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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他真的希望她变成这样吗?正在这时,卫建白突然说道:“等一下,她——”何思突然开口,说道:“去图书馆前,我接到浅间一个电话。”她声音清脆鲜活,这一刻,叶正信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她是活的。活的不能再活了,而且非常危险!他一时间说不清是喜是悲,不过他的观点显然也无关紧要了就是。“他们需要你。”何思朝叶长信说,“我不喜欢浅间,在夺灵组织他算不错的,虽然总把我们当成珍稀实验品。但是我们的确是实验品,而且他是灵蛇组的组长,我们需要他。”“什么?”叶正信说。何思径自走到他跟前。叶正信退了一步,他一直觉得她柔弱可人,可是她的动作却让他感到恐惧。在这纤细的身体里,藏着某些非常可怕的东西。他迅速转头看他的守护者,能看到池塘里的女尸一个个颤动起来,伸出苍白的手,爬出池水,朝何思冲过来。脚下的青砖也在颤动,伸出一只只白色的手掌,他感到悚然心惊,成为了天选者之后,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女人。他知道他竭尽全力反击,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他感到何思伸出手,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掌。叶正信曾梦想过这个场面,但是和现在都不一样。她的手很有力……不,也许是他太虚弱了,不再是那个自信自己条件一流,可以追求任何喜欢女孩子的那个学生会会长。她目光灼灼,而他无法挣脱。感觉像被一只猎食的猛兽抓住,对方强大无匹,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却不知道,只有被捕获的份。何瑜饿了。非常的饿。不是之前影子的摇曳不定,悄悄吞个老鼠、在椅子上抓挠两下的程度,这是她这么久来第一次主动攻击。力量在饥饿之下疯长,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进食。对她们来说,叶正信的困境并无意义。在这样的饥饿下,任何的思想、抉择和困扰都是没有意义的。而那栋宅子在不断、不断的生长……何瑜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宅子继续疯狂地生长,森林安静如昔。无止无境,没有尽头。吞噬干净,利索,简直就是没有水花。最后时叶正信隐隐感觉到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守护者的力量仍如强弩之末般在不断生长,但那是毫无意义的,何思的这片森林没有尽头。他那个血淋淋守护者的脸色变了,它刚刚踏入三维世界,就迎来了这样一只凶兽。他突然想起一次无意中听到雪晨在跟人说守护者的级别,要怎么养,如何晋级,诸如此类,突然间感到寒意。他们都不过是新手,被一群人算计,交出了自己的人性,却只是顿晚餐而已。他感到了那片在他们脚下展开的庞然大物,仍在沉睡,不甚清醒。但在梦中,每个细胞都透着饥饿。他最后听到守护者说:“怎么可能?她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叶正信不知所谓地想:你这个观点现在可过时了,现在的小丫头们是很生猛的。何思弯下腰,捡起地板上的一小块方石,它和她手里的那枚石头轻易地合为一体,仿佛从来没有承认过别人,始终只归她们所有。他们站在图书馆的地下室,周围的杂物一点都不见了,但墙壁仍旧完好——除了一些可疑的挠痕。空气很干净,守护者已被吞噬殆尽。他能感觉到,它不再这世界的任何地方了,被吃了。在这样一场狩猎和战斗后,地下室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过些天,如果有人来到这里,可能会大惊小怪一番,说屋子里的垃圾哪里去了,真是世风日下,这玩意儿也有人偷。但那只是校园生活的小水花,惊动几个闲人,然后一切又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有人敲了敲门,走进来,他转过头,几个穿护工制服的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有点像在电视里看到的场面,哪个精神病院的人开了辆装了钢板的车,来把人带走。只是这不是医院,而是那个神秘有超能力的世界,而他有“研究价值”。他意识到,这就是她说的灵蛇组的人了。他贸然进入此处,交出了他的良心,便再也无法离开。离开时他转头看何思,她站在何瑜跟前查看他情况,注意到他在看她,她抬起头无意识地朝他微笑,样子非常开心。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幸福。就是他梦想中的圆满。尾声所有昏迷的人都在醒了过来,医院检查了一番,声称他们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些怪异的组织增生悄悄地消失了。其中也包括夏小希的母亲。“mama已经没事了。”她认真地朝何瑜说,“医院说明天就能出院,我们准备放假时去海边玩呢。一直计划要去的,但mama工作忙,抽不出时间。不过现在我们都觉得该玩就要好好玩嘛。”何瑜朝她笑,说这样再好不过。该玩就要好好玩,应该陪在家人身边的时候,就要多陪着。从那天向她承诺会帮助mama以后,夏小希就再也没见过何瑜了。她直觉这件事不简单,听说前两天运动会似乎发生了混乱——说是cao场上的人都产生了集体臆症什么的——不过到最后也没人能讲清发生了什么。而在混乱后,昏迷的症状就这样消失了。被送到“专业机构”接受治疗的母亲丝毫无损地回来了,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医生打包票说健康的不行,连之前高血压都没了,明天就准备出院了。意外的倒是叶学长生病了,说是最初病源的携带体,被那个“神秘机构”带走治疗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学校有人想组织探病,但也找不着人。对方机构说传染性疾病不能接受探望,让不少学生很失望。不过他们是专业人员,说的话肯定有道理,她可再也不想看这种神秘的病爆发一次了。今天到医院来接mama回家,遇到了似乎是来办事的何瑜。他面带微笑,看上去情绪不错。在看到的那一刻,夏小希就确定传染病消失这件事和他有关。这挺傻的,简直有点少女幻想的风格,但她毫不怀疑。“何瑜!”她说。他转头看她,她走到他跟前,郑重地说道:“谢谢。”何瑜怔了一下,朝她露出一个微笑。那是个白马王子似的笑容,虽然温柔无害,却又像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像她还是孩子时幻想的那样……不只是某个男孩子,而是在世界上有这样一个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