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篇（二）緊急喝血補魔，被色到的義警大受震撼

    迪克一般會盡量回家和奧斯維德一起吃晚餐，而將小朋友哄睡之後才是義警夜生活的開始！

    一旦有突發情況需要夜翼到場，迪克只能按著隱隱作痛的良心謊稱需要上夜班執勤，近來布魯德海文格外躁動，迪克‘上夜班’的頻率不得不增加，讓奧斯維德增加了小警察微薄工資的認知。

    英靈終於明白黑幫大佬紅頭罩與小警察不可一概而論。

    “迪克。”

    奧斯維德從更衣間出來，看到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小警察，手腳並用爬到他的身上。

    “…唔？嗯、奧維，你換好了嗎？”警官先生被動靜驚醒，身體先一步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放鬆下來。

    男人倦怠地睜開眼眸，慵懶困倦的氣息為他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光鮮亮麗的藍色大鳥終究只是普通的人類，也會為白天黑夜無縫接軌的兩份工作感到疲勞，精力不濟。

    “怎麼樣，還喜歡嗎？”

    他抬起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一隻手插進兜裡，大有喜歡就掏卡買下的氣勢。

    “我記得服務員小姐剛剛還拿了好幾套…要不也買了吧？還是說想要自己去挑幾件也可以……”

    換作其他小孩大概很容易就此被蒙蔽雙眼，崇拜地望著無所不能的大人，可奧斯維德一心認定格雷森警官只是個勞累的社畜，實在不忍心讓他的荷包再度縮水。

    “這套就夠了。”奧斯維德搖了搖頭，警官先生要養自己已經很辛苦了，自己又不是真的需要衣服保暖的人類幼崽，多餘的衣物除了美觀實在不必要。

    若非知道傑森不希望自己在蝙蝠家族面前暴露，奧斯維德甚至打算掏出御主貢獻的信用卡——拿御主的錢養格雷森警官對方肯定會生氣，但養自己就沒關係了！

    奧斯維德張開雙臂，朝他展示了下，機能風的外套下穿著一件略長的黑色針織衫，配上灰色小短褲，顯露出赤裸的小腿，看上去又酷又甜。

    迪克還不太清醒，大手覆上他的腳踝摩挲著，沉吟道，“等下再配上一雙中筒襪吧…？”

    小孩的體溫一向偏高，觸手滾燙，將他被冷氣吹到冰涼的手都捂暖，但迪克還是怕奧斯維德著涼。

    “嗯，買完就回家吧。”

    奧斯維德撫過男人眼下的烏黑，輕聲說道，“你需要休息，迪克。”

    迪克不由勾唇，怎麼說呢，好像被小朋友擔心了…但心裡暖洋洋的，迪克並不討厭被這樣掛念叮囑。

    “我會的。”迪克按了下後頸，抱著奧斯維德站起身來，“放心吧，回去後我就好好睡一覺……”

    ……

    義警最終還是含淚告別他的床鋪，布魯德海文雖然不比大名鼎鼎的罪惡之城，但亂起來也挺要命的。

    奧斯維德察覺到隔壁翻窗而出的聲音，無奈地歎息，小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在建築間跳躍的藍色大鳥。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會讓迪克好好睡覺也是因為奧斯維德有種預感…夜翼今晚恐怕不會好過。

