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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软,才被强势的梅郡主看中,聘为儿媳的。平宝珠一直就看不上她,姑嫂二人面和心不和,现在扯上身家性命,更是怒目相向,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世子夫人强撑着身子,她知道,若是她现在晕过去,恐怕等待她的就是定罪。她人是没有晕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世子寒了心,望着丢弃在地的休书,心如死灰。☆、第94章定论葛郡公府的人很快得到消息,葛郡公率领着儿孙们打上了侯府的门,他们昨日有来侯府贺喜,那时候赵燕娘之死疑似平宝珠所为,他们也没有过多地追问。谁知今天平家人反咬一口,说自家姑奶奶才是下毒之人,他们哪里肯依。若此事被坐实,以后葛家的姑娘们还怎么嫁人?世子夫人看到娘家人,哭得像个泪人。葛郡公听闻世子已经写了休书,勃然大怒。世子夫人哭着诉苦,一再地声称自己没有害人,必是遭人陷害。葛郡公安抚她,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平宝珠躲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常远侯黑着脸出来和葛郡公周旋。葛郡公不依不饶,反正侯府不仁,休了他的女儿,他也不用顾忌侯府的面子,非要讨个公道不可。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那是再清楚不过。也就是爱耍些小心眼,毒心思肯定是没有的,更别说杀人夺命。要是常远侯不能让他满意,他就直接闹进大理寺,到时候看谁没脸。不多时,赵家人也上了门。平家女已经出了门子,按理说燕娘之死,平家总要给赵家一个交待吧。洪大人也不敢定夺,此事颇为复杂。昨日里明明验出是菜中有毒,今天却在世子夫人丫头的屋子里搜出毒粉。问题是赵燕娘的丫头只在厨房遇见过平宝珠的丫头,并没有碰到世子夫人的丫头。世子夫人送去的点心都被吃完,无从考证,不知里面是否有毒,但那菜里面却是真真切切地验出了毒。要么就是两人都想赵燕娘死,赶巧选在同一天动手,且用的毒还是相同的。要么就是有人下毒,然后栽赃嫁祸。赵家人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听常远侯的言之下意,害死燕娘的居然是世子夫人,平宝珠是被冤枉的。赵书才毕竟当过几年的县令,觉得常远侯的说辞有些漏洞百出,昨天那有毒的菜如何解释?他质问常远侯,常远侯阴着脸,道,“宝珠的丫头是帮忙端过菜不假,可这怎么能证明毒是宝珠的丫头下的。相反,燕娘的丫头才更可疑,那菜从厨房到院子,都是她一人提着,若是被他人诱之以利,一路上有的是机会下手。”“侯爷,下官也斗但问您一句。您说没有证据证明平小姐的丫头下毒,敢问您有证表明是燕娘的丫头下的手吗?”“没错,这两个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反倒是在葛氏的丫头屋子里,搜出了药粉。此事依本侯看,再明了不过。”葛郡公怒气冲冲地站出来,“常远侯,你莫要血口喷人,谁那么蠢,下过毒还留着东西让别人抓个正着?分明是个粗浅的陷害之局。你们侯府仅凭这个,就休了我女儿,为了给自己女儿开脱,还想将脏水往我们郡公府泼。我告诉你,要是大理寺不敢得罪你,我就去陛下那里说理,我就不信,是非黑白岂是你一人说了算?”“本侯并未污葛家的名声,千桃已死,也确实是在她的屋子里搜出药包。无论她是受何人指使,或是自己胆大包天毒死燕娘,葛氏确实有不查之错。”葛郡公眼一冷,“就因为她失察,你们侯府就要休她,是不是太过欺负人?”“此事本侯也是方才得知,许是世子一时气盛,本侯自会劝他,郡公不如先回去。咱们两家是姻亲,这么闹着不好看。”世子夫人止住眼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葛郡公叹一口气,总不能真的让女儿被休,他丢下狠话,气呼呼地离开侯府。这个案子到现在,要么就是死无对证,要么就只有猜测,就算真是千桃下的毒,也不能证明就是受世子夫人指使。洪大人再怎么秉公办事,总不能将葛氏抓起来用刑。赵书才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满意,他们赵家死了一个女儿,平家人包庇真凶,将葛氏推出来,这下死无对证,硬是推说一个丫环自己谋害主子,侯府不会是想糊弄他们吧?“侯爷,那丫头就算胆子再包天,也不可能会毒害主子吧?”赵书才盯着常远侯问道。常远侯冷哼一声,“这你可得好好问自己,赵燕娘是个什么脾气,你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她自嫁进我们平家来,闹得我们侯府整天不得安生,府中下人,哪个没有被她骂过,甚至不少都挨过她的板子,你说就算是有人心生怨恨,难道不是在情理之中吗?”赵书才语噎,燕娘那性子确实不讨喜,自嫁入侯府后更加目中无人,连娘家人都不放在眼里,真是让侯府下人怨声载道,也是有可能的。但燕娘总不能白死。“那依侯爷的意思,是就这样了结,燕娘的死是一个丫头害的,那丫头也死了,所以一命抵一命,我们赵家就得认这个栽,是吗?”“话也不能这么说,燕娘被人害死,本侯也十分痛心,也会补偿你们一二,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侯府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办到。”赵守和站在赵书才的后面,早已是愤懑胸腔,侯府是想用银子和权势压他们?洪大人立在一旁,道,“侯爷,千桃是被人掐死后丢入井中,下官以为,应该还有幕后之人。且千桃送的是点心,而昨日剩菜中千真万确是验出有毒的,此事还未能查清,颇多疑点。”常远侯看着洪大人,“不过是家宅内务,不敢再劳烦洪大人。今日是太子大婚,本侯会进宫面圣,洪大人请回吧。”洪少卿为官多年,深知此事其中必有隐情,但陛下也有过旨意,等太子大婚之后再审,今日确实不太适宜。原本留在侯府的人也不撤去,他自行一人离开。赵书才不肯走,燕娘尸骨未寒,真相未明,不能入土为安。常远侯也不管他,任由他们父子留在赵燕娘原来的院子里。常远侯府的这些破事,早已传到宫中。东宫的宫殿内,平湘一人独自坐在新房里,龙凤喜烛一直烧到天明,太子也没有踏进新房。她哭了一宿,太子表哥果然是因为侯府的事情,开始嫌弃她。等到去向帝后敬茶时,太子才现身。平湘擦干泪水,小心地察看太子的脸色,果然太子的脸色十分的冷淡,甚至眉宇间还有一丝阴鸷,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她死死地忍住泪水,跟在太子的后面。皇后昨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