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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能挣几个臭钱胆气壮了是不是,是不是还想飞?连老子都敢顶撞。”“就点灯油,你想哪里去了,生这么大气?”薛氏温声劝道,朝严清怡使个眼色,示意她回屋,又给严其华倒了杯热茶。严其华却不领情,怒道:“还不都是你惯的?”手一推,茶盅的水尽数泼在薛氏手上。薛氏“哎哟”一声,手背已红了大片。严清怡手脚快,立刻绞了凉水帕子覆上去,又要打发严青昊寻郎中要烫伤膏子,薛氏止住她,“不用,外面冷,灌一肚子凉风,我手不要紧……你们不用在这杵着了,收拾下早点睡,明儿早点起。”严青旻迅速合上书溜回北屋。严青昊担心地看眼薛氏,跟在严清怡身后回了屋。屋里冷清清的,北风呼呼拍打着窗扇,顺着窗缝丝丝缕缕地钻进来。严清怡放下窗帘,挡住了些许冷风,又将屋里的棉布帘子拉好,褪去了外衫。帘子里头,严青昊悄声问:“姐,娘不会有事吧?”不知是说薛氏的手,还是别的什么。严清怡同样低声答,“不会,你快睡,明儿早些起来把屋子院子扫一扫。”严青昊答应了。没多久,就听见悠长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微微呓语。这两人,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严清怡无声地笑笑,掀开帘子见两人被子盖得严实,又掩好帘子,蜷缩在被窝里,全无睡意。南屋有说话声传来,先是窃窃低语,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只听得薛氏道:“你低些声,孩子都没睡,听见了笑话。”“你怕笑话我不怕,”严其华拔高声音,“争吵几句怎么了?堂堂当家爷们手里一文钱都没有,要想出去打点酒还得从娘们手里要,传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话?”薛氏仍是温言温语地道:“我手里也没有钱,上个月从箱子底儿找出匹花色过时的府绸换回一两银子,新做了四床被子,给阿昊和阿旻各添了身衣裳,再买了些米面还有墙根那些萝卜白菜,余下三百文没敢动,打算留着过年……今儿炖的骨头是阿清去买的,阿昊在府衙清水寡汤地吃,回家若不添点油水补补,身子受不住,阿旻也正长身子。”“无知娘们就会败家!”严其华骂一声。严清怡分辩不出这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薛氏,只觉得可笑。薛氏识文断字,而自己前世算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能够吟诗赋词弹琴作画。严其华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还有脸说别人无知?默得片刻,南屋又有了声音,仍是严其华,“阿清可是攒下不少银钱,我前几天听元壮提起才知道,大勇竟然能把小小一篮桃子卖到五十文……阿清卖杏子肯定没少赚,这满树杏子都让她卖了,得来的钱我可是一文都没见到。”薛氏叹道:“还哪里有余钱,阿旻的纸笔花费大,阿昊每月要十五文,还时不时买些rou食,又给你打酒,都填补到这个家里了。”“还有绢花呢?今天经过小仓特意打听了,阿清做那些最少五文一支,我看她最近没闲着做,至少也能卖出百八十文。”薛氏解释道:“她就往外卖过一回,这个月家里针线活儿多,她没做出几支来。”“你就别跟着推三阻四了,”严其华突然凶狠起来,“老子好吃好喝养她十几年,花她几文钱怎么了,不应该?”严清怡立刻猜测到严其华的意图。她早有预感严其华要打她银钱的主意,还以为会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动手,没想到竟是现在。她要继续装睡只作不知,还是假装被吓醒,惊呼几声?尚未拿定主意,就听南屋的门开了,说话声便愈加清晰。是薛氏有意压低的劝阻声,“阿清都十一了,这么大的姑娘谁不戴个花儿朵儿的,就她身上一点首饰没有,她攒点私房钱不容易,你何必……”“你少跟着掺和,要不是你整天惯着,老子早就把钱拿到手了,你给我让开。”严其华不耐烦地斥责几句,接着又听到重物的撞击声,夹杂着薛氏的低呼。想必是薛氏被推倒了。那沉重的脚步声却丝毫未停,仍是渐行渐近。严清怡心头火蹭蹭地往上蹿,伸手从床头针线笸箩里摸到剪刀,塞在枕头底下。不过数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间的灯光晃进来,影影绰绰的,照出个高大的黑影。严其华根本没往床上看,直接弯腰将床下的柳条箱子拖了出来。严清怡悄悄握紧了剪刀……第14章说破等到严其华搬着箱子直起身,严清怡咬咬唇,抖着手将剪刀刺过去。好像刚触及严其华身体,就被他闪身躲开,紧接着传来箱子沉闷的落地声,伴随着严其华的怒吼,“小兔崽子找死。”薛氏举着油灯过来,“怎么回事?”严清怡颤着声儿道:“睡得迷迷糊糊的,见床边站了个人,以为是小偷……”不等她说完,严其华一巴掌挥在她脸颊,发出“啪”的脆响,“孽畜,想捅死你老子?”这一下甚是用力,严清怡只觉腮旁火辣辣地,肿胀酸麻,眼泪立时盈满了眼眶。薛氏根本没料到严其华有此反应,因忙着给严清怡绞帕子,又端着油灯出去。屋里霎时暗下来。严清怡抬袖擦掉脸庞泪珠,低声解释,“我真没想到会是爹。”严其华“哼”一声,“你眼里还有老子?”抬脚将箱子踹翻了个个儿。“又怎么了?”薛氏听到响声,忙不迭地端着油灯跑过来,见只是东西洒了,松口气,把油灯放在床头,回厨房将打湿的帕子取了来。帕子用冷水浸过,凉得刺骨,刚覆在脸上,先前那股热辣立刻消弭而尽。严清怡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大晚上的,爹怎么想要搬箱子?”严其华不回答,伸脚不断踢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灯光摇曳,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怕。严清怡所刺那一剪刀根本没伤到他,就只将棉袄表面划破道口子。适才出手时,严清怡尚犹疑不决,现在却是后悔,如果准头再强点,力道再足点就好了。终于找到盛钱的小布袋,严其华俯身捡起来,俯视着严清怡,目光狠绝,“老子缺钱。”严清怡冷笑,“爹手头紧,开口说声就是了。”何至于跟做贼似的,半夜三更跑到闺女屋子偷钱。可见他本身就心术不正。严其华梗一下,气急败坏道:“老子养你这么大,吃我的,穿我的,有了钱不赶紧孝敬过来,还用得着老子开口?白眼狼!”说罢,大踏步离开,进了南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