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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儿就没把嫡母放在眼里!偏这个嫡母还对这个庶子言听计从,不敢违逆他。可见,这里头还是有些缘故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眼下,抱英国公夫人的大腿不管用,那她该找谁,才能摆脱嫁给傻子的命运呢?她悄悄地环顾了四周,发现这花厅里最大的官儿就是陆瑛,而陆瑛,又对那个乡下丫头百般宠溺。这么说,她只要求那个乡下丫头,她的堂妹,胜算就大了吧?打定主意之后,她也不言不语,就那么静静地跪着,静观其变。陆瑛定下迎娶之日,还得赶回北镇抚司公干,自然不能久留。他看了眼一边儿候着的小五小六,对她们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丫头鬼精鬼精的,自然明白主子是何意,当即就郑重地点点头。陆瑛这才放下心来,低头对采薇嘱咐着,“且再忍耐三日,三日过后,我就来迎娶你。”他说得十分笃定,采薇却羞红了脸,哪有娶亲娶的这么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肚里有货了呢。白了他一眼,采薇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陆瑛却不嫌唠叨,又叮咛,“嫁衣你也不必cao心,我让京绣坊的绣娘做了。”得,她成了甩手掌柜的了。也好,反正就算不急,嫁衣她自己也做不了。她那拿针线的手可绣不了花儿,陆瑛也是深知她的。抿抿唇,采薇笑不可遏,见陆瑛唠唠叨叨地又说了许多,受不了地把他往外推,“你不是还有公事要忙吗?赶紧去吧,我都晓得了。”陆瑛这才住了嘴,低了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暖阳打在她的面颊上,映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连细细的小绒毛都看得清。陆瑛不由得脚步生根,走不动了,抬手把她耳畔的碎发拢了拢,微微伏低了身子,嗅着她发际的清香。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他真想一亲芳泽。采薇察觉到他的意图,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站得远些,咬着下唇愤愤地瞪他:这人,怎么也不分场合?那帮锦衣卫都看呆了:他们家老大什么时候对一个姑娘这般钟情了?瞧那一脸恋恋不舍的样子,说出去,谁信这是冷面郎君干的事儿呀?陆瑛笑了笑,只好无奈地转身。还好,再忍耐三天,他们就能朝夕相伴了。见那帮子锦衣卫还抻长了脖子往花厅里瞧,陆瑛皱皱眉头,冷冷地哼了一声,“今儿负重跑十里,跑不完不准吃饭!”“啊,大人?”听见那片凄惨叫声,陆瑛愉悦地扬起嘴角。谁叫他们都想看采薇长什么样子的?哼,他的女人,也是他们想看就看的?其实方才采薇一直站在花厅里,陆瑛来的时候,又把那帮子锦衣卫放在大门口,他们只不过看到采薇的身影,并未看到她的脸。这醋吃的,着实没道理!但谁让人家是锦衣卫指挥使呢。英国公夫人见陆瑛走了,自然也不多留,带着丫头婆子一涌而散。花厅里,只剩了穆东升和张氏、采薇和采萍四个人,穆采萍一见时机来了,当即就转身爬跪着来到采薇面前,仰起那张泪水盈盈的小脸儿,拼命地喊着,“meimei,好meimei,你救救我……”采薇抱着胳膊闲闲地看着这个比她大一点儿的堂姐,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大大的杏眼,泪盈于睫,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唇。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只是这美人儿她看不透!替嫁这事儿算是伤透了她,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孙家的人见没人理会穆采萍,这会子大着胆子上前来捉她,穆采萍吓得尖叫一声,死死地抱住采薇的腿不松,“meimei,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嫁给一个傻子?”采薇冷笑着咬唇,眸中意味不明。让一个美人儿去嫁给一个人事不知的傻子,的确可惜了的。可当初她们为何要让她替嫁?若不是有陆瑛,如今嫁给傻子被糟蹋的就该是她了吧?穆采萍虽然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她们处处算计她,把她当傻子,她现在出手帮帮她,也未尝不可。她无动于衷,小五小六见状,上前就来扒穆采萍的手。穆采萍见求不动采薇,心就灰了一半,转而去抱张氏的腿。她知道,二房里,张氏当家。她那叔父穆东升就是个软耳根子。“婶子,让采薇meimei替嫁的事儿都是老太太的主意,我一概不知。你可得救我啊?”她哭得凄惨绝望,声音里透着凄厉。只是张氏心肠更狠,好不容易看到大房被踩在脚底下,她乐得看热闹。反正采薇不答应,她何必当这个出头鸟?将来二房可是要靠着采薇发达的,这个时候,她这个继母可不能做采薇不喜欢的事情。见张氏也不开口,穆采萍就知道求助无望。她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眼睁睁看着孙家的人一拥而上,却不哭也不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一般。唯有经过采薇身边时,她那双美丽的眸子迸出一丝狠毒的光,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凄厉无比道,“你别得意!”采薇垂下眸子,轻声道,“我没得意!”穆采萍眼看着被孙家的人拖出大门,穆采萍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一样。“慢着……”在穆采萍一只脚刚被拖过月洞门的门槛,采薇忽然出声,制止了孙家的人。三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指挥使夫人,孙家不过是金陵的一个土财主,当然不敢充耳不闻,当即就站住了脚。孙家老两口转身笑看着采薇,神情里还带着几分惊慌,“姑娘有何吩咐?”“把我jiejie留下!”采薇冲穆采萍勾了勾手指,眉眼间的睥睨像是要傲视群雄。“她,她可是我们孙家花了大把银子买回来的媳妇!”孙家的人不敢置信,方才不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吗?这会子怎么插手管起闲事来?“你们家养了个傻儿子,却隐瞒不报,你说,若是报官,该治何罪?”采薇掏了掏耳朵,倚着门框,笑得阴森森的。穆采萍似乎看到了雾霾中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