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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聪明了。”安然撇撇嘴:“哪是我聪明,明摆着的事儿吗,韩子章的手艺再好,还能好过我师傅不成,想来我师傅的性子,必然不好拉拢,故此,太后才要安置自己的人,这么说来,五年前那场御厨比试,莫非太后也参与其中?”“内宫之中尔虞我诈,诡谲多变,是个是非之地,你师傅离了哪儿反倒是件好事儿。”安然点点头,却也不禁好奇的道:“梅大哥可知当年师傅是怎样败给韩子章的?我一直不敢问师傅,也不敢问两位师兄,怕勾起他们的伤心事。”梅大点点头:“御厨大比也是照着你们厨行的规矩,三局两胜,不过却要分三天。”安然:“不过三道菜罢了,做什么要分三天?”梅大笑着摇头:“真只做三道菜,自然不用三天,不过,如此一来太过简单,还有什么热闹可看,故此,皇上特意下旨,分成三天,且,三天各有不同。第一天需做主食,一道米饭,一道点心,一道粥。第二天也是三道,一道鱼,一道rou,一道虾。第三天同样,一道鸡.一道鸭,一道素菜。如果真比厨艺的话,韩子章自然不是你师父的对手,故此,才串通御膳房总管柳海,动了手脚,使得你师傅败给韩子章,好了,不说这些老黄历了,还是让我猜猜,你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吧?”安然抿嘴看着他:“你猜,若猜到,有奖励。”梅大凑近她:“什么奖励?夫人可否先知会为夫一声,也好做做计较。”安然笑了一声:“快猜,猜不到可要罚的,罚你三顿不许吃饭。”梅大笑了起来:“只要夫人不是罚为夫三天不许上床,不吃饭怕什么。”见他越说越露骨,安然忍不住脸一红。梅大见她粉面含春,眉眼莹莹,勾的心里一荡,凑近她:“为夫若猜出来,能否先要奖励,可是你曾说过的牛rou面?”?☆、第66章碧涧羹? 岳锦堂一进翠园就见院子里的两条长板凳上趴着看门的小厮,裤子屯下来,堵了嘴,半尺宽,包着牛皮的板子,打在屁股上,声音不大,却一下比一下重,还叫不出声。周围站着其他仆妇小厮,一个个脸上都是惊怕,梅大坐在廊前的太师椅上,面沉似水,见差不多了,挥挥手。板子停了,梅大看了周围一眼,吩咐管家:“给他们五两银子回家养伤,伤好了再回来,这是瞧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你们一次,若下次再有此事,直接撵出去,若是存着怕事,不敢得罪人的想头,趁早结了工钱滚出梅府,若留下就得给爷想明白了,谁才是主子,下去吧。”众人这才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梅大一见岳锦堂,挑挑眉,没好气的道:“郡王殿下不是去了总督府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莫不是你好心的把表妹送回去,却连顿饭都不管。”“安兄何必如此,今儿这事儿虽是瑶儿有错在先,安然可是半点儿亏都没吃,反而是瑶儿……”岳锦堂话未说完,梅大脸色一变,直接打断他的话头:“在下这庙小装不下郡王殿下这尊大佛,您还是请吧。”岳锦堂苦笑了一声:“我母妃怜惜瑶儿自幼丧母,临终让我看顾她,我总不好丢下不管,即便皇上,不也是瞧在早丧的姨母的面子上,才对上官义颇为青眼吗。”梅大哼了一声:“皇上若真对上官义青眼,这次又怎会让你去齐州请我们夫妻来江南,皇权面前,哪有什么情份,宁王这些年干了什么,想必皇上一清二楚,之所以隐忍不发,并不是因太后,更非念什么兄弟之情,是想把宁王的势力一网打尽罢了。上官义从两广到江南,看似步步高升,其实不然,他在两广贪了银子也就贪了,前年却又贪了两淮的治河银子,以至于淮河发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皇上不得不让户部拨下赈灾粮款,却又被你姨丈贪了大半,两淮何等富庶之地,那一年饥民遍地,又逼得皇上不得不减免税负,派你亲来江南坐镇,方才渐渐好转。你跟皇上自幼便在一起,难道不知皇上的性子,若不是所图更大,怎会隐忍到如今,只你们如何,都是皇族之事,跟我们老百姓并无干系,我们夫妻奉公守法,却不代表好欺负,就算是总督府,敢上门欺负我媳妇儿,爷也不饶她,这次是瞧着你的面子,放她一回,若再有下次,爷定让她知道我的手段。”岳锦堂知道安嘉慕恨极,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性,这天下也就他媳妇儿能把他治顺溜了,除了他媳妇,天王老子的账也不买。上官瑶在别院打了安然一巴掌,就已让他耿耿于怀,如今又上门挑衅,即便没占便宜,也等于欺到了安嘉慕头上,能忍下就不是安嘉慕了,若不是顾及安然,今儿那两个看门的,估摸小命早没了。“姨丈已经把瑶儿禁足在总督府,不许她出来,而且,虽未下旨,太后却也说了,把瑶儿许给宁王当侧妃,等她嫁到宁王府……”说着叹了口气:“姨丈如今越发糊涂了,他一个封疆大吏位高权重,本就招眼儿,这宁王可是块烫手山芋,别人躲还躲不及呢,他偏往上凑。”梅大哼了一声:“他不是糊涂,是知道自己的短儿让皇上捏住了,若铤而走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真要是这么等着,能有什么好结果。”岳锦堂摇摇头:“即便贪了银子,只他没有不臣之心,以皇上对端敬太后的母子之情,饶他们父女一命也不难。”梅大笑了:“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你以为上官义是你呢,就想着吃饱喝足,玩玩乐乐的过日子,若真如此,用得着这么折腾吗,他野心大着呢,更何况,即便皇上念在端敬太后的面儿上饶了他,也必会抄家罢官,以你姨丈的性子,让他回去过苦日子,还不如杀了他更痛快,故此,他才会找宁王。宁王是你姨丈手里最后一根能指望上的稻草,可惜,这根稻草却早就是皇上的眼中钉了。”说着,看了岳锦堂一眼:“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上,我还得劝你一句,跟你姨丈少来往,知道的说你重情重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上官义有什么牵扯呢,你既在朝中,就得明白一个道理,这站队得站清楚了,别一只脚在这边儿,另一条腿却伸到了对面,这可是最犯忌讳的事儿,便皇上当面不说,心里想的什么,你可知道?自古皇权无父子,更何况兄弟,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撂下岳锦堂转身走了。岳锦堂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抹了抹额头,竟是一脑门子冷汗,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皇上的性子,皇上早不是当年跟自己活泥打仗的太子殿下了,他是九五之尊,是大燕的帝王。俗话说的好,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