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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充斥着王者霸气的命令,若是寻常人听到这番话语怕是早已经跪在地上,将一切和盘托出。但婉月不是林婉月。“王爷这话说得可就让罪妾糊涂了,罪妾是林婉月啊。”此时的婉月在赫连宸风面前呈现着最原始的状态,并没有伪装的弱不禁风,那股坦然自若的洒脱与慵懒的魅惑既矛盾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与传闻中胆小懦弱的二小姐天差地别。赫连宸风坐在婉月面前,一双墨色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婉月看透。笑着,又是一杯美酒下肚。婉月明了,赫连宸风既然带着亲卫来烟月楼,那烟月楼中暗藏着的忠义侯的暗卫怕是早就死绝了。她也不用两边都顾忌,不过,来得正好,赫连宸风亲自上阵也免去了她不少的麻烦。“王爷,别这么看罪妾,罪妾会害羞的。”“噗……”一旁刻意板着脸的白杨再也忍不住了,这女人也会害羞么,当众脱衣服的事情难道是鬼做的。“咳咳,林婉月你身体里的十日绝命散和婆罗毒是怎么解开的?”轻咳着,白杨掩饰着尴尬之意,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走到婉月面前不禁好奇的问着。十日绝命散和婆罗毒除了解药便只有死,忠义侯不会好心的浪费千金难求的解药在林婉月身上,他倒是好奇。前几日听到暗卫的描述,白杨更加想见一见这女人的神奇之处。“没解开,十日绝命散和婆罗毒一直在体内。”耸了耸肩,婉月端着酒杯,眼底却是一丝精明之意划过。原来那日毒发是因为十日绝命散和婆罗毒。“难道王爷会认为忠义侯会舍得浪费解药在我身上?”婉月的话,让白杨一愣“你知道忠义侯在你身上下毒的事情?”“呵呵,这位爷,月儿虽然是庶女之身,做了傀儡。但谁想害死我月儿还是知道的。”赤着脚,婉月甩了甩长袖,一阵清香四散开来“月儿的娘亲死在忠义侯手中,月儿又是庶女之身,在侯府地位低下。难道这位爷会认为以月儿一己之力,能够抵抗忠义侯偌大的权力么?”“那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十日绝命散和婆罗毒是相伴的,你若是不死,也会因为婆罗毒变成傀儡木偶,可如今?”婉月说的越多,越是令白杨好奇,但却越发的中了婉月的陷阱。“月儿只是暂时将两种毒药压制下来而已,不过,万幸的是三王爷在月儿身上种下的毒,没有发作,算是苍天怜悯。”白眼半眯着双眼,看着婉月。这女子的心机到底有多深,她竟然知道尸毒的存在,白杨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此聪慧的女子,若是让林婉月有了权力,怕是唯一能够与这女人抗衡的也只有王爷了,猛地,白杨不仅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视线一挑,看着林婉月眼中的笑意,顿时又是一惊——这女人在套他的话。“你在框我?”“哎呦!看大爷说的,月儿怎么敢框你呢。”☆、第十一章你有这个资本虽是这样说着,可婉月脸上的表情明显是笑意。白杨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自家王爷,只见赫连宸风静坐在长椅上,转动着拇指的血玉扳指,似乎早就知道他中了这女人的招数。“你就是个妖精。”“呵呵。”嘤咛一笑,婉月拂袖几分撩人的魅惑之意“就当大爷在夸赞月儿。”“如今王爷也来了这烟月楼,你若想活命倒不如将一切和盘托出。”白杨的话让婉月摇了摇头轻笑着“那也要看王爷给的诱惑够不够大,要不然月儿可是用生命当筹码去赌,输不起的。”这些日子里,暗中侍卫透露给他们的消息绝对能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好奇,尤其是解毒之日的奇怪行为。婉月之所以在众暗卫眼皮子地下做出惊人的举动,也是想引出一方。而赫连宸风无疑是两方之中,最好的一个选择。“本王有千百种办法你开口的。”赫连宸风清冷的话语回荡在众人耳边,白杨看了看婉月,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便回到了赫连宸风身边。“月儿相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爷一定有这样的本事,但不知王爷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手中端着酒杯,一抹笑意爬上眼角“千里之堤溃于蚁xue,庞然大物也会死在弱小的蝼蚁手中,何况……”话语一顿,婉月抬起双眸,对视上那双墨色深邃的眼睛“月儿有这个资本,不是么?”不再掩饰自我,倚在铁栏边,虽是笑意连连,但一袭红衣女子眼中的嗜血杀意让人阴寒。那股杀意与阴冷,绝不输于在历经生死战场,嗜杀万人的铮铮铁骨悍将,众人眼底不明,明明是传闻中一无是处的傀儡草包,为何周身围绕着的杀意令他们也感到心生寒意。一抹邪魅的笑意浮现在眼底,赫连宸风起身,一步步走向高台。一袭紫衣闪动,高大伟岸的身影遮住了婉月较小的身躯,深邃的墨色眸子如同猛兽般,透着压抑气息。俯视着眼前的女子,那双清眸中的慵懒笑意却是胸有成竹,赫连宸风大手牵制着婉月的下颚,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瞬间捏碎林婉月的脑袋。“聪明的女人,往往活不长。”“蝼蚁尚且贪生,月儿不过是寻求自保,押对庄家而已。”若说一开始见到赫连宸风,千叶只有一成的胜算,但眼前,婉月已经有十足十的把握,赫连宸风会与她合作。合作一词不太恰当,换一种说法,赫连宸风会在现阶段保全她性命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去利用她,而后尸骨不留。婉月要争取的就是这不死与死之间的空当,足够她计划一切,离开东皇城,解除身体内的奇寒之毒。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婉月的脸庞,赫连宸风轻挑起婉月额前的长发“本王倒想看看,你所谓的资本,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请王爷拭目以待。”婉月福了福身,一袭大红衣衫如同艳丽的红罂粟般,散发着绚丽又致命诱惑。目送着赫连宸风离开,婉月便躺在长椅上,思索着日后该如何进行计划。赫连宸风的出现看似与她撕破了伪装,达成协议,可双方心底心知肚明,赫连宸风只不过是想将忠义侯的视线过多的集中在她身上。换一句话来说,她现在就是一个诱饵,一个随时都会被抛弃的诱饵。一旦赫连宸风的目的达到,她就会是一个等待被宰杀的诱饵。或者被忠义侯府的人斩杀的诱饵。半眯着双眸,对于诱饵这个词,她更喜欢狩猎。就像是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