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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程凉望这个人早就掌握了语言技巧,宠溺的看着她,大方的说:“伯父伯母没关系的,我不在意。”“现在不管以后更管不了,陈慢一,赶紧跟他道歉。”“我说了不。”程凉望继续打圆场,“我真的没关系,小陈meimei开心就好。”装!真他妈能装!两相对比,就更显得陈慢一不够懂事,徐琪是打心眼里喜欢程凉望这个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善解人意,出了国念书后也没有忘了他们,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问好,还经常寄一些保健品回来。有礼貌有孝心,心思敞亮也听话。徐琪真的发火了,“陈慢一,让你道歉。”陈慢一禁不止她爸妈的压力,垂下眼帘,憋屈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程凉望笑起来真的耀眼,干干净净,没有污浊,他趁机捏了她脸上的小rou,亲昵道:“我真的没有怪你。”他又道:“你没吃早饭吧?我去帮你买。”徐琪拦住他,虽然气女儿不懂事,但也心疼她,“桌子上有准备好的粥,你们一会儿喝,我得去妇幼中心拿样东西。”“我跟你一起出门,给我一个同事顶班。”陈父道。*陈慢一在客厅里站了良久,低着脑袋,眼圈通红,泪珠子一颗颗从眼角滚落,她胡乱又袖子擦了擦眼泪,暗骂自己不争气。眼前忽然多出个手帕,程凉望说:“用这个吧。”陈慢一没接,抬起脸,泪痕明显,她打开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程凉望露出本来面目,两根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笑着说:“原来真的哭了啊。”“你满意了?”程凉望亲自用手帕给她擦干净了眼泪,耐心极了,温柔极了,擦完之后,他说:“真的这么难过吗?”“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来自父母的委屈是其他人的百倍千倍。程凉望个子高,还瘦,长了张斯文败类的脸,他轻声吐字,“我回来了,你往后哭的日子就多着呢。”“我和你有仇吗?我得罪过你吗?我家里人虐待你了?我知道我玩不过你,所以我求你别整我了!”陈慢一边哭边吼。程凉望依然笑,文不对题,“小陈meimei,你哭起来的样子果然好看。”陈慢一怒道:“你赶紧去死吧。”脑子有毛病,他要是不回来多好。她方才想抬手给他一巴掌,没那么胆子,高三那年见识过他的力道,看着细瘦,力气不小,一只手就能把她制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太适合用在程凉望身上了。年幼丧母,高二时,他父亲又因公殉职,他成了英雄的儿子,被众人捧着,而他自己也足够争气。她想,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了亲人的关爱,才想把她父母的爱都抢走。*徐琪一直到中午都没回来,陈慢一就待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去,程凉望哪能让她这么好过,敲响了她的房门,”出来吃饭。”陈慢一死活不给他开,隔着门板,她说:“我不饿。”“死鸭子嘴硬,出来。”“你离我远点。”程凉望也没说什么,乖乖的站到离门远的地方,“现在可以出来了吧?”陈慢一谨慎的把人打开,抱着自己的包走到门边,头也不回,“我出去吃。”要她和程凉望单独吃饭?还不如让她去死一死。*陈慢一直接去了店里,姜花和顾安时都在,她去的时候刚好没有客人。顾安时穿着浅蓝色的针织薄衫,贴身的牛仔裤,身形勾勒的完美,她坐在藤椅上撸猫。陈慢一走过去,坐到她对面,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天气好,我就出来转转呗。”话锋一转,她道:“今天早上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当时我还没睡醒,没反应过来给你打马虎眼。”“我已经知道了,程凉望干的好事,他就是刻意在整我。”顾安时不太清楚她和程凉望的恩怨,“他人不是挺好的,怎么针对上你了?”陈慢一也很想知道原因啊,可惜琢磨这么些年,也没想明白。“他有毛病,不识好歹。”她乞求道:“安时,我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段时间?我和程凉望活在一个屋檐下会窒息而亡的。”她也没办法,如果租房,没有非常必要的理由,她妈是决计不会答应。顾安时为难的摇摇头,咬牙道:“最近不太方便。”顾川已经搬到她家住了。“那我尽量就当程凉望这个人不存在。”其实做到这件事,应该也不太难。顾安时心不在焉,“嗯。”躺在她腿上的大毛慵懒的伸懒腰,“呜喵”一声后眯着眼睛,在阳光下睡了。顾安时说:“你之前的老板刚才来店里找过你。”“她有说什么吗?”“好像听说你不在服装设计这一行干了,觉得可惜,有个单子问你愿不愿意接。”“真的假的?”她和李姐没有任何私人交情,时隔这么久,李姐主动找上她,她也有点受宠若惊。“真的,她说你要是有兴趣就打电话给她。”陈慢一正愁手上没什么活计要干,反正她也还闲,这单子不接白不接。“行,我回头就打给她。”*陈慢一开始并知道客户是蒋京明。等谈妥后被李姐拉进包厢里才晓得,她被安排在蒋京明身边的座位。包厢里一共十来个人,有脸生的还有脸熟的。顾川和李深几个人都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在看戏。她就说,李姐人脉深厚,怎么就看上她个没名气的,还是蒋京明从中作梗了。桌上还有几位其他圈子里的大佬,他们也没把这个小小设计师放在眼里,尽拿她开唰了。“陈小姐年纪轻轻的,才气逼人,前途不可限量啊。”陈慢一不太会应酬,也不喜欢应酬,干巴巴的回了两字,“过奖过奖了。”“你客气什么,蒋先生点名指姓要你来,可见你魅力非凡啊。”这话一出,不知猫腻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深了起来。李深和顾川也不帮腔,装作和她不认识。李深充当搅屎棍,故意给她倒了杯酒,“那可不是,我们蒋先生的要求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小陈……”他改口,“陈小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陈慢一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李姐很会看人脸色,立马跟众人解释,“也不知道是谁瞎传,哪里是蒋先生挑的人,是我自作主张给蒋先生推荐的,合适了就用上了。”“原来是这样。”众人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