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羡慕(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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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风起,枯叶漫天,又是秋冬交际,去年这个时候默尔还在壁炉边被伯爵小姐的女仆们刁难侮辱,而今年,就只有他还留在伯爵小姐身旁。 自从多娜离开后,伯爵小姐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她会因为一点小事突然委屈落泪,还会因为女仆系蝴蝶结的手法不对而愤怒地摔碎屋里所有东西。 谁也不知道她的坏情绪什么时候爆发,新一批女仆们也开始有些忍受不了她的神经质,在伯爵小姐身边服侍已经逐渐变成一件格外艰辛的苦差事,就只有默尔没有丝毫怨言,一如往常地仔细照料着她。 只是他毕竟有些残疾,有时离得远了就听不见伊丽莎在叫他,可伊丽莎却很少对默尔发脾气。 或许因为他是多娜教出来的,他身上似乎还有着多娜的影子,服侍过程中许多习惯和细节都让伊丽莎感到熟悉,所以她没把他再赶回花园去,而是让他继续住在自己卧室旁边——那本是给多娜准备的房间,她不喜欢那里变得空荡荡的。 他很瘦,但比伊丽莎高,平时就总是半俯着身跟在她身边,那灰奴专有的、如月光般银灰色的眼眸总是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脸上的神情惶恐又认真,仿佛生怕自己看错一个字。女仆们总是能看到默尔不知辛苦地跟在伯爵小姐身边忙前忙后,若是伯爵小姐出去了,他也不肯闲下来,就一个人默默地把其他女仆负责的工作也做完。 虽说是个不受待见的双性,但只要稍微了解,就知道他心思不坏。因为默尔一个人就能完成宅子里大多数工作,女仆们似乎也没有特别排斥他。 他现在能吃饱饭,穿暖衣,不再被他人欺负侮辱,甚至还拥有自己的房间,默尔的生活正在逐渐变好,而伊丽莎却似乎朝着相反的方向不断坠落下去。 还没到年底,埃塞克伯爵府尚未收回这一年的领土税金,伊丽莎却一改往日的拘谨节俭,开始大肆挥霍金钱。 她喜欢漂亮的裙子,尤其是那种只有盛大场合才有机会穿的复杂华丽款,不日常不说,很多甚至都不是她的尺码,她却依然将它们通通买下。她几乎是盲目地不停买着裙子和首饰,实际却很少去穿戴它们,珍珠和宝石塞满了好几个首饰盒,许多穿不上的衣裙堆满了整间库房,在寂静的夜里,她坐在空荡的庄园里发呆,再重复地出门购物,企图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把屋子堆满,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她内心的缺口。 也许付钱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但很快就感到麻木与疲倦。 于是她又开始不辞奔波地穿过好几个村落去外城参加当地贵族举办的社交舞会,一开始她还会在晚饭前回来,后来就总是玩到筋疲力尽,直至夜深才肯启程返回。 她从不说自己今天要去哪里,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后续的人生到底该如何安排。默尔不知主人行程,身为灰奴,他也没资格跟随主人外出,就只能在庄园里等待她回来。 他的主人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又容易受人哄骗,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很担心她的安全,只可惜她不听他的劝说,默尔阻止不了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每天都一个人往外跑。 好在南方的冬天要来的晚一些,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每当默尔夜里等不到人,就总是守在庄园的大门口,实在累了就裹紧衣服缩在外门的台阶上。这样子睡不沉,若是伯爵小姐回来了,他能第一时间醒来。 直到某一天,伊丽莎彻夜未归,就在默尔焦急地想让女仆外出寻找的时候,伯爵小姐的马车才踏着晌午的阳光,不紧不慢地出现在视野。 默尔赶忙过去扶她下了马车。她并没有受伤,眉眼间有些疲惫,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虽然很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但默尔深知伯爵小姐最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私事,便什么都没问,只是像往常一样服侍她洗沐休息。 