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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6

    算上天对他的报应?”

节南一听,什么意思?良jiejie和年颜有那啥?今晚这是又要打九十九道雷了吗?

她皓腕柔转,短剑出击,注意花架子一定要漂亮,所以直击化作银蛇折行,中看不中用,“你弄错了!”

希姐儿听到周围又起一阵掌声,心想双人舞剑看来挺引人兴致,于是也不急着叫人进来,“他能在海花楼放眼线,我当然也能在海月楼放我的人,他将一个容貌丑陋的男人引为知己,其他客都不接了,只为那男子彻夜留灯。但他不知,我海花楼不比他海烟巷的人脉差,神弓门和赤朱毒的消息一点不新鲜,甚至神弓门主早是海花楼的常客,我要拿到解药简直易如反掌……”

对于后面那些话,节南听得不太专心,只想如此倒也可以解释良jiejie怎么中赤朱毒的,不过——

良jiejie和年颜?

节南甩甩头,顺着希姐儿出剑的长臂,飞转空中两圈,无声落地。

那动作,漂亮得连希姐儿都看得呆了呆。

节南却有些打得兴起了,落地后就反握短剑,招式恢复狠厉,往希姐儿脖子上横过去,却见他发呆,但抬起膝盖,顶高了他的手臂,短剑这才打在长剑上。

她作势退开半步,气笑,“小心啊你!舞个剑,别把自己的命丢了。”

希姐儿的眼神有些迷离,忽问,“姑娘可曾许人?”

啊?干嘛?

“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啊啊?男姐儿们的感情真够炽热的!

“你若也是冲着赤朱毒的解药而来,只要你我做了夫妻,我就把它给你。”

“不是。”真的假的且不管,节南不喜欢任何人用赤朱拿捏自己,“而且我不信你真有解药。金利挞芳绝不会为了男色忘乎所以,解药也不可能随身带,更不可能被你骗走都察觉不到。”

处处是破绽。

“金利门主从来不上我这儿,都是我去神弓门过夜。”希姐儿却能补破绽,“解药藏在她屋子下面的秘祠,供奉历代神弓门主牌位,还有赤朱毒的解药一瓶,共三颗。我知道盛文帝打算废除神弓门,在旨意到达前一晚动得手,第二日金利挞芳就烧了秘祠,随后失踪。我一直在等她找上门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个丑男人。他先装作客人来打听,不知我已猜到他的目的,故意设局骗他半夜来偷药,但让他走脱。然后,你就来了。”

见节南不说话,希姐儿再补一句,“我手中确确实实有一颗解药。我没全偷,因为觉得这样玩法才刺激,横竖又不是我中毒。我看丑男人不等他来,心急着动手,就猜是不是中毒的不止他,他只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而已。要说我们这一行,最悲惨的莫过于此。爱错了人,还是活该,被人骂伎子最无情。”

希姐儿神情中闪过自嘲,慢出一剑。

节南却让一道雷击顶!

年颜是为了利用良jiejie的人脉找解药,才对良jiejie下了赤朱,而他要在良jiejie来之前拿到解药,所以通知了她。

回头看一眼躺倒在锦毯上的人,节南银牙咬紧。

她已经不知道了!

年颜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当年他是不是真得为爱盲目,明知沉香换了药,还端给了师父?可是,师父是知道那药被换了的!然后年颜离开神弓门一年半,究竟干嘛去了,恰好避过师父自绝的那一晚?

这么多疑问,却只要一个假设就能解决——年颜遵从师父之命。

就像彩燕一样,在师父死后,仍执行着师父留给他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可能和她密切相关。

因为出神,让希姐儿那剑擦过右臂,顿时染红一片衣袖。随着几声惊呼,节南反射性架开希姐儿的长剑,气劲令手中短剑剑光暴涨,身影快得化作一片白云,刹那卷住希姐儿,令他整个人仰倒在地。

待希姐儿终于看清眼前,但见节南弓步蹲在他身旁,一手捉着他的肩衣,另一手将短剑对准他的咽喉,那张灵秀逼人的粉颜这时冷若冰霜,杀气森然。

“虽然晚了些,敢问姑娘芳名?”越看她,越喜爱她!

节南回了神,无语瞪着希姐儿。

不是她小瞧她自己,但这种情形下,这位没有叫护院把她和年颜扔出去,居然跟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真得好似为她神魂颠倒,是有阴谋呢?还是有毛病呢?

她还真希望是前者。

毕竟能把海花楼弄得如此别致,希姐儿应该是挺聪明的人,一见漂亮姑娘就变成蠢人,也太可惜了。

再说,男姐儿喜欢的都是男的吧!

第430引浅绯花衣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节南收回短剑,轻放希姐儿身侧,站了起来,见左右两旁的客人个个呆若木鸡,就想只有身后的两个新客在鼓掌了?

节南回过身,想看清楚那两位真当剑舞来欣赏的傻瓜,却是一惊,随即抿开笑颜。

“良jiejie来了啊。”瘦变胖,最容易溜过人们的视线,她上过当,如今还继续眼瞎。

已经脱去加胖的外袍,恢复真容的良jiejie,一身玄衫红梅怒放,黑发一丝不苟高束在象牙冠中,双目静若夜,深如海,峻拔傲冷,毫无半点脂粉艳气。

节南看得脑袋不由摇,无声叹口气,良jiejie和年颜,除了一冷一孤一傲一漠,气质勉强相类,根本完全无法想象的一对。

海烟巷良jiejie是行业翘楚,声名远播,更何况海烟巷还是从北都迁到南方去的,所以这些客人一听良jiejie三个字,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希姐儿立刻爬起,瞥过已经无视自己的熟客们,抬高了头,冷道,“良jiejie倒是来得快。”

良jiejie声音则很温和,“希弟,两年不见了,海花楼你经营得很好,真是让人觉着舒服轻松的地方。”

希姐儿哼笑,却抿紧唇,没回应。

良jiejie微微扬声,“各位不好意思,我想与希弟叙叙旧,可否允我任性一回,包了今晚这间屋子?外面自有人带各位去别的姐儿那里,而且今晚免了各位的单,都算在我账上,请各位尽情享受良辰美景。”

在座的都有钱,免单算不上多大的好处,但良jiejie的面子人人给。

有心思的还敢多问一句,“良jiejie可会在海花楼多待些时日?听闻良jiejie琴棋书画皆有极高造诣,久仰得很,但愿能让我等开眼。”

良jiejie点头,“我来看蹴鞠赛的,看完才走,这几日都会在海花楼,虽然是作客,总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我家老仆就在外面,想见我的客人可同他约好时辰,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