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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摄政王的府里闹翻了天。司马越头疼的站在门外手足无措。“宋宋,你开门。”屋里的人没有回应她。“宋宋……我是去战场,你要我怎么带着你?”房门“嘭”的打开了,容貌艳丽的女子脸带怒气。“骗子!你走,你大可以走,只是回来了就不一定能见到我了!”司马越叹了口气把不情愿的小女人搂进怀里:“我也想天天见到你,可是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宋宋在他怀里也不安分,拿拳头捶着他胸口:“骗子!”司马越苦笑着把她搂的更紧了:“好,就算我骗了你一回。原谅我吧,宋宋。”宋宋眼泪掉下来,仰头故意叫他瞧自己梨花带雨的脸蛋:“你这一次又要走多久。”司马越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埋头吻上她的嘴唇,嘶咬得宋宋躲着他喊痛。“你以为我很想离开你?我一点也不想,可是宋宋,如果我不去,那胡人的铁骑早就过江了。到了那时,谁来保护你?”宋宋乖顺的像只小绵羊趴在他怀里,司马越替她理了理头发。却不知道这只小绵羊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算盘。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上一次去青州时,郭赟还只是个女扮男装跟在司马越身边的士兵,七年以后,她可以和司马越并肩而立,受众臣的送行。镇西将军,好风光的名头,世人只知她位高权重,风光无限,却不知道她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独自对着篝火舔伤口的日子,她过的实在太多了。曾经她的一切风光都是别人给的,而今天,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她心安理得的和司马越站在一起,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尊敬。裴绍和王衍站在一起,目送他们的队伍出城。“九郎,连一句话也没有吗?”裴绍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说,迎面的王衍笑得很冷淡。“不知道丞相要我说什么。”“有些事,如果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就一辈子出不来,可是你若愿意放一放,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裴绍似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略一点头:“谢丞相赐教。”王衍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个迂腐的人,这一点跟老师很像,可他又比老师温润许多,当年的老师要是也像他这样的温吞性子,说不定不会是最后的结果。司马越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郭赟殿后。宋伊自从出了城就很难再隐藏,郭赟早就发现了她。这个时候若是惊动司马越少不得要他亲自送她回去,耽误不少时间不说,要底下的人怎么看。郭赟索性不动声色任由她跟着,心想过不了多久进了野地她受不了自然会走,到那时再悄悄派人跟着她送她回去就好。宋伊咬了咬牙,她可不是吃不了苦的人。跟着他们的军队出了洛阳城,又跟了数十里地,脚上磨出了水泡,也顾不得看一眼,生怕一个被发现就会被赶回去。司马越,你不带我,我就自己跟着,一路跟到衮州,看你还怎么赶我走。这样过了好几天。郭赟有些坐不住了,她一直暗暗观察她,发现她竟然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再把她送回去就一点都不划算了。军队驻扎在野地里休整,宋伊自己找了个远远的地方坐下,脱了鞋正好查看脚上的伤口。郭赟已经站在她面前。缓缓抬起头,看见她,心里想着。大概是完蛋了。郭赟叹了口气,扔了几样东西给她。一壶水,一贴药。“把这贴在伤口上,明天就好。”宋伊讷讷的向她道了声谢。她知道郭赟不太喜欢她。“别再跟着了,到衮州还有许多路程,你承受不住的。”宋伊低头喝水不说话。郭赟又道:“王爷还不知道,趁现在快走吧,我会派人送你。”“我不走。”她不敢大声,只敢轻轻的抗议。郭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么,我只能去禀报王爷了。”“不许去!”宋伊忽然抬头,不服输的小眼神瞪着郭赟:“我……我不会走的。但是你也不能告诉他。”郭赟被她气笑:“宋宋姑娘,你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你以为这是玩吗?军队行军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如果你还不走,我真的没有精力一直关注你了。”宋宋哑然:“你……你一直知道?”“从出了洛阳开始,我就看到你了。”宋宋xiele气。“我真的……不想被他丢在那里。”郭赟不以为然:“你到底走不走?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听,我只能任由你死在路上了。”宋伊抬头:“我真的会死在路上吗?”“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就是真的能坚持到衮州,我也有办法让你见不到他。”宋宋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第26章情之一字郭赟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催促道:“我去派人送你回洛阳。”宋伊揪着衣角低头不说话。“不用了。”威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两人俱是一惊。司马越眉头紧锁盯着坐在地上的人,郭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没必要再插手,正想悄悄退下,被司马越一个眼神扫过来。“你这遇事不上报的毛病,给我改。”从没遇到过他愠怒的时候,喏喏的低头认错:“是。”抬起头悄悄一看,他眼里此刻只有宋伊,便悄悄退开留他自己解决。“我说的话,你通通当了耳旁风?”司马越气得狠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宋伊被他低沉的怒喝吓得头都低到脚上了。一双手抓过她的双脚,宋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司马越紧锁着眉头,手上却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这双脚曾经在东都之巅的重绮楼上翩然起舞,踏过满地沉香而不留痕迹。此刻布满血痕,司马越小心地上着药,宋伊看着他的侧脸噗嗤笑出声。眼前的男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还笑?”“阿越分明心疼了。”司马越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扔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把她圈在怀里,一拍马背,直奔军队前头。郭赟正跟郭驿喝着水闲聊,看见眼前一匹马上两个人风一样的经过,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郭驿背对着没有看到他们的王爷怀里抱着个女人风一样的经过,只看见了郭赟目瞪口呆的抱着水壶。“他疯了?”来不及跟郭驿解释也爬上马背朝着两个人追上去。他一定是疯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