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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前去皆是束手无策。夏朝也是因此元气大伤,后来就算研制出治疗鼠疫的药,这事一旦谈起,也足够让大家闻之色变。有了前车之鉴,军医等人也是冷汗连连,要是真像安阳公主说的,那进了高家庄的人,都是必死无疑啊!除非......研制出了新药物来!高程抚着脸上的脓疱,本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时,还有几分侥幸心理,觉得总会有救的。但一听天佑期提起像是鼠疫之症时,心都全凉了。难怪会有人不惜用刀剜去身上的烂rou,换了是他,都恨不得整个人跳到沸水里,好好洗涤干净!就在众人眼露绝望时,天佑期沉吟片刻,示意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当时鼠疫猖獗,宫中......皇城内御医研制出了治疗的秘方,同时也将这些秘方广而告之,集成了千金方一书。其中对马瘟也有注释,竟然没有办法,何不试试古方?”军医本就束手无策,闻言,也想听听安阳公主说道的方子是什么,毕竟宫中藏书多如烟海,又有御医坐阵,可能有所突破不是?天佑期仔细回忆着前世记忆中的方子,道:“那方子与茵陈散很是相似,就是用量是平时的几倍,先是黄芩二两,栀子仁一两,川升麻二两,川大黄一两......制时捣筛,煎水去滓温服。这方子到底是书中记载罢,在还需要找人先行使用,确定有效才能继而推行。”前世的记忆是一回事,今世经历又是一回事。她能重生改变未来,自然也不保证是不是还有其他未来被打破了。保险起见,她的每一步都是如覆薄冰,得走得小心翼翼才行。林林总总的数出十来种药,随着天佑期话音一落,高程本来冒出希翼的眼神再度暗淡下来,这数次三番的大喜大落,几乎将他的心性都磨平了,他苦笑道:“这药材不算名贵,但高家庄内却没有备上那么多成药。还请你们等等,平雁城城门紧闭,我们还需想办法进去买药......”高程没想到,大夫找到了,药方也有了,就等着试行之际。最后一步却毁在了那所谓的父母官紧闭令上。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他们高家庄就没有活路了吗?与高程绝望的目光不同,军医可是一个个脸色既诧异、又惊喜。他们跟着天佑期的队伍大半个月,怎会不知道每到一处驿站,驿官就亲自给他们队伍装上大量的茵陈散。他们当时还笑话过安阳公主是担心途中马匹生病,赶不上时限到平雁城呢。而且要是用药,顺便找处城里停上一天半日,也就买好了啊。怎知道这药是用在这的!没有浪费一日,也没有多余的停留。就这样不早不晚、不偏不倚的赶上了。神算子都没有那么准确过吧?他们越是猜不出天佑期是怎么知道高家庄这一切的,便越是觉得她手段慑人,心思缜密可怕。天佑期听过高程的苦诉后,指着侍卫安营的地方笑道:“这药方我们的行囊正好有备,大夫会告诉你怎么熬制的,你只安排一些精通药理的村民过去熬制即可。”那平淡的语气,仿佛只不过是做菜少了一道调味料罢了,偏偏极大的安抚了高程那大起大落的心。似乎遇见什么难题也不要紧,有她站在这里,便立马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不管后面救不救得成高家庄,高程都认定了天佑期是高家庄的大恩人了!外人都当他们是恶鬼村子,只要一得知他们是高家庄人便面露厌恶,然后呼朋唤众的手持棍棒将他们赶走。要不是面临生气,他们怎么会想到死也要五花大绑的捉一个大夫回来救命。抢不到人,便是杀人越货也在所不惜。哪知道会有人不计前嫌,冒着生命危险与他们来高家庄,赠医施药!高程再不知好歹,也是有廉耻的。这昂藏汉子还是头一次受了那么多恩惠,心中无限感激,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当即忍不住下跪叩头至歉道:“安小姐大恩大德,高某没齿难忘!先前都是高某有眼无珠,被狗吃了良心,才做下这些黑心黑肺的要命事,高某发誓,以后断不会在行恶作坏!只要安小姐吩咐,高某就算鞠躬尽瘁,也会报答安小姐这份恩情!”顺手送了药材出去后,天佑期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收获,想到高家庄以后的作用,她心中到是生出了一个极好的计划。少女身后阳光偏撒,整个人也显得暖洋洋的,但点漆般的眼眸却始终擒着一抹阴寒,她勾唇轻笑道:“无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就是一大善事,无需回报。倒是如果你还有时间,便带我们去这高家庄走一趟吧?时疫的源头还没找到,就算有了方子也不治本。”说罢,天佑期顺手扶了高程起来。高程心中充满感激,闻言后更是恨不得现在为天佑期鞍前马后,唯命是从。而且现在还只是带她看一下村子,查时疫源头。这点要求高程怎回不答应,交待后高二嫁照顾高母后,便想亲自为天佑期领路。天佑期被他极为上道的态度取悦,随即笑意盈盈的走出院子。院内,凛王将天佑期是如何哄骗高程,收买人心的手段都收入眼中,内心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天佑期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变脸’了。至于那点拿到未卜先知,也是见怪不怪。只是,那一面才是她真实的一面?☆、76.连家家书平雁城连家军营门内。排成一列的农民皆跪在地上,每个人身上莫不是五花大绑,痛哭流涕,嘴里大喊着饶命。这些人有的是住在平雁城外的散地猎户,有的是山野间采药倒卖的小户人家,甚至整列人中,还有几岁大的小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捉到了军营中,只说是与刺杀明炎国来使一案有关,二话不说就压进了牢中严刑拷打,逼问案情。可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住的地方,与明炎国来使出事的索桥处相近而已。其他的则一概不知,这样的拷打逼问,简直就是在活活要人命啊。看着眼前拼命磕头求饶的农民,连淑然心中却溢满难以言喻的喜悦感。似乎曾经在京城中人人惧怕、人人敬畏的日子又回来了!“郡主饶命啊,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郡主放了草民一家吧,草民只是住在西樵山那里罢了,根本没见过什么人路过索桥啊!”一名农女边叩头,便惶恐的解释着。圆圆的小脸已经哭成一团,哪怕是满脸泪痕也不敢擦拭,额头一下下的叩在土地上,一咚一咚的,整个额头红肿不堪。“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撇开了吗?”连淑然半挨在太师椅上,一边的贴身侍女轻摇着锦扇,缓慢但细心的为连淑然扇凉。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