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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长久的静默,原以为两人会像往常那样安静地直到目的地,不想他却开口问道:“你和严琅是什么关系?”奇怪于他的询问,他从来不是关心他人私事的人,但还是如实回答。“朋友。”“只是朋友?”想起这两天他看到他俩的情景,顾尧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气闷。顾尧的问题让蒋凝想到她和严琅的约定,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她和严琅或许就不只是朋友吧。只是,这件事无需和顾尧说。记起要给严琅电话,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在沉默中她忽略了他的问题,低头发着短信,是给严琅吧。他从来没有将蒋凝定义为谁的谁,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不依靠他,她也不依靠任何人,所以他们俩虽然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是他孩子的mama,所以他自认会比其他人更接近她一点。现在这种自认被打破,他暗自有种自以为是的难堪,也有种莫名被背叛的怒意。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只响一声她就接了起来,他听不到对方讲什么,只见她一直低低地应答着,甚至还讲明是去照顾孩子。两人还真是足够坦诚啊,而坦诚是敞开心扉的象征,是一切的开始。在他一直遵守的礼仪中,当别人打电话时应该尽量避开,不要去听更不要去谈及别人的通话内容,但是她的每一句话都引起他的关注,他一字没落的都听了,甚至当她挂了电话,他很自然地接着问了起来。“他不介意你深夜去一个男人家里照顾他的孩子?”愣了愣,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般不礼貌,语气有些硬地回应他。“他知道顾熠对我的重要性。”“你和他说了?”她和孩子的真实关系她也坦诚了吗?蒋凝顿了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我知道熠儿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做影响到你的事情,你放心。”只是聪明如严琅,他那时说的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向她暗示着什么了。车子驶进别墅,话题没有继续。还没停稳,蒋凝已经推门下车,疾步走向屋子,却在门口处刹住了脚步。顾尧从后赶上,“怎么不进……”话还没说完,目光投进屋里大厅,只见纪安然正抱着孩子在大厅处缓慢走动哄着顾熠入眠。生病让孩子睡得并不安稳,不时低声抽泣着,纪安然则一边抱着孩子安抚,一边轻柔哼唱着歌曲,眼中还有着泪光。突然地,孩子一阵挣扎,纪安然抱着孩子眼看就要摔倒,顾尧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两人抱在怀里。他脸上的紧张,三人的彼此偎依,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突然,蒋凝觉得有些难以呼吸。闭上眼睛让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转身离开别墅,正好碰见司机。“蒋凝小姐,要不我载你回去吧。”“会麻烦你吗?”“现在您不可能找到车了,这样走很危险的。”车子没开多久,蒋凝的电话就响了,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第一次挂了他的电话,然后关机。一直干涩的眼睛,渐渐有什么在涌现。不久,司机的电话也响了,还没等他打招呼那边就询问道,“蒋小姐是不是在你车上?”“是的,先生。”“谁让你送走蒋小姐的?”“先生……刚刚我看到纪小姐的车在车库里,我以为蒋小姐是要回家的。”连司机都知道谁才是主谁才是次,蒋凝嘲讽地笑了笑。“谁允许你有这样的猜测?马上将蒋小姐送回别墅!”等顾尧电话一挂,司机为难地转头看向蒋凝。“蒋小姐,顾先生让我送您回别墅。”“如果我说我想回家呢?”“蒋小姐……”也知道为难司机没有用。“我明白了,那回程你可以开慢点吗?尽可能地开慢点。”“小姐你不舒服吗?”“嗯,等一下你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用理会我。”“这……我明白了。”车子一掉头,蒋凝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滑,那本来等到回到家里才允许流下的泪,此刻争相涌出。很痛,真的很痛。纪安然存在,一直都存在,那样理所当然的存在。只是以往,那个那样抱着顾熠的人总是她,这样的假象让她甚至卑微地幻想过,依着顾熠,在那个家里永远会有她的一个位置。她忘了,那里,包括顾熠,将会完完全全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一丝插足的余地也没有,就像现在。总是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所谓的尘埃只是自己内心的那极端细微的渴望与躁动。总是对自己拖延,即使想着要重新开始,却又一直不肯完全死心。对自己说,等到他结婚吧,等他结婚了,等她看着他和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她就真正的重新开始。只是,她等待的这个等待,一直是一个谎言,自己骗自己的谎言。吞咽在喉咙里的哭声再也关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她可以坚强,但是真的没办法一直坚强。一直哭,撕心裂肺地哭。为什么还要她回去,他总是这样的残忍,她为什么还是无法割舍。爱一个人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我还要爱这个人?请允许她这样哭一次吧,只需要这样短暂的一段路的时间。一阵失控后,她连哭泣都好好计划着,还给自己预留了平复的时间。等再次回到别墅,她已经和平常一样。深呼吸,跨出车门。那个挺拔的身影居然等在门前,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的他等在那里,就像等着夜归的妻子。以前她总允许自己这样幻想着,现在是连幻想都要断了。走向他,微笑着问道:“熠儿呢?”她这样微笑看着自己,没有问也没有生气的模样,就像她刚刚没有独自离去一样,只是他却觉得她不一样了,但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等不到他的回答,也不等了,蒋凝往屋子走去。在她要擦身而过,他开口了,“我不知道纪安然在这里。”蒋凝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这事你不需要和我解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知道了,就是这个笑容,那样礼貌而疏远的笑,比她刚刚挂他电话还让人生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误会我了。”她还是那样平静,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自己。“那你想让我知道什么真相?”误会了,那真相又是什么?她是过来照顾孩子的育儿师,他抱着的人是他的未婚妻,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他提出让她担任育儿师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