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周目禅院本宅往事8(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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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周目——禅院本宅往事8(剧情)
28(甚尔视角) 被派往各地处理任务是常有的事,咒灵,咒术师,诅咒师...熟悉了之后解决起来其实没什么两样。 任务间隙,禅院甚尔会刻意逗留。 最初搞得很狼狈。 顶着未成年的外表,拿不出正式的身份证明,不熟悉地和野狗一起睡在桥洞下面;打晕试图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变态,躲开因为不安特意报警的路人..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暴力和金钱作通行证的地方——不管哪里都会存在的阴暗角落,妓女、酒精、du品、赌博...甚尔从这些地方开始,慢慢构筑起禅院以外的世界。 也很无聊,但终究是比禅院好罢。 完成任务后回本宅复命的时候这么想着。 回到院子,一如即往的破旧,但禅院甚尔并不在意,不过是落脚的地方,没有变化的必要。 但飞鸟弥音真的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时不时就飞过来,打破本来应该有的宁静。 禅院甚尔近乎冷漠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孩。这是一只被主人精心豢养的翠鸟,对外面的世界怀有天真的幻想,美丽的羽翼足够脆弱,确保其永远无法飞离这个地方。 即使能够凭借术式短暂逃离又如何?禅院外的一切也并不美好,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被抓回或死亡。 所以,为什么还在陪她玩这场结局注定悲惨的游戏? 就当为了打发时间吧,禅院甚尔想。 令他想不通的是,决定光明正大和禅院开战前,又为什么特意浪费时间在院子里等她,只是为了告诉她自己要离开的消息? 脑海里,这样的疑问一闪而过,很快便被眼前的场景拉回现实。 地上已然倒下数具人体,大片的血污中,分不清楚身份是躯俱留还是炳。 取人性命的流程都一样,无非是术师最后一口气需要用咒具解决,不然会变成诅咒,这点稍微麻烦些而已。 甚尔丢掉断裂的长刀,踏入此刻已如无人之境的忌库,理应起反应的结界,面对零咒力的天与咒缚时毫无作用。 好用的咒具很难找,不愧是御三家之一,家族里藏了不少,甚尔准备把看顺眼的东西都塞进丑宝肚子里。 "禅院...甚尔。" 低哑男声含着深深的怒意,禅院甚尔回头,是赶来支援的护卫队,出声的是为首二人中年长的一位。 哈,禅院召,来得正好。 没人再说话,两边都奔着杀死对方而去。地上的泥土迅速凝实变形,空中诡异闪烁出数双眼睛,有人拉近距离开启简易领域——一力降十会,所有攻击都被禅院甚尔暴力破解。 用零咒力换来的极致rou体,在今日的禅院家,毫无掩饰地展示着其恐怖的实力。 噗嗤—— 刀刃划开颈侧,喷射出大量血液,哪怕提前躲开,身上也难免被溅上一片,甚尔神情淡漠地拔出短刀,愤怒、恐惧、惊讶…露着这样的表情,禅院召倒在了地上。 现在还站着的人不多,禅院一方剩下的人以一个长相粗旷、身材高壮的年轻男人为首。 粗犷男子面色凝重、满脸是血——甚尔的刀方才划破他的额间。 "甚尔…你已经杀了父亲,现在是要准备杀掉禅院所有人吗?" 男子的脸和话提醒了甚尔。 啊,怪不得会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熟,禅院…甚一? 甚尔挽了个刀花,嗯,应该是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吧,有人来过一两次,记忆里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来着。 扯起嘴角,甚尔觉得甚一的提议其实不错,杀掉禅院所有人… "——都先停下,和老夫聊两句吧,甚尔。" 是刚刚赶到的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 29(甚尔视角) 直毘人的术式有点麻烦。 曾看见过术式施展的甚尔想到。 但这不是甚尔停下的原因,甚至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战意在胸中燃烧。 甚尔没有理会叫停的话语,径直冲向了直毘人。 但作为投影术式的拥有者,直毘人拥有当今世界上人类最快的速度,他径直躲开,完全没有与甚尔对战的意思。 "甚尔,我可以立你为禅院下一任家主。" 战意消失,甚尔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没去看听到这话剩下禅院护卫队人的表情,甚尔面无表情道:"好啊,老头,我们聊聊。" 和直毘人对话花费了一些时间,结束时天空已经下起了不小的雨。 从今天起,禅院甚尔正式被禅院家除名。 身上的和服全是之前战斗留下的血污,甚尔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内心诡异地平静。 已经没人再敢阻拦这位杀神,甚尔光明正大走出了禅院。 昏黄路灯孤独地在雨幕中晕开,照不亮冷峻夜色。几缕惨白月光,勉强透过厚重如墨布般的云层,斑驳洒落在湿漉漉的大地上。 世界安静地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不对,谁? 天与咒缚极致敏锐的五感,听见了雨声掩盖下,微弱而混乱的呼吸声。 太弱了,迅速做出判断的甚尔不打算分出心神搭理,仍旧缓步前行。 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本rou眼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少女的身形。 浑身已经湿透,青色和服吸满雨水紧紧贴在身上;浓密的黑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几绺发丝被雨水打乱,凌乱地贴在脸颊;露在外面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惨白如月影;向来亮如宝石的绿色眼眸蒙上一层雾霭,有些失焦地直直望向甚尔。 ...是飞鸟弥音。 甚尔停下脚步。 ...真是狼狈。 甚尔沉默地看着眼前人乳燕投林般向他奔来。 细弱的胳膊紧紧环住了他的腰,隔着衣服,甚尔也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上不正常的guntang。 低头望着凌乱的发旋,甚尔只觉得自己捧着一只刚破壳的鸟雀。浑身的羽绒已被雨水浸透,未发育完成的躯体蜷成一团,渺小而无助。 它张开细小的喙,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甚尔听见了它破碎的声音在喃喃自语。 to..ji,toji... 怀抱的力量过于微弱,很轻松就可以甩开,杀掉也没关系,自己的速度可以让她在感受到痛苦前便陷入永久的安眠。 但最后,男人只是笨拙地摸了摸怀中人的头,便算不上温柔地扛起少女,消失在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