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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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冬天,供暖还不怎么热,天上挂着冒白,有气无力的太阳。有点冷,小白把牌子立外边就闪回室内了,搓了搓手。别说,天冷的真能把人的激情给冻下去,所以冬天的生意不很好做。大家再努力一点就能安得起空调吹暖风了。有个温暖舒适的环境很重要,最不能亏待的是自己的员工。但他们现在还没条件做大,就艰苦一阵喽。 这么一个冷天,还有过来“寻活儿”的。一个瘸女子带着一个男人一起过来了。那个男人看着比她年轻,应该是弟弟,不像恋人。小白并不嫌弃他们的条件,有人来就很好,为什么要觉得他们有缺陷就做不好事情呢? 小白挂上招牌的营业笑容询问,“几岁了?”“我29,他25岁。”女人想了下,又补了句,“老板不会嫌弃我这个年纪吧?那个,还有打杂的活吗?”说多了似乎又不妥,瘸女有些尴尬地低头看小白的皮鞋。男人坐在瘸女子的身后一言不发,但如炬的目光一直看着他jiejie和小白。 “没事,你们能来我就很感谢了。二位这是给我面子,以后相处也会很好的。我们这里是包吃包住的,但是看您能不能接受做这个了。”小白也说同样多的话,使她不那么尴尬。艺子听小白这么说,可激动了,自尊心有什么,为了生存那东西早丢掉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可以。自尊是自己给的,她又支付不起自己的自尊心,就当没有吧。 “可以的。可以的。我能接受。那我弟弟呢?” “请你和我说一下想做什么吧。”小白看向沉默的男人,男人内向不与小白对视,也低下头去看别处。“呃,我弟他是哑巴。” “抱歉。” 气氛有点尴尬,但聪明人艺子马上揭过这话题。“老板,我们今天就开始上班吧?”小白表示没什么,“你不用调整适应一下?他做点杂事就好。”收留谁不是收留,一口饭的事,趁他“活”着做点善事吧。 艺子和男人都感激地看着小白,“我准备好了。”艺子浅浅一笑,小白也笑。 “那得从底层做起了,我不搞什么阶级制度,但是来这里得从零开始吧?”以后的嫣然啊,像极了一个生态园,这个言行不一的男人总是会忘了他说的话。 “是是是,没问题。”老板说什么都对,能有这个糊口的机会就不错了,她不能失去。小白将她引到有两三个人的房间里,她们穿着都很……小白没说什么,几个女孩注意到艺子就开始“集美长,集美短”的唠嗑去了。男人在门帘外有些不自在地等小白出来,简单和艺子交待了几句,小白掀过门帘出去安排那个羞臊的大小伙子。这,他也不会手语,怎么交流啊。 他应该会写字吧,小白拿来纸笔和他交流。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我认的字不多。”好的,他会为了员工学手语的,但是艺窑也得学习文字。 “没事,和我走吧。”小白叫他做些清洁工作。这对姐弟就算留下来了,哈,这房里还是不太暖和,当初怎么没想着留钱供暖呢。 第一天还是比较顺利的,艺子也没做什么,心里反而对轻松的日子感到不踏实。她傻了,不知道干什么,也没人来啊,挺被动的。但想要过的好绝不是被人圈养等老。那几个女孩穿着情趣服进来了,她们是怎么做的呢?她什么都没有,也不好意思向小白开口。昨天热情的氛围已然消散,她也像艺窑一样不自在了,不想同她们待在一个房间内。 她出去了,到店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说起来也尴尬,她什么“技艺”都不会,只会躺下挨cao,拿什么取悦人?额,她要去学一学吗?不,她就是不为自己,也要回报小白留下他们姐弟。而且她怎么看不出来,小白眼中深处藏住的冷漠。那冷漠不是恶意,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件商品,一个商人估价时的眼神。他没理由养光吃不做的人。好吧,凭她羞耻心死绝了这点,她去站街可能还有点收成。 没和小白打一声招呼,里面单薄外面套了厚棉服就出去了,艺子是务实的行动派。她从上午转到晚上,也只有两单生意。她几条街都走遍了,没人理她,要不就把她当疯子。也是,她条件不好。好冻啊,想喝点热汤。但是钱…… 提到钱就不得不扯到信任问题,这钱是她自己的,还是要交给小白?这不是数额的问题,但是她好像无权使用这点钱。小白的笑脸在她脑内提醒着她,信任这个问题。艺子又有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她只想满足生理需求。