靠近。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逸。卿酒翻了个身,又是沉沉的睡去。……除了睡觉外,卿酒最喜欢丹青,卿酒向来喜欢描丹青,不只是喜好,卿酒别的能拿得出手的没有,丹青却是尤为出众。在“凤栖梧桐”的梨花树下,卿酒可以如处子一般,安安静静的画上一个下午。梨花纷乱,微雨初上,唤残梦,启朱唇。溶溶月,淡淡风,潇潇痴缠,点点红妆,满院梨花香。素衣一袭,青丝墨染,梨白晕染间,眉眼低垂,泼墨一纸梨花。……当卿酒描丹青之时,十四总会弯下腰不远处的一地梨花中,弯腰捡拾,将那一捧梨花,用衣裙兜着,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再将那些梨花一瓣一瓣的放在地上。一来一回,却也不知道十四在做些什么。……除了十四之外,“凤栖梧桐”还会“时不时”的冒出另一个人出来。说“时不时”是因为,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风起,有梨花落于纸上。卿酒自是不去管这些,仍旧专注于自己笔下的人物。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卿酒一顿,顺着那修长的手,向上看去。一身青色的袍子,袖口绣着淡淡梨花,逼真的像是被风吹散的梨花一般。只是看这服饰,便是知道,主人必定不落俗套。再向上看去,嘴角微笑,四目相对,就连眼中也溢满了笑意。……“殊夜?”卿酒认出来人。“酒酒,多日不见,我早已思念成疾。”殊夜将那梨花瓣,置于一旁,目光是那样的温暖,如冬日的阳光一般。明亮而又不灼人,缓缓的梨花飘香的微风中晕染开来。卿酒哑然,此间少年俊美如初,果然年轻真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卿酒只是转身,却未注意到,笔还拿在手里,那笔尖已经攒聚了一大滴的墨汁。殊夜没有回话,他只是从背后环住卿酒,轻轻握住她的手,带领着她将笔尖的墨汁,在磨盘中浸润。……卿酒有些尴尬,肩膀不自然的收缩。只是收缩肩膀的时候,却因太过僵硬,险些没有站稳。殊夜顺势一手扶住卿酒的手腕,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酒酒是九州之神,这世间还有不知道神君住在‘凤栖梧桐’的人么?”殊夜的语气很轻柔,就好像缓缓流淌的溪水一般。卿酒挣扎了一下,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殊夜的手中抽离出来,可是手指却是夹着毛笔,而殊夜的手又是巧妙的扣着卿酒的手指。只要卿酒一松手,那笔杆便会掉到纸上。……“你怎么进来的?”卿酒想着能转移殊夜的注意力,顺势逃脱。“恩,十四带我进来的。”殊夜缓缓的说。哦,十四,说起来十四……卿酒抬头,却发现十四已经不见了踪影,刚才还在面前,这会儿怎么不见了?……殊夜个子很高,本是高了卿酒半个头,可是他却因为要抓住卿酒的手,稍微弯了点腰,这般,下巴刚好可以触及卿酒的肩头。“十四说他有点事,将我引进来便出去了。”殊夜嘴角带笑的试探性的将头慢慢靠近卿酒的肩膀。卿酒感觉到殊夜的呼吸慢慢靠近,肩膀一直在下降,可是无奈自己被殊夜紧紧锁在桌边,无法半蹲,只得站直了身子。殊夜如愿以偿的将下巴,贴近卿酒的肩膀,但也只是隔着一层衣衫,并未真的放在卿酒的肩膀上。他默默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一时的安逸。好久,好久没有闻着梨花香,环着心上人了…………“我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也好几里地,殊夜你应该能寻得一个凉快的地儿站着……”卿酒皮笑rou不笑的抿着嘴说道。殊夜闭着眼睛装作没有听见一般。不说别的,只说这大热天的黏在一起,也不怕起痱子……卿酒虽说是怕冷,却也不代表她就喜欢大热天啊。……阳光透过梨花的缝隙,将斑驳的痕迹停留在二人身上。微风吹动发丝,安逸的只能听见呼吸的律动声。“酒酒……”殊夜缓缓开口,问“……你可喜欢我这样环着你?”卿酒握着笔的手有点酸,没好气的说,“不是很喜欢。”“也就是不是很讨厌?”殊夜反问。卿酒无奈,殊夜哪里听出那意思了?难道是脑袋被门夹了?……“殊夜,我们还是好好说话吧,你且先松开我。”卿酒长舒一口气说。殊夜微微笑了笑,回,“酒酒说的哪里话,莫要颠倒黑白,我可没抓着你,”“……”卿酒无奈。确实,殊夜一手挡在桌子边缘,另一只手越过卿酒握着笔杆,虽说是若有若无的碰着卿酒的手,可是却也是真真的握笔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