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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喃喃自语,也顾不上说什么要下他了,将行李往客厅一扔,然后朝卧室走过去。轻轻扭开卧室门把,室内一片昏暗,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隐隐的带着一丝光。“延川?”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伸手去开卧室里的灯。“延……”“啪。”卧室灯打开,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何安然的话也戛然而止。床上什么人都没有,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压根就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周延川对她撒谎了,他根本就不在家。何安然皱了皱眉头,从卧室里退出来,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周延川并不在家里。不知为何,心里越发的不安,他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他明明不在家为什么要跟她说在家,何安然想不明白。她拿过刚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周延川打电话。电话那头依旧响了很久才接通。“喂,安然?”何安然站在客厅里,她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yoyo。“你在哪?”周延川没有发觉到何安然的不对劲,“在家啊,你今天怎么了?”何安然心猛的一沉,像是下楼的时候踩空了楼梯一样。“安然?”“你撒谎,我现在在家里。”她淡淡地说道。电话那头顿时一阵沉寂,“安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要骗我,你在哪,你告诉……”“医院。”“……什么?”“我在医院。”*何安然打了出租车,一路赶去医院。到了医院,直奔812病房。她轻轻敲了敲门,病房里的人转过头来。她打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赵忆慈趴在病床的另一边,她握着周礼建的手,眼睛微微闭起来,看样子累的不轻,睡着了。“周叔怎么样了?”她走到周延川的身边,周礼建躺在病床上,气色非常的不好,嘴唇也泛白干裂。周延川正在用沾了水的棉签给他润唇。“已经没多大的事,毕竟年纪大了,加上cao劳过度,身体一下子吃不消,导致晕厥。”周延川将手里的棉签放下来,他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周礼建跟赵忆慈,站起身来,握住何安然的手。“我们出去说吧。”何安然被她牵着朝外面走去。“都这么晚了,你还赶过来,你不累吗?”他心疼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伸手摸了摸何安然的脑袋,“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何安然将他的手扯下去,瞪了他一眼,“怕我担心,那我以后出什么事情,是不是怕你担心也可以不告诉你,你什么都自己承担,都不让我知道。”周延川当即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何安然会这样说。“安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压根就不能跟你一起承担,我只能被保护在你的羽翼下,我出事的时候,你会担心我,同样你有事的时候,我就不会担心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我跟你保证,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何安然咬了咬嘴唇,她看着他眼帘下有淡淡的乌青,面容有些憔悴,看来他这几天估计都在医院里照顾周叔了,周叔这病来的不轻。听赵姨说,这几年,他们父子的关系都是平平淡淡的,两人也很少沟通交流,但是就从刚才周延川的眼神里,她看的出来,周延川还是很关心周叔的。毕竟父子,就算关系再冷淡,一旦一方出了什么事,另一方还是会担心,会害怕。不觉的心口一疼,她伸手抱住他。周延川愣了一下,但依旧很快反应过来,他同样伸手抱着她。“别担心,我没事。”何安然不说话,只是抱着他。每次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他把自己的肩膀给胸膛留给她,现在她也想像他一样,哪怕给不了他多大的帮助,她也想给他一点安慰。“我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周延川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滋生出一阵一阵的暖意。“安然,谢谢你。”*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回去。原本周延川是想要安然回去休息的,但是她不愿意去,再加上又那么晚了,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要照顾周礼建,也脱不开身,两人就都留在了医院。第二天,何安然醒的很早,凌晨六点多钟她就醒了,周延川比她醒的更早。她看了一眼身侧,周延川不在,赵忆慈也不在,病房里就只有她跟周礼建,不过周礼建还没有醒,她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从沙发上爬起来,刚坐起来,病房门便被打开了。是赵忆慈,她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瓶。“醒了?”赵忆慈将手里的水瓶放下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何安然说道。“赵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昨天那么晚还赶过来,也不心疼心疼自己。”赵忆慈在水杯里倒了热水,然后递给她。“来,喝点水。”何安然握住水杯,水杯里热水的温度隔着一层玻璃传到她的手掌心。“延川呢?”“他啊,一大早出去了,估计去买早餐上,看这个时间点,也该回来了。”说曹cao,曹cao到。赵忆慈的话刚说完,周延川就回来了。他将买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递给何安然一袋东西。“这是什么?”她放下水杯接过袋子。“洗漱用品。”“哦。”“去洗漱一下吧。”他温柔的说道。“嗯。”等她洗漱完出来之后,周延川已经将早饭都放好了。“等你们吃完早饭就回去吧。”赵忆慈对他们说道。“妈,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是啊,赵姨,你不要太辛苦,这里我跟延川就可以了。”赵忆慈朝他们摇了摇手,“不行,我得在这里陪着他才行,延川啊这么多天你也够累的了,再说了,安然也刚从重庆回来,你们都得好好休息才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