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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可以送她回去。她才推托了一下就被拉上了车——她现在知道,那辆车的牌子是宾利,是汪泽告诉她的。然而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她从未来过的街口。都已经傍晚了,一起吃个饭——那个狡猾的司机是这么说的,然后他带她走进了一间餐厅。流歌很庆幸,自己今天穿着点心师送的裙子。这餐厅里的每个人都衣冠楚楚,连服务生都像一尊雅致的瓷器;她可不想因为衣着的问题被人注目。流歌抿抿嘴——临行前还抹了唇膏,真是太对了。对面的人正在点菜。他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流歌感觉有很多话想问他: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他能在拖慢的时间里行动自如——“我脸上有东西?”段悦逢从菜单上抬起头。利落的板寸,利落的黑色瞳孔,五官线条却清秀柔和。他穿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西装,浅蓝色的外套清爽得像海水流歌想起她记忆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勇者,似乎也有着东方血统。想问的问题突然说不出口了,嗓子里好像被塞了一大块腻人的奶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只能转过头,认真地数起康乃馨花瓣上的小牙齿。这种不安的紧张感既讨厌又陌生。流歌在桌子底下把桌布搓了又搓,双腿并拢,两只脚紧紧地钩在一起,脚趾在小皮鞋里蜷成一团。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只觉得背上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过。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己以前……可不会像一块掉在地上的果酱面包,糊烂粘手。好奇怪啊,她明明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穿着马甲的侍者为二人面前的杯子里注了酒,紫红色的甘美醉人的气息在微弱的水声里散逸出来。“……段先生是哪里人?”侍者倒酒的间隙,流歌小声问道。“我?我在S市出生,因为工作被调到这里来的。”——出生?不是复活?不知为何流歌松了一口气,背上的小虫子“刷啦”一下不见了。那个点心师说得对,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不可能什么人什么事都和自己的过去有关。与其在这里疑神疑鬼,还不如吃饱肚子,努力挖挖脑沟,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流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虽然想到点心师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又想到了他当时做的事,然后脸上一红。她赶紧伸手从餐篮里拿了一块面包:金黄酥脆,看起来很好吃。于是她眉开眼笑地“咔嚓”一咬。——刚刚扬起的眉毛又挂下来了:淡而无味,像在吃海绵,她早该料到的。看到流歌大起大落的表情,对面的人隔着酒杯“噗嗤”一笑,眼睛像蒙着雾气的黑曜石。流歌突然觉得那些小虫子又不声不响地爬了回来,窸窸窣窣地从体内啃着她,咬着她。剩下的面包再也吃不下去,流歌迟疑着把手里的半块放到餐盘上,眼珠子悄悄一轮,朝四周一扫——还好,没人笑话她,也没人注意她。“你们店里的点心师很厉害啊,那天吃了他做的提拉米苏之后,别的店里的甜点我再也不想吃了——更别提这里的面包,”段悦逢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阿潇身上,“他来你们店以前是在哪里工作的?”“不知道,”流歌摇摇头,“老板说他以前可能是做牛郎的。”侍者倒酒的手非常明显地一顿,还好没有洒出来。段悦逢也愣了一下,然后掩嘴笑出声:“你们老板真有意思——话说最近生意还好吗?”“……还好吧,没前几天忙,不过客人也挺多的,”流歌望着盘子说,“虽然没生意不太好,可是真的忙起来……也是挺累人的。”对面的人的笑容有一丝滞缓,但她没有发现。前菜上来了,蜜瓜火腿橄榄拼盘,各种食物在一个白色的大盘子里各安一隅,生的。流歌只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她有些饿了,胃袋蠕动着发出警告。但是面前的这些东西……她吃不下去,也吃不饱。段悦逢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虽然这里的面包不好吃,不过其他的菜色还是很不错的,”段悦逢说,“要不要试试看?”流歌又望了一眼盘子里湿冷湿冷的生火腿和腌橄榄,皱起眉头。“……没事,吃不惯也不用勉强,”段悦逢笑笑说,“早知道我该问问你的口味。”“咔啦咔啦”,小虫子啃骨头的声音。段悦逢大概是察觉到了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话。他停了停,又开口道:“你的家乡是在哪儿?”家乡是在哪儿?小虫子们瞬间停止了啃噬——只是瞬间。下一秒,更疯狂的撕咬爆发开来。“……离这里……很远,”流歌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撞击胸腔,“是一个你肯定不知道……的地方……”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这个人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啊。为什么她连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这么难?肚子羞涩地“咕”了一声。流歌慌忙拿起边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作为掩饰。段悦逢大概是觉得她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的事,于是又转开了话题。“你刚刚说,我们店里的糯米粉不好吃,那能告诉我,你们用的糯米粉是什么牌子吗?”流歌一愣。段悦逢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们的商品是冰淇淋,不过蛋筒冰淇淋的蛋筒,和冰淇淋糯米糍的糯米糍也是一样重要。”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连同笔一起递给流歌。“我觉得你们店里的点心,从面粉开始就很好吃——能把你们用的原料和配料的牌子型号告诉我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流歌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那些小虫子们羽化出了翅膀,在她的脑中嗡嗡乱飞。她只听到段悦逢口中模糊断续的词语,她接过纸笔,把仓库里那几个大箱子上的字写了下来。*晚餐结束的时候刚过六点,桌上的菜只是略微动了动,连酒都只喝了一半。旁边的桌位才刚刚开始用餐,这一桌只剩下了浅蓝色西装的男人还坐在位置上。那个女孩子不管吃什么都一副很难下咽的样子,看来点心师说她口味很刁倒是不假。段悦逢望着对面的空椅子,独自喝了一口酒。主菜是罗马烤羊排,是这家店的招牌菜之一。一端上来,迷迭香淡淡的香味就融化在空气里,勾得人连神经中枢都在欢呼。然而那姑娘勉勉强强咬了一口,又迟疑着放了下来,好像手里拿着的是一块滴着血水的生rou。然后她很慌张地对自己道了歉,道了谢,道了别,飞快地跑出门去。段悦逢没有挽留,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