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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不是官商勾结?”牟燕然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我们领导不是那样的人。”顾北川摇摇头。“那为什么不当场揭穿?而是要暗自销毁?”牟燕然穷追不休。此时眼镜秘书又找了过来:“顾队长,局长找你过去有事!”顾北川对牟燕然说了句:“你别急,回头我再给你解释,相信我!”跟着秘书走了。牟燕然扫了广场一眼,村里的人基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再继续揭穿,已经失去时机。信他这一回,看怎么解释!牟燕然没有再等下去,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推开院门,自己走时扔在盆里的脏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晾了起来。牟燕然心里一(热rè),朝房东大娘屋里走去:“大娘,我回来了。”牟燕然推开门,屋里没人。她转(身呻)来到厨房,拿起笤帚,开始清理灶台和地上的垃圾。收拾了半天,她累出了一(身呻)汗,拿起木瓢,走进水缸打水洗脸,一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镜子。已经使用多年,都有些看不清了,镜沿还有些锈迹斑斑。牟燕然把手覆上镜子,轻轻抚着镜里的自己。脸虽然模糊,但仍能瞧出那份憔悴不堪。不是为了阿川,自己也不会来乡下遭这个罪。也不知道阿川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对自己放开心扉。“牟医生,牟医生!”院子里有人喊。牟燕然一下就听出是侯希林的破锣嗓子。“什么事?”牟燕然将湿手巾放下,来到了堂屋。“晚上我们防汛队准备聚餐,请你过来参加!”侯希林大步迈了进来。“我不……”牟燕然本想随口拒绝,因为从来她就不(爱ài)参加聚会,更何况防汛队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转念一想,阿川还在呢,去那顺便问问上午药品的事。“几点?”“怎么的也得等到天黑吧,差不多六七点钟!”牟燕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下午三点多,距天黑还有三个多小时。打电话,洗个澡,看下书,正好。“行,我晚上过去!”“那好,牟医生,我回去了!”侯希林转(身呻)就往外走。牟燕然摇了摇头:真是头猴子,(屁pì)股闲不住,本来还想让他喝杯水再走呢!她想了想,给牟随风打了个电话:“我有话跟你说!”“燕然,什么事?你回家没?”“没有,还在外面流浪呢!”牟燕然半是真话半是假话。“我觉得自己够贪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能玩!”“找你就是这事。爸妈问起来,你千万别说漏嘴了,就说我还在你那!”“多年的掩护都过来了,放心,不会(阴阴)沟里翻船!”电话那头忽然(热rè)闹起来。“好不说了,小雯找我去酒吧演出,先得暖场呢!”“你忙吧!”挂了电话,牟燕然才放下心来。从来没有出来过这么久,她怕养父母怀疑。回屋翻出一个小本,开始补写起这几天的经历来。那本厚厚的(日rì)记本,没有带过来,只好临时找个本子代替。“17(日rì)夜,风雨大作,站在水中,我咬牙坚持,直到看到那魁梧(挺挺)拔的(身呻)影……没想到多年之后,又是阿川救了自己!这是宿命吗?只是,当时的他没有和我相认……”“那天看着阿川的伤疤,我一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我(日rì)夜思念的阿川!我紧紧地抱住他,流着泪喊他的名字。可他却矢口否认,看上去冷淡冷漠。最后又粗暴的想要得到我,只是最后放手了。我伤透了心……”牟燕然仿佛又回到那惊心动魄的(日rì)(日rì)夜夜,手腕猛的停顿了一下,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墨痕。算了,不写了,就让回忆成为回忆吧!☆、22.宁愿错过牟燕然合上本,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算了,不洗澡,洗个头吧!到灶台烧壶(热rè)水,倒在脸盆里,再混入冷水,用手指试一试,水温正好。解开扎头的黑皮筋,牟燕然将头发浸入水中,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洗完头,用梳子仔细梳理一番,她感觉心(情qíng)好了很多。再伤心,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要去面对的。牟燕然不相信,十年光(阴阴),就能完全割断她和阿川的联系。既然找到,不能就这么轻易放手。牟燕然简单打扮了一下,和房东大娘打声招呼,就出门了。来到小平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候希林在院门口焦急的踱步,见牟燕然过来,眼前一亮,停下来迎了过来:“牟医生,你可算来了!我可是跟大家伙夸下海口,说是一定能把你请来的!”“我有那么重要吗?你该不会是故意恭维我的吧?”牟燕然这几(日rì)总和候希林接触,了解他的(性性)(情qíng),难得也开起了他的玩笑。候希林连连点头:“重要!太重要了。牟医生,你不知道,我们防汛队上下都夸你呢,说你医术高超,还勇敢刚强,面对危险也很冷静。你就是我们的偶像、女神!”牟燕然淡淡笑道:“晚上会餐准备开始了?”候希林叹口气:“可能要推迟一会。”“为什么?”“老大还没回来。”见牟燕然投来疑惑的眼光,候希林接着就解释了原因:“吃过中午饭,他就跟着局长走了,临走前交代我们补上昨晚的会餐。刚刚又打来电话,说半小时后就能回来。咱们先进屋等会吧!”牟燕然跟着侯希林一进屋,就听见一群糙汉子的欢呼声。“牟医生!你总算来了!”有的年轻队员还站了起来,(热rè)(情qíng)的打着招呼。“牟医生,看吧。我们防汛队多么欢迎你的到来。”侯希林借机说道。牟燕然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在靠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好了,好了,别把女神给吓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侯希林大声嚷嚷。因为推迟吃饭,有的队员聚在一起抽烟侃大山,畅快的大笑声几乎可以掀翻屋顶。有的队员凑了几伙打扑克,争得是面红耳赤。还有队员将里屋的电视搬出来,在后院里支在木桌上看着。十几平的小屋子里,三张方桌拼在一起,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碟碗和酒水、饮料。牟燕然直接找了个能看到院子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