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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期间太监们送来茶点,太子看得入神,平晁却是有些乏累,抬头望向门外,就见东宫的小太监在探头探脑,他将书放回原位,走了出去。对着小太监喝斥道,“你这奴才还有没有规矩,太子在里面读书,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小太监“扑咚”一声跪下来,不停要磕头,“平公子饶命,奴才是向公子道喜的。”“道什么喜?”“回平公子,皇后娘娘已下旨给公子您赐婚,懿旨都传到常远候府了。”平晁皱起眉头,“你说清楚,娘娘给本公子赐婚?是哪家的姑娘?”小太监微抬头,就见视线中出现一双黑底绣金的靴子,不由得浑身发抖,声若蚊蝇,“回平公子的话,奴才听说是凤来县主。”“你再说一遍。”太子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平晁不敢转头,小太监冷汗直流,身子伏在地上,脑袋恨不得埋进土里,“回太子殿下,是凤来县主。”太子的身子晃了几下,平晁连忙转身将他扶住,他冷着脸推开平晁,慢慢地走到小太监的面前,低着眸,里面冷如寒霜。冰冷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宫内失仪,来人哪,将他拉下去,杖毙。”小太监不停地磕头,“太子饶命啊,奴才没有乱说,皇后娘娘真的给平公子和凤来县主赐婚了,太子…”祁尧仰望着天,木然地开口,“平公子,你来说说之前母后找你都说过什么。”平晁跪下来,“殿下,皇后娘娘真的是找我说些趣事,期间有提到县主,询问我县主的近况,我回答说县主想念娘娘,比在京中都清瘦不少,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殿下,您要相信我。”“平公子这是做什么,你婚姻大事已定,还是母后赐婚,理应值得庆贺,只不过孤竟然不知道,平公子如此注意凤来县主,连她瘦没瘦都看得清清楚楚。”祁尧将头慢慢地回正,眼皮垂下,俯视着他。平晁觉得遍体生凉,刚刚初听婚事时还有的一丝窃喜消失得无影无踪。“殿下,我这就去求娘娘收回懿旨。”他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德昌宫跑,祁尧目光冰冷地望着他的背影,木然地转身,走进书房。笼在袖子里的手,都快掐出血来。母后果然从未想过将凤娘许给他,只不过为何是平晁,难道在母后的心中,他这亲子还比不上娘家的侄子。他的靴子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里面走,似有千斤重,举起来就放不下去。平晁跑着进了德昌宫,皇后娘娘大惊,“晁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成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他跪下伏地,“侄儿求姑母收回旨意,侄儿已有意中人,不愿娶凤来县主。”“意中人?”皇后娘娘收敛起关切的神情,嘴角浮起冷意,“那晁哥儿给本宫说说看,你这意中人是谁?”“姑母,侄儿现在还不能说,只是侄儿中意她,她未必能看上侄儿,若说出来,有损姑娘家的清誉。”“旨意已下,断无更改的,能在婚前抛头露面和你私相授受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抬进府就行了,只不过切记不能生下庶出子女。”“姑母,侄儿求您。”皇后娘娘坐宝座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求本宫?晁哥儿,是你说的的凤娘端庄大气,是贵女的典范,怎么?难不成是觉得凤娘配不上你。”“侄儿没有这个意思。”“没有就好,你们小两口成亲后,有的是日子相处,凤娘温婉,定是一位贤惠的妻子。”“姑母…”“好了,本宫乏了,你下去吧。”皇后娘娘转身,凤尾般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如雀羽一般。平晁跪在地上,等她转入内殿才敢抬头。琴嬷嬷叹口气,对他道,“平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县主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应该遵循本心,何需理会别人的看法。”平晁发愣般地望着内殿的珠帘,琴嬷嬷摇下头,跟上自己的主子。他低着看着青玉板铺成的地面,隐约可以照出自己的人影,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他不想娶凤娘吗?不,他的内心深处是想的。他慢慢地站起来,低着头出宫。☆、第47章再赐婚常远侯府离皇宫不远,出了宫门,沿着御道前行,再穿过次卫门,拐进去就到,马车驶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平晁坐在马车中,心中又喜又忧,等到了家门口,甫一进门,就见府中的气氛不对,丫头小厮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府里没有一丝欢快的样子,常远侯平万亭和他的夫人梅郡主坐在上堂,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互不看对方。下人们都低着头,方才侯爷和郡主又大吵一架,连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劝不住,就是因为皇后赐婚,侯夫人要进宫去求见皇后娘娘,侯爷不许两人才吵起来,平晁进门后,他的母亲世子夫人崔氏不停地使眼色。平晁收到自己母亲的眼色,语气轻快,“孙儿见过祖父祖母。”常远侯脸色不虞地看着他,梅郡主心疼地望着孙子,不满地瞄一眼丈夫,“晁哥儿快快过来,赐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姑母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给你和赵凤娘那乡下指婚。”“什么乡下丫头,她可是县主。”常远侯不悦地道。“什么县主?那还不是她用的手段,让皇后娘娘对她另眼相看,破例封为县主,究其根底,不过就是偏远小县出来的乡下野丫头,你看看赵家都是什么身份,她父亲是小县令,她的姑姑段夫人说得好听,有个五品诰命,可谁不知道之前赵氏可是咱们家的丫头,让我们堂堂侯爷的嫡长孙取一个丫头的侄女,皇后娘娘这姑母可真疼爱亲侄儿。”梅郡主说到赵凤娘的语气中充满鄙夷和不屑,提到皇后娘娘又是充满怨恨,平远侯很生气,黑着脸道,“英雄不问出身,段夫人以前是侯府的丫头不假,可她后来嫁给段大人,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夫人,还有凤来县主,人家可是有食邑的县主,怎么就配不上晁儿了?”“哪点配得上?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再怎么也去不掉那股子土腥味。”常远侯气得将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杯子倾刻间摔成碎片,梅郡主的心颤了一下,侯爷怒气冲冲地指着她,“那你看我有没有土腥味,我少年时只不过是边关的一个小兵腿子,我们平家世代都是山野小民,让你这高贵的郡主下嫁,可真是委屈你。”被他这么一说,梅郡主就红了眼眶,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撕烂,嫁给他多年,他是不是心里还忘不掉那偷汉的贱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