    ……

    穿著深藍色緊身作戰服的義警朝地面一滾，卸掉爆炸帶來的衝擊，疊高的集裝箱成為他的遮蔽物。

    情況大大不妙，對方明顯是罔顧人命的惡徒，夜翼看得出對方連炸彈都拿出來，明顯不想讓追查到他們身上的義警好過。

    他們要在今晚截殺夜翼。

    布魯德海文守護者缺失一角，惡徒們何止夜夜狂歡，黑夜與白天的界線恐怕會就此模糊。

    ‘但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夜翼眼神冷靜，調節呼吸幾近於無，隱匿身上的氣息。

    腳步聲逐漸走近，夜翼不再摀住腰腹的傷口，握緊手中的雙棍，肌rou繃緊隨時都能爆發。

    一滴汗從額際滑落，耳邊的腳步聲突兀中止，夜翼眼神一凝，手腕被捉住向旁邊一拉。

    熟悉地衣角映入義警眼中，他本能地跟著援助者跑進小巷，繞了好幾個彎才停下。

    多米諾面具後夜翼眼神複雜，男孩的身上還穿著兩人今天一同去採購的新衣，簡單地口罩根本無法阻止義警認出人來。

    奧斯維德揉了揉手腕，lily型態無限接近人類，也擁有人類的柔弱，剛剛打昏那些兇徒讓他不小心折了手。

    夜翼半跪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起男孩纖細的手臂。

    由於基因的變異，紅髮的人往往更容易感受到疼痛，夜翼餘光瞥見那頭捲翹地紅髮心裡便蔓延開難言地酸脹。

    檢查之後發現只是扭到，夜翼長舒一口氣，垂下眼睫說道，“接下來的事我會解決的，早點回家吧…奧維。”

    “…D、夜翼。”奧斯維德望著藍色的鳥兒，誠摯地道，“恐怕不行。”

    “他們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夜翼眼神一肅，“那你就更應該快點離開了。”

    奧斯維德牽起義警的手，黏膩血液沾上他白嫩的指尖，“你相信我麼？”

    迪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收留的小朋友並非普通人，但他看著孤身一人的孩子，就是沒法坐視不理。

    他露出一個笑容，身後的霞光在地平線彼端升起，為這座城市深愛的英雄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我信你。”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夜翼沒想過奧斯維德要做什麼——他看著奧維將自己的手指含進口腔，尖尖的犬齒露出一點，緊接著濕潤地觸感佔據了他的大腦——

    “轟”地一聲，義警的腦袋炸了，他暈暈乎乎地站在原地，任憑小孩的舌尖緩緩在指尖游弋，一臉認真地將流出的血液舔得乾乾淨淨。

    像幼貓舔舐牛乳，也像一頭小吸血鬼。

    夜翼耳尖通紅，想要抽回手，卻被奧斯維德用犬齒咬住指腹，男孩猶如叼住獵物後頸的狩獵者，金色的眼瞳滿是不贊同。

    義警的靈魂飛走了，大腦卻還在飛速運轉，流竄的思緒在短短幾分鐘化作成千上百個猜想。

    他的小朋友看來不是普通人，吸收他的血液是為了什麼？目前看來他的目的是為了救下他們兩個…所以大概是某種前置條件？

    儀式？還是食物？……夜翼想到後者，竟然有些心疼他的小吸血鬼…這段日子奧維得餓狠了吧？

    夜翼對待非人類算得上寬容，尤其這段相處中小朋友明顯很乖，這讓夜翼本能地往好裡想。

    眼見夜翼打消抽手的念頭，奧斯維德安撫地舔著那塊地方，樓頂齊唰唰出現手持利刃的殺手。

    布魯德海文的義警按住自己受傷的左臂，簡單做了些正骨處理，將他護到身後，“快逃吧，男孩。”

    奧斯維德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讓義警獨自面對，但夜翼已經主動迎上殺手的刀光。

    夜色下，義警的身影靈活又輕巧，無視地心引力的動作令人驚嘆，宛若展翅的藍色飛鳥，用盡全力將這座城市庇護在羽翼之下。

    奧斯維德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身影，在刺客轉為向他下手之前化作飛舞的金色靈子，就好像先前的男孩不過是一道幻影。

    夜翼衝上去的動作急煞，再度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名俊美高挑的紅髮青年。

    他健壯、強大、果斷。

    扭斷了脖子的刺客被隨手扔到一邊，紅髮青年神色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渾身的氣息都在昭告著：“他是個危險的狩獵者”的事實。

    夜翼卻怎麼也挪不開眼。

    等他回神，連忙攔住了像拎著雞崽子一樣輕鬆扼住刺客脖頸的青年。

    “等等等等！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