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3
变化,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之字刚刚落下,斜刺里一道冷风过来,傅灵佩心道不好,连连扭身折腰,手中从一剑剑气爆开,才险险躲开。黑暗中有只庞然大物唰地走了过去,带起的风冷飕飕地滑过傅灵佩身侧。一截衣角已是飘飘落了下来。尤妙拽着她一根头发丝幸灾乐祸地咯咯笑:“倔丫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这不,吃亏了吧?”傅灵佩顾不及听她这触霉头的话,只警戒着黑暗中随时会发起的攻击。“莫担心了,那是一种只生存在黑暗中的独居莽兽,名吞余,五阶,一击不得手,便会退去,专吸人魂,要不是丫头你警觉,怕也只能祭了这吞余兽的五脏庙了。”“怎么?我若祭了他五脏庙的话,你就开心了?”尤妙笑僵在了脸上,“倒也不是。”臭丫头要是死了,她戏还怎么唱啊?傅灵佩执着从一剑,又捏碎了一块丁一此前交给她的菱石,往身上加了层防御罩,而后往后退,折回了之前的拐弯处。“左拐还是右拐?”“右拐。”傅灵佩奇道,“刚刚不还左拐么?”尤妙拽着她腮边发丝荡秋千,童心未泯,抽空回她:“感觉。”若非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一个器灵怎么说得清,只能说……大概是天赋异禀?尤妙臭不要脸地得意着。傅灵佩却停在了原地,心中思索着,她退回到原先需要左拐的地方,却变成了右拐,这是不是说明——此处的路,其实是在不断变化的?她需要验证的是,尤妙凭感觉指出的方向,是不是唯一一条正确的不会受到攻击的路线?是否不照着她的指示,自己便会招来攻击?她再一次选择了反方向——左拐。第299章293.292尤妙拍她,“哎,哎,哎,丫头你弄错了,这回要右拐。”傅灵佩不理她,握着从一剑的手紧了紧,膝盖微躬,形成一个随时可以暴起的动作。“嗖嗖嗖——”一道凛风扑面而来,冰寒之意几乎要将她冻在原地!傅灵佩心道来了,后腰一折,身体几与地面平行,脚尖点地连连后退,从一剑执在手中,气劲连绵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虽然没有元力加持,但仅凭锋锐与气势,便将来势阻在了半途。“轰轰轰——”攻势渐止。一攻不成,巨大的兽影滑过,傅灵佩脚尖一点,人已顺着气流去到了庞然大物面前,rou眼看不清,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两只巨大的兽眼仿佛倒影着细微的光。两厢对峙,一人一兽都停止了下来。吞余兽狂吼了一声,傅灵佩却能觉出其声音里的退缩之意。“丫头丫头,哎,你现在没元力,莫再继续了。”尤妙急得跳脚,“若惹恼了这吞余兽,真的激发了凶性,那便是不死不休了。”傅灵佩颔首,她虽身体得到淬炼,但一身功法却全是配合着元力的,要真对付这吞余兽,虽不惧,但也会两败俱伤,后面还会碰到何物还不好说,还是退下的好。她身对着吞余兽,浑身警戒着,又重新走回了那个路口。“左还是右?”“这回往前吧。”尤妙无奈地道,碰上一个脑子太活的坏处,她这回……是真见着了。傅灵佩这回是真的依言而行了,这回安安全全地,再未碰到一只吞余兽。仿佛那些吞余兽,都被禁锢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并不来染指尤妙指出的安全之地。“快到了,快到了……”尤妙不由激动地念叨起来,这激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何而起,总觉得……脑中被自己忘却了很久很久的东西,正渐渐在浮出水面。……另一边,丁一已经走到了这大殿的出口,出口处矗着一道大门,门前两个铜狮圆扣,他拂袖用力一推,竟是没推动。——糟了!刘振的惊叫已到了喉咙口,身后火烧冰浇雷击等铺天盖地的攻击已重叠着如大浪一般涌来,丁一额间滴汗,指尖一挑,将听音子母圈的联系掐断:“你二人且挡一息!”心想着蛮力既推不开,依主人性情,扣门而入才是正经。丁一伸手把住铜狮两扣,轻声扣门。“哐啷——”一声,大门应声而开。沉重的门扉在地上划出刺啦的刺耳之声,门开势极缓。可惜,时间已是来不及——那些叠层了无数各种样的攻击已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刘振脸涨得紫红,咬紧牙关站定,长袖鼓风,浑身元力蜂拥般朝手中之物涌去,他的本命法宝是一只角鞭,“啪——啪——啪——”程无趋玉扇频摇,一只巨大的白虎俯啸而出,连着火红的朱雀,长翅在空中划出一道痕——与刘振的角鞭一起,汹涌的气浪将袭来的攻势往外推了一尺。只有一尺。“噗噗噗”几声,一息不到,白虎被爆,朱雀飞灰,角鞭上出了浅浅几道伤口。刘振闷哼了一声,脸色即刻便苍白了起来。本命法宝受伤,他自己也不好过。“走!”丁一紫电在手,剑之第四境使出,如长风破浪,原本程刘两人合力才推开一尺的攻势硬生生被推着往外再出了五尺。他两道元力化鞭,一卷一拽,硬拖着程无趋和刘振一同跃入了门后的世界。“啪嗒”一声,一块嫣色圆石滴溜溜地落在地上,化成了齑粉。风一吹,就散了。“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程无趋回了下头,发现神识已然被隔绝在了大门之外。丁一摇了摇头,唇色越发苍白,毫无血色,程无趋担忧地看了看他,“凌渊道友,你感觉如何?”对他之前需要紫薰花,他心里隐有些猜测。“尚好。”丁一往嘴里塞了粒扶风丹,嫌胡子麻烦,一把将下巴上黏着的山羊胡给拽了下来,连同面具一起收入了储物袋中。刘振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猥琐老道士就这么一变,便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修士,之前有多猥琐,现在就有多端端正。程无趋站他一旁,硬生生被衬成了一个黯淡无光的背景板。便是那一身皱巴巴的灰袍,也丝毫无损其风采。“凌,凌渊道友?”“怎么,阿振,看呆了?”程无趋拍他。刘振失落地叹了一声,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