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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食指滑到他弧度好看的唇上,他薄唇一张,咬住我的手指,听到我的吃痛声,才舔舔牙尖说,“没有。”我就没说话。他以为我生气,就把我紧紧揽进怀里,“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太平间的门口。”“你一个人浑身是血的站在那,没有哭,也没什么表情。”他在我肩膀上咬了口,声音闷闷的,“像个没心没肺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后来呢?”我问。“你让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靳少忱声音变得低沉缓慢,“我当初,没想那么多,或许唯一的目的是...想看到你露出一张笑脸吧。”他或许是从见到我那一刻就同情了我。所以为我铺路,为我做那么多。不过是因为通过他父亲的死,发现了我妈自杀,从而发现了我。他说什么,从我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过得居然也和我一样吗。那么。他想让我露出笑脸,是不是也幻想过能有个人能在他小时候,让他露出笑脸呢。“靳少忱...”我想转身,却被他箍住不能动弹,只感受他平稳热烫的呼吸渐次喷在脖颈,胸腔里的心跳声沉稳有力,莫名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道。“桃子,我并不是故意瞒你,我没有爱过人,我自负到只相信自己,我总是不经意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我满腹心酸到无以言表。这样高傲的男人有一天会在我面前低下头,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我也要向你道歉,靳少忱,对不起。”如果不是其中的误会。我们或许,会一起看着橘子长大。直到进入深度睡眠之后,我才脑子里恍惚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也是睡得迷迷糊糊才想起来,明明自己问的是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却被他一直拐到了别的话题。睡梦中都咕哝着不满,想挣扎却被人悍得极紧。一夜好眠。花店转让出去了,转让费我全部转到顾队的卡里了。第二天临走前,我看到靳少忱给几个邻居塞了钱,让帮忙照看李父李母,还留了个号码,让他们有什么事就打电话通知。离开的时候,小温乡的所有邻居都出来跟着车子一直到路口,橘子不停朝他们招手。又问我,“mama,以后还会回来吗?”我还没说话,靳少忱就接过话,“以后你想回来说一声。”橘子就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睛,她最近总爱打量靳少忱,正大光明的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在对比那双和她一样湛蓝好看的眸子,还是在看靳少忱俊朗帅气的侧脸。在榕市生活了大概一个月之后,橘子都没有叫过他爸爸。这一个月里,靳少忱送了只会说话的鹩哥给她,又带她去了游乐场,甚至带她去了顾队不允许吃的肯德基店里。橘子喜欢,但不会贪。冰淇淋吃过一只就不会再要,肯德基来过就不会再来。她喜欢狗和猫咪,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了鹩哥,就不能再收养其他宠物。托鹩哥的福,橘子的词汇量也越来越多。她每天总要抽一小时和鹩哥对话,像是在和她的朋友聊天。虽然这位特殊朋友每次都只会说,你好,红包拿来。橘子耐心很好,一句一句地教鹩哥喊,你好漂亮。靳少忱每次和橘子相处完,都会抱着我,夸我把橘子教的好。我特别汗颜,因为我觉得这些都是顾队的功劳,但我又不能在靳少忱这个醋缸面前提,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他每天都会教橘子一样东西,今天是国际象棋,明天就是俄罗斯方块,后天就是记忆测试。两个记忆力强大到逆天的父女俩凑在一起,总能一呆就是一整天,他和橘子相处时的默契度越来越高,但橘子却始终没有喊他一句爸爸。我以为这种场面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来临。大概,那天会成为橘子这辈子都无法忘掉的日子。第一百二十二章上天住在榕市这一个月里,除了金小妹和李白时不时闹些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以外,另一件稍微影响较大的就属朱朱和方剂。方剂在医院养伤是瞒着家里的,等被发现时,也出了院,只不过脸上的伤还是暴.露出被打的痕迹,方父方母不知道从哪儿得的消息,赶到了方剂的公寓一看,还没来得及问他脸上怎么回事,就被出现在客厅的朱朱给吓到了。二老纷纷气得脸色发紫,方母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被人打的?!这就是个狐狸精!勾搭谁不好,偏来勾搭我儿子!”时隔四年,朱朱走南闯北那么久,棱角几乎都被磨平,她不温不火地把茶几上的药抠出来塞进方剂嘴里,又喂方剂喝了水,这才朝方剂笑笑,说了声再见。方剂也没有挽留,也朝她笑。两人默契地仿佛这四年里从未分开过。朱朱就那么淡然地从二老跟前走过,身后传来方剂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和那个女人三年前就已经离了,怕对公司有影响,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方母气得当场晕厥。方父忙活着方母运气,方剂却朝朱朱眨眼。“他说,隐瞒离婚消息的最大原因是想让我吃醋。”说这话的朱朱正喝掉橘子的第五瓶酸奶。她从今天敲门坐下到现在,嘴里像是少了根磨牙棒,必须要含着根管子,吸溜着点东西,才能好好说话。橘子见过朱朱的照片,见了面就亲热地喊朱朱mama。我很担心朱朱对孩子存在阴影。可事实证明,朱朱的心理因素比我强太多,她满眼惊喜地抱着橘子,两人脸对脸地蹭了蹭。“眼睛真漂亮。”朱朱夸赞道。孩子都喜欢夸奖,橘子也不例外,她也觉得自己眼睛漂亮,离开说她是怪物的那座学校,她对自己的长相越来越满意。橘子跑去喂鹩哥时,朱朱叮嘱我说,“不要随意让别人亲孩子,国外有个孩子就是因为被大人亲了嘴巴,感染了一种病,脸上都长满了水泡。”我本来就是个笨手笨脚的母亲,乍一听到这个,立马后怕起来,又继续问了朱朱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朱朱比我懂太多,事无巨细地跟我讲孩子的注意事项。我听着听着突然抱住她。她愣了愣,也轻轻抱住我。她说,“桃子,没事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当天晚上,她睡在这里,住的客房,我和她挤在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