小白不会在意她花不花,这是信不信的问题。恼,还是不能花,可她真的很冷。 权宜之计出现了,从饭店出来的醉汉会需要她的服务吧?“你好。想不想zuoai?只要……”艺子靠近他和他交谈,醉汉将她摁在墙上嘲笑:“哪来的野妓啊,大晚上来钓人了。你们这一行都是仙人跳,爷爷今天就cao了你。” “我不是。给钱。给钱就给cao。”艺子像在和菜市场老板讲价,但对方是嫖客。 “我白嫖又怎样?你们这种人就是轻贱。”他扒了艺子的外套,捏上了情趣内衣包裹的巨乳,另一只手就利索地去抠下面。艺子挣扎都没那个力气,外套给她薅没了,冷的她抖。 艺子连那里都冷冰冰的,他还是cao进去了。“哈哈,里面可是热的。就像你有心也是黑的。老子真的看不惯你们这些人,自己都轻贱自己。今天就当你老子教育教育你,叫爹。” 艺子冷的缩成一团,他就抽打艺子,“叫啊,哑巴了?” 好冷啊,想哭,但是眼泪流出来会更冷的。艺子没了反应,冻晕过去了,昏过去之前她听到有人叫她。不是艺窑,会是谁呢。 醉汉还在折腾艺子,小白拳头都硬了,你他妈!小白一脚踹他脸上,踹得他退了出去。醉汉晕地躺倒在地,又站起,要寻艺子。小白给艺子穿好棉服去修理人,一拳打的他鼻骨塌陷。小白绝心要给他毁容,一拳接一拳向目标砸下。不要脸,就让你没脸见人。 “别打死了。”彼亚出声劝阻,小白还是很气,他很容易怜悯女人,尤其是艺子这种更“弱势”的。侮辱人还想白嫖,你凭什么?天王老子也不行。 下雪了更冷了些,但人却没有这场雪干净,那样的污秽恶心。 小白抱起艺子回嫣然,她烧的在小白怀里说起了胡话:“不要,不要离开我……”这是心里装着什么事啊,小白想,也就男男女女呢点事吧。 小白和艺窑守着艺子到半夜,她醒了要水喝,小白摸她额头,还好她退烧了。“衣服口袋里,我今天挣了五百块。” 小白轻笑,“你做的很好。”她像极了求夸的孩子,生病的人都脆弱,就允许她撒娇吧。艺子有点可爱。 “腿怎么瘸了?” “被撞的。我自作自受。” “怎么就是自作自受了?不要怪自己,有时候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小白还没听什么事呢,就护开了。 “诶。我和艺窑从小没了妈。有个爹挣钱,他也下去找我妈了。我们全家就没过过好日子,艺窑最命苦。我想上学,那会我爸不在了,他上完小学就跟上别人干活给我攒钱。我爸留了点钱但不够,他接过了家里男人的担子负责生活费的问题。他们欺负他是哑巴,我不想他受苦,都不想上了。他跟我说,这样就没意思了。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出去看看。” “我毕业找上了工作,艺窑终于不用受累了,我接他住进了城里。我和他说接下来我养你就行,但我忽略了大男孩的自尊心。他不是小猫小狗,他可以靠劳动养活自己。我看见他那双粗手就心疼,于是给他找工作就成了我的心病。他是个哑巴,小学学历,哪都不要他。” “一方面我动了不好的心思。我命苦,没人补偿我,我想享受,我也想艺窑过的更好些。出卖身体做了一个老板的情妇,他把艺窑安排进他的公司做体力活。我勾搭上他,和他在一起四年。他说他不爱家里那个,喜欢我。我没有信,但是我想他疼我。我们关系不正式,应该不算谈恋爱。” “事情总有被拆穿的那天,他老婆发现了,他选择沉默。可我有一点喜欢他。”看出你舍不得了傻姑娘,留恋一个男人真是给他脸上贴金了。 “我那天逛街,被他老婆撞了。艺窑赶来我也瘸了,我坐在病房里背对他。他一定对我这个jiejie很失望吧,他供出来的jiejie给人当小三。但是他没有,艺窑说他欺负了我,他要打那个男的。” “我也不觉得是你的错。你有一点问题,不该相信渣男。想享受很正常,谁不想?你那会刚出社会,不知道社会险恶,被他骗了。” “她的报复不止我这条腿,还有债务。他给我花的钱全要回去了,还有多出来的我无力承担的。来嫣然前我才还清,我不想再愁虑了,只想简单活着。” 艺子不恋爱脑,他考验过她多少次了,艺子每次都交了让他满意的答卷。艺子只是舍不得钱,舍不得有人对她的好,哪怕是装的。爱,可有可无。她有弟弟一个就够了。她是有野心且心狠的人,不是被呵护长大的花朵小姐。 “没事,来了嫣然会好起来的。谢谢你相信我。”小白这次不是那种假笑,是真诚的笑。艺子想,不是考验太好了。 “你真的不觉得我年纪大吗?”艺子还是很在意,她的青春浪费了,起步晚了,没有竞争力。 “你这就不懂了,有人偏爱你这种轻熟挂。轻熟女还比较受欢迎。”小白鼓励艺子,叫醒艺窑去睡,让她好好休息。 嫣然充满希望不是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