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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双眼一亮,是鸡汤!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着的时候倒没觉得肚子饿,可是一闻到这鸡汤的香味儿,她那五脏庙就造反了,咕噜噜叫起来。她挣扎着摸过床头挂着的外衣,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衫,好在她入乡随俗,穿了好几层,脱了外衫到也不要紧。趿拉上鞋,她挪到桌边,一把撑在桌面上,她迫不及待地就掀开那沙煲的盖子。哇,简直太诱人了。像是有人预料到她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喝鸡汤一样,早就给她预备下勺子小碗。采薇也顾不上拿碗盛,赶紧拿勺子就舀着往嘴里灌,压根儿就管不了是不是烫嘴了。喝了好几勺鸡汤,她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儿活力,这才发觉舌头、牙齿都被鸡汤给烫得生疼。她不由摇头失笑,自己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估计真要笑掉大牙了。正想着,门就被推开,陆瑛和李汝舟两个一前一后进来,手里各自托着一个木漆托盘,上面放着碗碟子。两个人还以为采薇睡着呢,也没敲门,就这么大咧咧地进来了。采薇听见动静一抬头,正对上这两个男人。此时的她,满嘴都被鸡汤滋润的油乎乎的,下巴上还沾了几滴。手里一手擒着白瓷勺,另一手捧着一只小瓷碗,正伸长脖子往那沙煲里捞鸡rou。光喝汤,胃里滋润过来竟然空落落的,不吃点儿干的受不了。三个人六目相对,采薇浑然不自觉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要是有面镜子放在她面前,估计她想挖条缝钻进去。刚从床上起来,睡了一天一夜的她,披头散发,面色雪白,唇无血色,状如女鬼。可那嘴角的油,伸长的脖子,嘟起的嘴,看在李汝舟和陆瑛眼里,偏偏又是那么可爱。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止住脚,站门口那儿,一眨不眨地看着。不知为何,两人都想到了一个词——“楚楚动人”!要是采薇知道自己在这两个男人心目中是什么形象,估计能笑掉大牙!前世,她身材好得让人流鼻血,大胸细腰,肤白貌美,但绝对和楚楚动人沾不上边儿。今生更不用说了,原身是个肥胖的傻子,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减下来,目前只能说是身材适中,可也和楚楚可怜不搭。可在两个男人眼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单纯的目光,柔得人心里能滴出水来。两个男人的目光交织在她的脸上,站那儿一言不发。倒是采薇,惊讶过后,淡然自如地舀了碗鸡汤带rou,连吃带喝地吃完,发现两个男人还是愣那儿,不由笑了,“你们傻了?拿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陆瑛和李汝舟这才反应过来,不满地互瞪了一眼,干咳了几声,装模作样地把托盘放到桌上,一样一样地把饭菜摆上。采薇看去,有醋溜猪肝,当归羊rou,枸杞乌鸡……妈呀,满眼望去,全是补血的上品。她不由得苦笑,看来这是新来的那老大夫开的药膳方子,这两个男人是注定要给她补血到底了。“那产妇活了没?”采薇忽然想起还不知道那产妇是死是活,忙抬头问李汝舟。“还产妇?你先自己保住小命再说。”李汝舟没好气地哼着,“哪有你这样的疯子?救个人还得把自己的小命给打进去,真是服了。”采薇知道这男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话这么说,但其实是真的关心她。她龇牙笑了,“掌柜的,我这也是为你好,我这么拼,你起死阁的生意才能好啊。”她跟李汝舟开着玩笑,邀功般得意地炫耀着。李汝舟被她这顽皮的样子给打败了,宠溺地揉了揉她那鸡窝一样蓬乱的头发,“得了,还为我好?你知道做这些汤汤水水的花了我多少银子?”“我知道,掌柜的最有钱了,哪里在乎这些?”采薇毫不在意地笑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好你也好,不是吗?”采薇促狭地挤挤眼,就去扒拉那碗当归羊rou。李汝舟的大手还不舍得从她那蓬乱的小脑袋上拿开,陆瑛却不会纵容他,粗鲁地一把给扯开,还顺带着瞪了他一眼。李汝舟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眼神里的挑衅十分明显: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哼,走着瞧。陆瑛不理他,只管给采薇舀汤夹菜。有句话怎么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这还是那一次采薇和小柔说悄悄话的时候,他偷听了一耳朵。如今他把这句话倒过来: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女人的胃。他觉得同样适用。李汝舟这傻小子就知道跟他来硬的,他才不上当呢。他觉得在追采薇这方面,自己比李汝舟有心眼多了。就让这小子瞎折腾去吧反正他现如今先把采薇服侍好了,采薇心里自然有他。采薇吃饱喝足,精神了不少,非要去看那产妇。那产妇还没回家,李汝舟没放他们走。他当时见采薇晕倒在陆瑛怀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扬言若是采薇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杨贵一家偿命,并让伙计把这两口子给看管起来。杨贵的儿子也被李汝舟送到家里,先找了乳娘奶着。杨贵自然不敢先走,只好求菩萨保佑让那姑娘赶紧好起来。若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宁可让自家媳妇死了,也不敢再让这姑娘给治了。这姑娘真是太疯狂了,治病还把自己半条命给搭进去,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如今杨贵正缩在媳妇的床铺一角,靠着墙壁打盹。李汝舟叫人把杨贵和他媳妇撵到后院一间小屋子里,里头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不过一日三餐地他还是管着,并且也叫人按照采薇写的方子熬药给产妇喝。毕竟这是采薇的心血,他不忍辜负了她。采薇醒来没多久,那产妇也醒过来了。杨贵喜得抱着媳妇哭了半天,后来才心有余悸地把采薇怎么救他媳妇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媳妇听。两口子又是感激又是害怕,生怕那姑娘有个长短,自己也活不成。正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