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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黎从皇帝那儿只带走了一把剑,一匹马。她看了看攥在手中的折扇,把它放进了怀中,现在已经没时间还给姜沐了,就当留个纪念也好。狂奔了几个时辰后,停在了两条小街的阴缝之间。现下才刚刚入春,但呼入的空气却是guntang的,带着一丝血腥味。唐海黎骑于马上,一语不发地望着边境城墙,上面立着个木板,木板上钉着个人,虽然血淋淋的,但是毋庸置疑看起来还活着。看来她想太多了,那些人根本不打算拿姜蒙楽作要挟,而是示威。既然这样,她就没理由考虑怎么救人了,直接杀进去就是。呵,反正皇帝都暂时允了她动用武力,能用拳头解决,为什么要动脑子和嘴呢?于是,守在城墙门下和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看见了这一幕:一个骑着马的白发男子缓缓从巷子这头出现。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上头的副将只犹豫了片刻,立马朝后面的人道:“放箭,准备放箭!”唐海黎看了看墙头突然冒出的一排弓箭手,立马甩手抽了马一鞭子,马受了刺激,极速向前奔去,直径冲到了城墙脚下,利落翻身下马。她这一举动令得弓箭手一时没了辙,垂直着看下去根本无法瞄准。城墙边的步兵已经提着□□刺上前,却根本奈何她不得。城墙之下守着那门的不少于百人,却丝毫拿唐海黎没办法。上头那副将气急了,“该死!全部取剑!下城墙!”这一关辖只是边境众要点的其中一个,约安置了两三千兵力。刺杀卫队为了方便,把绑来的皇子直接送到了这里,不但加强的兵力还未到达,这儿的主将也跑去领功去了。副将内心极度不平衡,此时看着他那一百士兵连一个人都杀不死更是火冒三丈。心想,我这儿两三千的军力还能让你逃了不成,喝道:“给我活捉!”看着大批的士兵从城墙上四面八方涌下来,唐海黎冷哼一声,把剑横开,从腰间抽出睿天匕首。一剑横划出去少说砍中了围着她的十余个人,她不解气,左手握着匕首戳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中,霎时血溅三尺。如果城墙那头钉在木板上的人还能睁开眼的话,一定能感受到唐海黎的愤怒。城墙之下,满满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闲暇之余,她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一个人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突然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向她砍来,面目狰狞。右边的那人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一剑一匕首轻轻划过,一抹鲜血落在她早已经不再白净的衣袍上。左右那两人应声倒下。唐海黎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血红太阳,虽然只是朝阳,却耀得人睁不开眼来。那副将在远方挥着戟,却不是朝她来的,是在逃跑,手中的戟随着他的狂奔晃动。她心里苦笑。世人皆是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未来两日龛影护国的战争便是像这个场景一样,只是受虐方互换罢了。要扩张的是国家,最高的统治者却又有几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唐海黎追了上去,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剑砍到,那一瞬间,副将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他的“求”字只吐出了半个,就说不出来了。“不是要活捉我吗。”死不瞑目大概是因为他听到了这句话。估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听见当时他远在城墙上说的话。孟泷国驻守在这个关辖的士兵,她一个都没有留下,连中途逃跑的小兵她也一个不落的追上去杀了。这一仗时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只是从昨日的夕阳杀到了今日的朝阳。但唐海黎再厉害,也是人。此时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城墙。走到立着的木板旁时,终于忍不住瘫坐下来。“只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我才信是安全的…”“所以,你不要觉得我残忍…”唐海黎拿出从那副将身上搜出的钥匙,将木板上的铁镣铐解开。姜蒙楽还昏迷着,此时没了手铐脚铐挂住,整个人软绵绵地从木板上滑下来,落到她怀里。“我得带你走了,龛影要亡了,呆不得了…不要怪我…”“如果你答应了,你就不说话。”“好了,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唐海黎背起他,蹒跚着往安璃国的方向走,还特意挑了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姜蒙楽伤的很重,她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浑身是血。但是,等她半路上停下来仔细检查后,才发现远远不是伤得重的程度了,这根本就是垂死之态。她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睡不得了。”“唉,你知道吗,你跳舞还挺好看的,真的……”作者有话要说: 护妻狂魔唐海黎上线啦!哎嘿?哪里不对……预备开启真·正文了,安璃国的温暖趣事~☆、龛影亡姜无途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初春的寒风让他觉得刺骨的疼,这锦袍终究还是有几分薄了。距离得知要被攻打的消息才过去了短短两天,孟泷的军队就已经到了皇城不远处,到处充斥着战争的硝烟。龛影国土本就不大,从皇城骑着匹快马不停歇地沿直线跑个两天多的说不定就到边境了,现在龛影国土之上更是各地兵祸不断,生灵涂炭。刚刚姜无途得到的战报让他做出了一个他许久未做过的决定——亲征。这一决定引起了臣子们的大力支持,但同时这些人已经在收拾包袱跑路了他也知道。他留下了两千精英将士,守着宫里的上合眉和次子姜沐,带走了长子姜纶。安顿好一切之后,抱出全部的勇气上了马,将没有派出去的将士全部带上了。即使对面有十五万兵力,他只有五万。他还是相信,唐海黎能够带回他的小儿子,回来扳转战局。几个将领在临时的帐篷内讨论着战术,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安了,唤来长子姜纶,拉他到一边,柔声道:“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这儿,应该把你留在眉儿和你弟身边的。”姜纶觉得奇怪,父皇竟然连“朕”字也不用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宽慰道:“父皇你说什么呢。儿臣学那一身武功本就是要保家卫国,替父皇分忧的。”“好儿子。你听我说,若是战况不妙,你就跑,跑得越远越好——”姜无途叹着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报!——”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将他们惊了一跳。但有消息总是好的,哪怕不能和谈,能有商量余地也是不错的。但他们显然想错了,那传报的士兵带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