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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的名字,一抬头就看见有个人从车里走下来。

那人是萧淮。

林霂停住步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萧淮立在车旁,置身在nongnong的夜色里,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却像是黯夜里明亮的月光,安静地凝视着她。

俩俩相望。

时间仿佛在此刻被按下暂停键,之后先有动作的是林霂,她张了张唇,刚说了个“萧”字,手中的香烟燃尽烫到皮肤,她瑟缩了下,烟蒂划出道弧线,落在地,溅起一朵小小的烟火花。

几乎是在同时,萧淮疾步向她走过来,将那烫伤的手指被拢入温暖的掌心。

林霂有些慌张,想要收回手,他却紧握住不放,垂着眼帘检查她发红的皮肤。

“疼不疼?”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第48章冲突

林霂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萧淮,突然相遇,又听到他的关怀,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他牵起她的无名指和中指,检查伤势。

他轻声说:“幸好没有烫伤。”

在静谧的月夜下,这般温柔动听的声线显得格外不真实,却更能轻易地搅动藏匿在心底的感情。

林霂的眼睛里有泪光乍现,又很快忍了回去,答非所问:“你还在慕尼黑?”

萧淮怔了一秒,视线从她的手指挪至她的眉眼,对上那双疑似湿漉漉的墨瞳,胸口有些揪疼。明明很想揽她入怀,表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嗯,我还在。”

林霂牵扯嘴角笑了笑,说话的口吻不似久未见面,反而像是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刚结束工作?”

“没有,我还在忙。你在做什么?”

“我……我刚吃完晚餐,无所事事出来散散步,一会儿就回家。”

林霂说完又努力笑了笑,掩饰被香烟刺激得有些嘶哑的嗓音:“你去忙吧,别耽误工作。”

萧淮轻轻淡淡应了声,修长的手指依然扣着她的手指,没有打算放开的迹象。

她重复一遍,他这才慢慢松开她的手。

完全放开的那一刹,他的掌心空荡荡的,心也跟着空落落。至于她,如果不是强行忍住,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她喜欢他。

他思念她。

不可说。无从说。

萧淮回到车上,不一会儿车子发动起来,把林霂抛在了后面。

林霂折过身,和他处在同一平行线,但沿着反方向走去。

后视镜中她的身影越来越渺小,几乎要与黯淡的夜色混为一谈,萧淮的喉结滚动几下,突然开口让司机把车再开回去。

此时林霂已经穿过十字路口,每走一步路便抬手揉一下眼睛,刚刚揉散眼泪,听见背后传来洪亮的呼唤:“林霂!”

她应声回头,车灯发出的光线射入眼睛里,不禁抬手挡了下。再放下手时,她见到对面马路上的身影居然是去而复返的萧淮。

林霂愣在原地。

路口来往的车辆较多,行驶速度也比较快,萧淮完全无视这些,目光灼灼盯着她,跨过车流,朝她迫来。

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不容分说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声音透出从未有过的紧绷:“跟我走。”

她被他强行带到车子里。

车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回城堡大宅。她被他拉下车,拉到了五楼书房。

“不论你是不是遇到烦心事,都不要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可以在我这里看看书,听听音乐,放松心情。”萧淮说话时仍然紧攥着林霂的手腕,那么用力,导致她吃痛地哼了声。

他稍微松开点:“管家也在,假如你肚子饿,可以让他为你准备宵夜。”

林霂不至于缺心眼到问他为什么知道她不开心,垂着脑袋不吱声。

萧淮又说:“我今晚的工作宴会十分重要,涉及中西药业的并购案,无法推脱。但我保证尽快赶回来,也许是一个小时,不,也许更短,请你耐心等等我,我回来有话和你说。”

交待完,时间已经不允许再耽搁,他立刻驱车前往宴会所在地。

晚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分分钟皆是煎熬。当他好不容易结束应酬赶回城堡大宅时,没有看见林霂——管家说,他一离开,她也随即离去。

萧淮掏出手机就给林霂打电话,这时有通陌生的电话拨进来,接通后林霂的声音竟然出现在他的耳边:“萧——”

“你在哪里?”他突兀地打断。

“我,我在假日酒店。”林霂的声音讪讪的,“对不起,我不方便留在你那里,还是走了。”

面对“不方便”这三个字,萧淮霎时噎住。

电话那边的林霂神色略局促,手指缠绕着座机的电话线:“对不起,我大概猜得出来你想和我说什么,可是今晚不适合谈论那种话题,请原谅我。”

萧淮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堵得十分难受,顾不得在她面前显得低微:“季云翀欺负你了?”

林霂被问得猝不及防,语塞。

萧淮追问:“他对你不好?”

林霂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然而她不愿意对着萧淮数落季云翀的不是:“没有,他对我还算不错。”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在街上游荡?”

“我……”林霂的话没有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她对萧淮说了句“稍等”,放下电话去开门,看清楚门口的人不是客房服务生而是季云翀,懵了好几秒。

是她的疏忽,季云翀早就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肯定可以通过她的刷卡消费记录,找到这间酒店。

林霂的脸色一变:“季云翀,你在跟踪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电话那头的萧淮听得一愣。

季云翀试图推着轮椅进入房间,却被林霂用身体挡在门外,只好说:“我担心你,你先回家好不好?”

“我说过了,想自己静一静。”

“这不是冷静,而是冷战。你负气出走,在外逗留不肯回家,分明就是在和我冷战。”

林霂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无力。她突然意识到,她和他在认知方面存在许多差异,小到个人空间,大到工作机遇——他往往把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要求她单方面配合他。

林霂深吸一口气:“不,我不回去,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季云翀拧眉:“我阻挠你去越南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