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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有远见、手段高杆、政治素质强悍,是个玩弄权术和人心的好手,又正处于最年富力强和成熟理智的年纪,她权势通天,连女帝的娘家——武家都管不到她,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大周最幸福的女性。无论身份、性格还是手段,都不低于太子李显。如果武则天都能做皇帝,为何太平却要被排除在继承者之外?“青镕君,陛下的药来了。”门外,大宫女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自那日太平公主来过后,本来身体就虚弱的女帝大概因为心绪不平的缘故,病情又加重了,这两日只能早上提起精神接见几位宰相,午间开始便动辄调理休息。“时辰未到,温着。”严青镕走到门边,隔着门吩咐。“是……可要奴婢伺候陛下洗漱?”严青镕看了一眼明黄的帐幔,迟疑了一下,回:“陛下昨夜咳得厉害,夜半方入眠,晨起又见了朝臣,现在让她再睡一会。”“是。”大宫女沉默了一下,又道,“青镕君,奴婢有事要禀。”严青镕迟疑了一下,还是到了外殿,跟着大宫女走到角落:“何事?““青镕君可有托张怡给你打听一个女子?”大宫女业已中年,眉目有些常年恭谨导致的严肃,但看着人的样子却平静而柔和。严青镕心里一紧,张怡是负责在奉宸府照顾他起居的宫女,前几日与二张不合后,他自己去新晋的宫人中挑的,虽然知道很不保险,但还是忍不住让她自下层宫女中打听一下鹤唳的情况,谁知这么快就传入了大宫女的耳朵,显见自己真是毫无私密可言,忍不住有些紧张难堪:“只是在下一个故友,若是……”“加上青镕君,已经有不少人马在打听这个女子了。”严青镕更紧张了,他身单力薄,宫中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是他自己能抗衡的:“可否告知……”“上官大人,右羽林将军,还有……奉宸府。”大宫女竟然毫不避讳,直接报了出来,她紧盯着他,“只是奴婢不明,这奉宸府中,燕小满君与青镕君是否是一起的?”严青镕断然否认:“绝对不是!在下最担心的,就是她落入小满手上。”这大宫女看来什么都知道,他也无暇去思考该隐瞒什么了,只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大宫女抛来的橄榄枝。大宫女嘴角露出一抹笑:“此女最后一次出现,乃是前几日在命妇院,她出手救了上官大人,故而上官大人亦在打听她。奴婢不才,在命妇院中有友人交好,她夜里瞧见,有一个男子带走了你要找的女子,观其形貌,不似宫中之人。““莫非她被带出宫了?”严青镕不知该紧张还是轻松。“不会,这两日右羽林军卫戍宫城,他们也在找这女子,还没听闻有这般形貌的男子将她带出去,应该还在宫中。”严青镕看着大宫女,琢磨许久,试探着问:“上官大人,有何吩咐?”大宫女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严青镕这就厘清了自己的来路,微笑道:“青镕君明鉴,大人是大人,青镕君是青镕君,怎有吩咐的道理,只是青镕君平素照料陛下很是辛劳,其他若有所需,吩咐奴婢便可,奴婢不才,也就这宫中的事情,还能尽一份力。”好大一束橄榄枝!严青镕当即一拜到底:“那女子与我有旧,实在不忍她落入虎口,若姑姑能助一臂之力,青镕不胜感激。”大宫女连忙避开他的大礼,顺带瞥了眼后面各自转头的小宫女们,回头道:“青镕君无须如此,都是为了皇上。“严青镕起身,正准备进入内殿,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不知姑姑可否帮青镕再打听一人?”“哦?谁。”“青山。”大宫女反应极快:“那个在马球赛中伤你之人?”“恩。”“青镕君。”大宫女想了想,还是劝道,“这个时节,纠结旧怨,是不是有些不妥?”严青镕想到鹤唳提起青山时复杂的眼神,心情也很复杂,他勉强一笑,一脸讳莫如深:“姑姑应该知道青镕进宫是为小满所荐,青山分明也是陛下喜好的类型,为何在马球场上大出风头后又沉寂不出?论体貌技艺他均与我不相上下,在下担心若有一日他不知从何处杀将出来,为小满还有国公爷又夺回圣宠,岂不是……前功尽弃?”大宫女也看了那场比赛,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青山会继青镕之后成为入幕之宾,谁知道佑吾扬威闯了那么大一个祸,随后皇上也不再提及,可若有一日青山被二张安排着自荐枕席,皇上绝对会笑纳的,她忽略了严青镕说完那段话后有些心虚尴尬的眼神,郑重道:“此话有理,奴婢这就去安排。”“有劳姑姑了。”严青镕再拜,悄声回到房中。女帝还在沉眠,她紧皱着眉头,不知在为何事发愁。严青镕看了她半晌,好不容易压下方才因为一番“防止青山出来争宠”的言论而升起的羞耻感,淡定上前到女帝耳边,轻声唤道:“陛下,该用药了。”作者有话要说: 哦啦,很快就结局了!☆、第92章再见玄武大周朝705的这个年,过得还是很喜气的,即使皇帝卧床,也不影响百姓对于辞旧迎新的热情,神都四面都满是新年的气息。毕竟百姓本身对朝政的关注有限,也没有新闻联播天天播报皇帝的病情,在所有人的心中,大周依然在女帝的领导下一片繁华昌盛。于是就更显得一些人阴云笼罩。右羽林将军府这两日低压环绕,而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更加如履薄冰。“来找阿爷的是谁?”李远佞站在院子里往远处望,此时李多祚老将军的议事房外守卫森严,忠诚的卫兵十步一岗的站着,眼神犀利的关注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你别问了。”李远忧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相比李远佞,他自己的亲爹李承训也在那房子里,一旦出事,至少从爷爷往下到自己都保不住,他才是更担心的,可看着堂弟担忧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安慰他。“会不会是鹤唳的事情?”李远佞有些发愁,更有些愤怒,“她被发现了?在宫里犯了事?”说罢还不等回答,咬牙道:“我出来前阿娘就说过最毒妇人心!却不想她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混进宫,若是真连累了你们,我就找圣上请罪去!”“休得胡言!”李远忧斥道,“鹤唳的去向还不明,若她真是混入宫内犯了事,那也不会是这般来问罪,定是有人找阿爷和阿爹商量要事。”“就算不为鹤唳!那毒妇也定是混入了宫中!”李远佞气得要哭出来,显然已经成了心病,自从家人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分析出鹤唳的去向,小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