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二十二步
拯救第二十二步
男女暧昧的呼吸声,流连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他们将道德搁置一旁,大胆地放纵欲望,尽管此处根本不是一个适合的场所。 耳边此起彼伏的呻吟,让钟月听得入迷。不知不觉之中,她放软了身体,窝在付荣的怀里,撇过脸,亲吻他的唇。 她学着他,轻轻地吸啜他的舌尖,并且主动伸舌舔舐他的唇。 他们吻得缠绵,彼此的鼻息混为一体,唧唧的水声比下方抽动的声音还要响亮。 无法吞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使钟月不得已离开付荣的吻。 她甚至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许他凑前来。 她用手背擦着嘴上的水渍,抬眸看一眼付荣,接着垂眸,装作若无其事。 她真的需要歇歇,好让心跳的频率快点慢下来。 身体交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它会让人丧失理智,并且产生一种错误的幸福感,认为当下的快乐是最为极致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匹敌。 钟月因自己的肤浅而感到恼火。 付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东西,这点,她再了解不过了。 可与此同时,她竟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将心控制得妥帖。 她不能上钩,要赶紧把嘴里的鱼饵吐掉。 “好了没有?” 付荣抿着嘴,好像要发火了。 钟月双手扶着桌沿,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她双脚踩在地上,开始扭动臀部。 女人在前移动,男人则在后方观察。 钟月的身材并不符合主流的审美,她的皮肤不白,胸不大,腿不细,腰上还有一些赘rou,对此,付荣却情有独钟。 那揉捏肚子的手感虽软,但与胸部不同,仿佛更加细腻,像是西方雕塑中充满力量的古希腊女性,体格丰腴,劲骨绵rou,刚柔并济。 他无法不爱她的身体。 钟月的声音变调了,呻吟高扬在空中。 她再也坚持不住地把腰塌了下去,缩紧肩胛骨,宛如一只展翅的蝴蝶,即将飞往远方。 可是付荣把她抓了回来,灌满她的身体。 钟月想起纪录片里的野生动物,某些动物的性器会带弯钩,以防磁性在交配的过程中逃跑。 她往下腿间看去,发现付荣除了解开裤裆,其余的依旧整齐得体。 反观她自己,内裤和牛仔裤耷拉在腿上,上衣凌乱地卷在胸前,相互对比起来,显得狼狈不堪。 高潮过后,他们休息着。 付荣有一下没一下地抓弄着钟月肚子上的rou,问道。 “中午吃了什么?” “米饭和红烧rou。” “还有呢?” “一点茄子rou沫。” “一点是多少?” “一盘。” “好吃吗?” “好吃。” 付荣笑了笑,像是知道钟月不会吃得少。 钟月想了想,决定解释一下。 “饭菜不吃就会倒掉,我不想浪费。” 节约是美德,付荣欣赏。 自力更生的念头犹如一颗种子,在陈文清的心里生根发芽。 她难抑内心的激动,时常独自在房里徘徊,无数个对于人生计划在脑内快速形成,接着又快速破灭。 她就像坐着过山车,一会儿觉得人生是有希望的,一会儿又觉得人生是无望的。 心情不断地攀上高峰,又跌落谷底。 为了消除这样的不安,陈文清每日都会去散步,从后院的花田,步行至大门。 起先,她一靠近大门,安保的警戒犬便如同见到了rou,即刻狂躁地吠叫起来。 狗叫得很大声,树林里的鸟扑簌簌地成群飞走。 狗和它的主人们一样,都知道这位女主角人是不能单独出去的。 后来散步的路线变了,陈文清在后花园打转,一个人想着事情,走来走去,见人便打个招呼,接着独自思考起来。 一见到钟月,她就如同鸡仔见到母鸡,整日紧紧地跟随在身后,不停地说着各个想法,有的听得可行,有的听着荒唐。 “……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陈文清犹如一个抓着渔网的捕鱼人,站在飘飘浮浮的穿上,望着一片平静的海面,却茫然地不知该把网往哪儿处撒去。 “我相信您有能力,不论到哪儿,都能做得好。您就放宽心啦。”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您很优秀啊。” “你们都喜欢骗人,都哄着我。” 陈文清发自内心地笑着。 钟月相信,没有哪位善良的人会去刁难一个温婉的可人儿。 这个时候,也该是男三苏利明出场了。 苏利明是女主角的学长,一直以来的仰慕对象。 算算这人吧,好像可以凑出一桌麻将了。 想到付荣那张臭脸,钟月不由地想笑。 “阿月,你是不是恋爱了?” 陈文清投来探询的眼神,钟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着极大,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您别开玩笑了。” “那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笑容?” 钟月摸着脸,讷讷地问道。 “我怎么笑了啊?” “笑得太幸福了。” 钟月的神情,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 她是人,而男主角是种猪。 教科书上都清楚地写着呢:人和猪是不能跨物种相爱的。 她连忙摆手否认,生怕晚一步都觉得晦气。 “呸呸呸,不能乱说话。” 陈文清觉得有趣,头一次看到钟月反应那么大,脸上还写满了嫌弃。她追问着,但钟月是一问三不知,最后反而是她被问倒了。 “你喜欢上付老板了吗?” 陈文清坐在床上,只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过了许久,她给出了答案。 “喜欢,但并不完全。” “什么意思?” “我偶尔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cao控着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行着,我的行为其实并不受我的意识所控制。好比…木偶,扯线木偶!我就是舞台上的一个扯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是由幕帘后的人在cao控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和外界接触,所以产生的错觉吧。” 钟月突然有一种冲动的念头,想直接地,大声地告诉对方:这不是错觉!他们都是台前的木偶。可是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扼杀在紧闭的唇齿之间。她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