伯爵小姐身上有很浓重的脂粉味,这种廉价又刺鼻的味道显然不是来自贵族们的上流舞会。默尔服侍她泡进浴桶,待水雾散去后,他突然看见她脖颈上多了一处暧昧的吻痕。 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默尔迅速垂下眼,努力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伯爵小姐换下的衣服,湿热氤氲的水汽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默尔像逃一样退出了那间浴室。 那天晚上,默尔失眠了,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让人担心的还是伯爵小姐是否会再次被男人欺骗,但,如果那是个好人呢?即使他不是来自贵族阶层,但如果那男人忠厚老实,又是真的爱她呢? 默尔用手指不断摩擦着自己颈部项圈上伊丽莎的名字,他望向房间内紧挨伯爵小姐卧室的那面墙,思虑万千直到天光破晓。对他来说,从见面开始,伯爵小姐就是很好很好的人,默尔从未忘记那一天,高贵如伯爵小姐竟会因他被欺侮而与那些女仆争吵,最后甚至还开除了任职多年的女仆长。从来没有人能为他这种身份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他当然希望她能幸福,但一想到她可能再次坠入爱河,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曾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生里,默尔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心情,尤其是得知伯爵小姐再次夜不归宿的时候,难以言诉的不安与哀伤就如同将一颗涩果强行往喉咙里吞,酸苦得整个胃都在抽搐。 但很快,当伊丽莎陆续将不同的男人领回家时,默尔才知道,并没有男人骗她,也没有男人爱她。 只是单纯的交易。 那些男人有的来自本城,有的来自外城,但无一例外都是暗场的男妓。贵族女性暗中亵玩男妓在当下的瑛国已经不算多么离奇的事情,只是伯爵小姐她还未婚,这样频繁地在夜里带不同男人回庄园,只怕是要影响她的名声——尽管她在本城贵族圈子的名声本来就差到极点,但从她最近愈发我行我素的态度来看,她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一些已婚的贵族女性为了避免偷情被丈夫发现身体异样,在与情夫或男妓行房时就会佩戴假阳具反向插入男子的身体,只通过外物摩擦阴蒂和男人的口舌爱抚来获得快感。伊丽莎被男人骗过,自然不愿再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别人,便也采取这种方式,用各种穿戴式的假阳具把那些男人弄的又哭又叫。 伯爵小姐这一年习惯了身边总有人服侍,即使是行床事时也不例外。她不愿意让其他女仆听到,一到晚上就把她们赶的远远的,只留默尔一个人守在门外,后来她又觉得默尔耳朵不好,本来就听不清楚什么,便直接在自己床边摆上屏风,让他在屏风对侧随时等候吩咐。 “唔啊…插得好深,哈啊…啊啊……” “又要射了,啊,用力,莎莎,用力干我!呜啊啊啊!” “啊,还,还要来吗……都快被cao烂了……” “啊啊……嗯啊啊啊……” 墙角的壁炉火光摇曳,床榻木板吱呀作响,用来隔档的屏风上不时映出两人交叠相缠的身影,默尔在卧室的另一侧如坐针毡。 他是听力不太好,但那些男人夜夜都叫得那么大声,他怎么可能听不见…… 默尔强迫自己将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地面,咬紧下唇扣着自己的手指。 屋内水声yin靡,呻吟不断,默尔夹紧了双腿。 他是个双性,身体结构本就与常人不同,下面多了口女xue,两只xue一起往外淌水儿,他的裤子早就湿透了,为了不弄脏伯爵小姐贵重的座椅,他每次都只能小心跪坐在地上。 因为承担着为本族延续后代的重任,双性生来便重欲贪yin,会二次发育的身体比女子还要敏感许多,再加上默尔在十几岁的时候曾被第一任雇主看上,被送去专门的地方调教过身子,虽说并未真正侍寝过,但当年因为反抗激烈而被强灌进去的一碗碗春药让他至今还留有无法纾解的情欲,尽管他后续一直以此为耻,努力无视,可如今,一直被强行压抑着的,yin乱的身体反应,又再次被屏风对面的那位伯爵小姐点燃了。 默尔不止一次在伯爵小姐亵玩男妓的时候幻想被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他一边为自己荒唐的臆想羞耻不已,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望向屏风上属于伯爵小姐的模糊身影,只觉得xue口发烫。 无论提前往下面垫多少纸棉,最终还是会湿成一片,粘稠冰冷的布料紧紧贴在腿根,无声诉说着他是如何yin乱不知羞耻。