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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道:“南宫幽梦是创世神,这大楚山河百姓,只要她挥挥笔,都能改了命数。李秀才那次是她,若是她盯上王家,那就惨了”。嫣娘道:“虽说这事神道,但因那三命之事,我信这世上有鬼神。既然被她盯上,方县尊那里也推脱不了,咱们就将计就计,看她怎么出招”。小九叹道:“嫣娘,我最佩服你这闯劲,若是我早推个急病,在家坐等了。你这番做派,倒让我想起个人来”。嫣娘笑道:“像谁”,小九回道:“我以前看过个话本,有个爱穿绿衣的女娘,美冠全县,有两个meimei,等母丧父疯,又生战事,原来的庄园田土全无,整个家都靠她撑着”。嫣娘插嘴道:“她是不是姓王,名嫣娘?你这滑头,这话本女娘不就是我么。我是丧父,母亲糊涂,今年虽说议和,我却不信那金狗,没几年又要南下的。咱们一群妇孺,又好几个小脚,到时走一步看一步罢”。小九笑道:“你这么一说,当真凑巧。那女娘心算了得,开起木厂,最后还嫁了个好官人,只不过她恋着先前一个白衣郎君,才让官人难过的”。嫣娘急得拧小九的嘴,笑骂道:“你竟编排上了,我现在已不去想那赵宗子,就算是八抬大轿,正头王妃,我也不去。还甚么好官人,不来吃软饭害我家就算好了”。小九揉着红肿一片,嘟囔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么,虽说失败几次,也不能没了希望,如果遇到好官人,自是要配一对的”,又说:“那童剑客后来再寻过你么”。嫣娘道:“他再没来过,前日晚上倒有一事”,便拉着小九往自家卧房走。等进了小间,嫣娘又让小九往床头瞧,竟是一枚红缨镖,直直没入墙里。小九大惊,忙问:“这夜里竟有杀手,嫣娘你伤到哪里”,嫣娘笑道:“哪是杀手,就是那人,这镖上还插着千两银票,我早取下它来”。小九无语,半晌说道:“他能还银自是高义,只是这飞镖无眼,伤到你怎办”,又说:“这一惊一乍的,许有女娘喜欢罢,如果彩虹知道,又是一出霸道剑客爱上我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不详5颗,终已不顾3颗,小土豆3颗(*^__^*)谢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谢定北10瓶,路人乙2瓶今天晚了,推荐大家10点看,10点能保证。话说那话本里绿衣女娘是谁呢?☆、第74章五人有一鬼话说嫣娘听得,笑道:“怎有这种话本名字,不都是些金刀玉剑,哪有直接大喇喇,把爱写在封皮上的”。小九说道:“建康那边已经火起来,听彩虹说已经有霸道东家了,若是那写书人晓得童剑客,保不准又是一番事端”。嫣娘道:“他写我好也罢,歹也罢,横竖我也只是几十年,两眼一闭管他说甚”,又说:“倒是不早了,咱们下去罢”。等到了大堂,却见众人都排成几班,就等嫣娘训话。嫣娘倒唬了一跳,笑道:“今个甚么日子,大家来得这样齐整”,却听张小甲道:“东家,都等着去仙肴宴哩”。嫣娘道:“虽说都想去开个眼界,只这人数有限。目前主分两楼主厨十五人,副厨十五人,打杂三十人,灶下二十人,只有五名主厨,五名副厨,两名灶下可去,上头定下做菜不得超过十二人”。那些打杂听了,各个垂头丧气,四下散了。其余众人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等着东家点名。只听嫣娘说道:“主厨副厨每人可做三道菜,食材都在楼里,两道通过就进下轮,第一轮五中取三;第二轮是命题做菜,主厨选副厨,九中取五。至于灶下,就让桂姐安婆子去”。原来桂姐烧得好火,安婆子本会做菜,两人选中也无人怨言。那些主厨副厨听了,各个绷紧了弦儿,准备三日后的比赛。那些打杂闲来无事,打听各个厨子做甚么菜,便在后院侃起大山来。只听张小甲道:“时大厨刀工好,做得文思豆腐恁有卖相,咸鲜无比,这次定能选中”,又说:“杜大厨也不差,大煮干丝伴龙井最入味,若说淮扬菜,我推这两人”。胡大儿道:“小甲哥,这甚么豆腐干丝的,我怎得没听过”,张小甲回道:“以前也没有这菜,听说东家得了一些秘方,多了甚么珍珠糯米鸡,仙草芋头冰,压得那吴家喘不过气来”。众人听得吴家落败,都哄笑一阵,有个叫黄毛头的道:“听说吴家也做了乌金百味丸,还说能金枪不倒,结果客官都骂他家骗人,还说那臭蛋恁得难吃哩”。李小黑插嘴道:“他们也买秘方,自家却不改进,一月就产出千百个臭蛋,原料也不精细,哪能引人去吃”,又说:“若是我也会厨艺,再做道好菜,凑个几十两去寻李婆婆,那就圆满了”。众人听得有戏,都问:“寻李婆子作甚,可是瞧中哪个女娘了”,见那小黑红着脸儿,众人都笑,还有人道:“小黑,楼里女娘都要嫁有大股的,等你混到大厨再说罢”。李小黑不服,但想着那女娘身段妥帖,会写会画,配着自己却是亏了,只得垂着头离开了。众人见李小黑径自走了,都说这小哥开不得玩笑,不知是哪个狐狸勾得他神魂颠倒。那人正说着狐狸,却被旁边一人凿醒,忙忙住了嘴儿,又把那话头扯到吴家。只听叶小咬道:“前月那个温郎中,不是弄来甚么神仙汤么,东家每次都不喝,只喂了那花皮猫。谁知前几日我去逗它,却见它四脚朝天,已经僵了。”胡大儿不信,说道:“我娘昨日还给它洗澡哩,哪里死了”,叶小咬回道:“这猫本是孙寡妇家的,前年一窝下了五个,毛色一样,彩虹喜欢抱来一只,剩下死的死,病的病,只活了一个”。“我见那猫死了,怕女娘哭,花了几吊从她家买来,那孙丫头还拦住不让哩”,小咬还没说完,有人笑道:“怕女娘哭,怕哪个女娘哟,又是痴心郎君冷女娘的戏文,我今日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叶小咬听得,怒道:“本以为你们是好兄弟,没想到竟是歪缠”,也给恼走了。先前那人道:“怎得一个个都恁多情长,真以为织女嫁牛郎,那王母一发话,夺了饭碗,谁敢再乱想”,又一个年长些的道:“这也是血气年纪,等过个几年自然明白了”。张小甲见话头偏了,又扯回来:“那猫若真死了,就是那汤作怪。若东家真招了温郎中进门,没半年去了,王mama几个又是个面糊,还不得被吴家吞了”。胡大儿问道:“不是温郎中下药么,怎又扯到吴家”,张小甲冷笑道:“那吴八郎是个露腚的,两人早凑在一起。李秀才不姓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