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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见过太子后,竟起非份之想,在太子面前丑态百出,让人看低。太子是将来的天子,尘埃妄想比天齐,实在是让人感到可笑又可悲。赵燕娘朝她走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大姐,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被父亲训斥了?”“燕娘,你在说什么,大姐听不懂,父亲唤我不过是询问一些事情,何来训斥一说。”“大姐,你就别嘴硬,看你的脸色这么不好,定然是面子挂不住,我们是嫡亲的姐妹,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遮掩。”赵凤娘怒极反笑,“燕娘,我们是一母同胞又是双生,为何你要一直盼着我不好,难道我不好了,你就能落下好,还是你以为没有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赵燕娘的笑僵在脸上,被人戳破心思后恼羞成怒。她恨恨地道,“既然我们是嫡亲的姐妹,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上,我半点也没有。”“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就会给吗?”“当然不会,燕娘,你可能从未认清楚过事实,同人不同命,你不是我,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与你没有干系。”赵燕娘脸色扭曲,带着深深的恨意,“若当初姑姑抱去京中的人是我,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原来燕娘一直是如此认为的,真是愚蠢。她怕是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如燕娘的心意,同生相杀,燕娘分明是恨上她,欲取而代之。她平静地开口,“燕娘,你对我误会颇深,当年之事,皆不是你我所选,你怨我又有何用,如今你养成今日这般性子,我觉得十分难过,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我让她去侍候你一段时间,想来她对你会颇有些帮助。”哼,说得真好听,侍候?怕是来监视的吧。“不用,我身边侍候的人足够。”“这是父亲的意思,等下我就让刘嬷嬷过来。”赵凤娘说完,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神色瞬间转为冰冷。赵燕娘盯着她的背影,她今日穿的是织金描花绫锦长裙,裙子八幅散开,尾裙迤逦曳地,腰带上面镶着宝石,紧紧地束着细腰,百花祥云髻插着金珠流苏镂空雕花簪子,簪子中间一颗硕大的宝石,流光溢彩。这身服饰,若是穿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也会衬得自己贵气逼人。赵燕娘怨毒地盯着,心里涌起更为强烈的恨意。赵凤娘感受到她的恨意,冷色如笼上一层寒霜。她今日盛装打扮,只因与太子约好,等会在茶楼相见,太子此行匆忙,明日就要离开,她自是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黄嬷嬷跟在她的后面,不动声色地示意站在门口的宫女,宫女刚才隐约听见县主和二小姐的对话,心知肚明地去请刘嬷嬷。刘嬷嬷来时,赵凤娘脸色已平静如常,坐在椅子上。“见过县主,不知县主有何吩咐。”“刘嬷嬷,是我有事相求。”“县主折煞奴婢了,县主但凡有吩咐,只管使唤老奴。”“多谢刘嬷嬷,你与黄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又是皇后娘娘跟前得力的人,被安排来我身边,实在是委屈。”刘嬷嬷嚅嚅,不敢接这话,只说不敢当。赵凤娘眉宇间笼上愁色,摩擦着茶杯的盖子,似乎很是为难。“县主,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刘嬷嬷所问不差,人都说家丑不敢外扬,我那二meimei,性子被生母养得有些左,举止也不太稳重,我正请嬷嬷去代为管教,又不太好开口。”刘嬷嬷立马表态,“县主,此事交给老奴,老奴别的不行,也就会些规矩。”赵凤娘似松口气欣慰道,“那燕娘就拜托刘嬷嬷,嬷嬷尽管放手去做,燕娘性子烈,不用非常手段怕是不能让她服气,你不用怕,她若有什么不满,让她尽管来找我。”刘嬷嬷听到这话,明白地点头,“县主放心,老奴定会让二小姐将规矩学好。”赵凤娘点点头,让她下去。刘嬷嬷正好闲得慌,县衙不比京中,地方小,县主身边又有黄嬷嬷,她正愁没机会在县主面前表现,这就有个现成的好事。赵燕娘见到她,气得将门关上。刘嬷嬷站在门外面,守着不走。黄婆子和木香昨日因为没有看好燕娘,被罚几个大板,也不敢离开,忍着身上的伤痛站在门外。等到饭点,她们去灶下取来,看着虎着脸的刘嬷嬷,不敢进去。刘嬷嬷斜睨她们一眼,“给我吧。”木香将食盒递给她,她敲门,“二小姐,午膳已经取来,您开下门,老奴给您送进去。”赵燕娘一听到她的声音,大喊道,“你让木香送进来。”“二小姐,县主有令,让老奴以后侍候二小姐,木香她们身上有伤,恐怕要休养几日。”她使个眼色,让木香和曲婆子下去,两人不敢不从,慢吞吞地往边上走。赵燕娘在里面摔东西,怒吼道,“谁给她们胆子休息的,干不好活还想偷懒,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小心本小姐将你们发卖出去。”木香和曲婆子停住脚步,满脸的担忧,刘嬷嬷道,“二小姐,这是县主的意思。”一听是县主的意思,两人没有再停,也不管身上的痛,快速离开。三堂书房内,赵县令独自暗暗欢喜,恨不得小酌一杯以示庆祝,又苦于无人分享,在书房里来回去踱着步子,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以往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会找文师爷商量,县衙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文师爷出谋划策,要不然他哪里能安稳地做几年的县令。想到文师爷,不由得有些惆怅,幸好他这县令也做不了多久,若不然,没个得心应手的师爷,这一县父母官也不好当。猛然想起今日正是文师爷离开渡古之日,他答应要去送行,看一下沙漏,幸好还能跟上,他将小女儿送过来的书拿上,走出衙门去送文家叔侄。文四爷正在码头上等候着,昨日和赵大人一提,看赵大人的表情,亲事十有九成能定,赵三小姐虽然没什么才名,长相却颇合他的心意。想到月色笼罩下绝色的容颜,他眼底闪过痴迷,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妇轻轻地替他披上披风,“四爷,码头风大,要不到船舱里去等吧。”少妇正是他的通房,跟随他已有十几年之久,本是侍候他的大丫头,他成年之时才收的房,文家的祖训虽不如胥家的严苛,但文家也有规定,正室进门前,不能有庶出子女,所以这通房一直未曾生养。眼下她也有三十好几,想要再生养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