有时下面酸胀得发痛,实在难以忍受,默尔就只能弯下身子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悄悄用脚跟磨一磨后xue稍作缓解。女xue他是不敢碰的,那里是畸形的禁忌之处,就连当年被送去调教时无时不刻都被强力胶带粘得紧紧的,不可露出丝毫。用男根高潮是更不可能的,他不能允许自己对着伯爵小姐手yin,即便她现在开始频繁地狎妓取乐,但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不愿意亵渎她。 又是一夜云雨结束,伯爵小姐用指节敲了敲屏风,默尔从后面走出来,像往常一样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额外二百银币打赏给那个男妓。 那是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那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贵族人家的贴身侍从是个双性灰奴,表情夸张地皱起了眉。他收下钱,又回头瞟了一眼去浴室洗沐的伊丽莎,露出了一个相当轻蔑的表情。 其实很多个晚上,伯爵小姐都始终沉默着,默尔总是能在第二天清晨看见她泛红发肿的眼睛。 她还是不快乐。 ————————分割线———————— 就像那些堆在仓库里至今未穿的裙子一样,伊丽莎很快就玩腻了那些男妓,她渐渐不再领男人回家,但还是每天都漫无目的地往外跑。 几个村庄之外的梅里斯城是个热闹非凡的繁华之地,这里交通便捷,汇集了众多南来北往的商客,因此经常举办盛大的商业社交舞会,伊丽莎最近总是到这里来。 每次舞会最耀眼的都是一位叫做贝拉的姑娘,她是附近村子中某乡绅的女儿,是整个会场中最美丽的人儿,因为祖上有贵族血统,她棕色的长发下是一双翠绿的眼睛,就像两颗宝石那样闪闪发光。贝拉个子高挑,舞姿灵动,尽管只穿着最普通的衣裙,却依然在舞池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们说,贝拉家里一共有六个女儿,还有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哥哥,她是唯一成年的长女,家中虽然还有祖上留下的几亩土地,但也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她总是来这里跳舞,就是为了能在社交舞会上钓到其中最有钱的金龟婿。 伊丽莎第一次见到贝拉,是因为她刚出现在舞会上,贝拉的母亲就看见她身上华丽的舞裙和金发碧眼的贵族身份,马上便大声吵闹着要把自家未婚的儿子介绍给她。 贝拉满脸难堪地拉开她举止粗俗的母亲,她向伊丽莎道了歉,还邀请她共舞一曲。 和贝拉跳舞是很开心的事,贝拉是个单纯的人,她并不会因为她的金钱地位曲意迎合,也不会因为她狼狈的出身和口音而鄙视嘲笑,虽然她母亲急于奉承的样子给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但贝拉却完全没有那种乡井世俗之气。 在后续的相处中,她和伊丽莎说,她其实能理解她的母亲,如果你也有六个未出嫁的女儿,家里贫穷得甚至挤不出一位女仆的口粮,无论是谁都会着急的。 伊丽莎曾问过她明明有很多合适的对象上门求取,为什么不从中选一个出嫁,贝拉就只是笑笑说,虽然我寒酸的家庭很需要通过我的婚姻来解决经济困难,但我还是想找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结婚。 “如你所见,美丽是我的资本,在我还能等下去的时候,我不愿意委曲求全。” “但是……如果并不存在那种人呢?”伊丽莎迟疑地问。 “怎么会呢,”贝拉笑了,伸出手像对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伊丽莎的头:“你要知道,你总会爱上一个人,也总会有人爱你的。” 伊丽莎只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就像贝拉所说的那样,这是她成年后在舞会中跳舞的第三个年头,就在今年冬天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位命中之子。 宾利先生是一位来自北方的年轻绅士,他英俊迷人,又善良随和,虽不是贵族,只是白手起家,但通过家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据说瑛国北边有一半的螺丝都产自他家的工厂。他本是替父亲到南方置办房产,却因为在舞池上与贝拉一见钟情,两人互表心意后,很快就定下了婚约。 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真好啊。 伊丽莎一个人在舞池中孤独地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