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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后,叶微行对他也算改观不少。两人不再动不动就互相冷嘲热讽,又一道喝过几顿酒,勉强成了朋友。不过叶微行还是很喜欢在嘴上占人一点便宜,她对玉罗刹说,我师门跟你师父的师门其实有些渊源,而且按辈分来说,我们是一辈的,所以你知道你要叫我什么吗?玉罗刹毫不犹豫:“师叔。”他配合得太过轻易主动,反倒是叫叶微行觉得没意思了起来。就像当初被要求穿女装的时候,他连拒绝都不曾拒绝,甚至穿完还能搔首弄姿一番,让叶微行丝毫体会不到折腾人的愉悦之情。不好玩。至少没有她的便宜弟弟好玩。对此,养大了玉罗刹的陆灵徊表示:“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叶微行:“?”陆灵徊想了想,又换了一种说法:“不,应该是在别人面前不这样。”玉罗刹在别人面前的确不这样,他在自己的手下以及沙漠里其余势力的人眼里,都是一个十分神秘还寡言少语的世外高手形象,否则也不会有罗刹之名。然而可能是因为初次见面就被叶微行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还碎了面具,在叶微行面前时,他总是格外放飞自我。叶微行真诚建议陆灵徊:“不然你学一下我,也给你徒弟做几套明教校服,我看他sao包成这样,很适合露腹肌了!”陆灵徊:“……那还是不了吧。”两人从游戏里的明教校服一句句扯开,最后话题又回到了玉罗刹即将建立的那个明教上。陆灵徊说,他们师徒也差不多该回西域去了。这一回叶微行没有再挽留,因为这几天她每次指点西门吹雪和原随云的时候,陆灵徊都会忍不住跟她感慨,倘若玉天宝的武学天分能有这二人的十分之一就好了。这话听起来像抱怨,但语气里又全是温柔。所以叶微行知道,她一定是很想念那个同样由她亲手带大的孩子的。如此,能说的好像也只有一路顺风了。他们师徒俩在腊月初离开江南,临别时玉罗刹站在藏剑山庄正门口对叶微行说,将来若是有机会,他会再来拜访的。叶微行:“那希望你到时候练成暗尘弥散了吧,别又让我一招九溪就转出来。”玉罗刹:“……”告辞告辞。叶微行哈哈大笑,扔了一小坛他夸过的般若酒给他,说:“好了,开个玩笑。”“从这里去大漠太远了,我又懒得出门,这个就当提前祝你创教顺利啦。”玉罗刹信手接过,晃了晃,道:“你有一整座楼外楼,就给我这么点?”叶微行一本正经:“没办法,我们家姬大总管太小气了,就算我是大老板,也不能偷拿太多的。”玉罗刹刚要再开口说点什么,余光瞥到街道右侧的楼中忽然走出来的白色身影,眼神当即就兴味了起来。“嗳,你们家姬大总管来了。”他用姬冰雁刚好能听清的音量朗声道。叶微行:“咦?”早上她跟姬冰雁说陆灵徊师徒吃过午饭就要走了到时候要不要一起送他们,姬冰雁还说没空呢,现在怎么又来了?姬冰雁的确没空,楼外楼有每到腊月就换一批菜单来迎接新年的惯例,所以这几天需要他亲自过目和定夺的采买事项格外多,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不够用。但除了楼外楼,藏剑山庄的很多杂事也都是他来负责,因为全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方才他忙到一半,底下的人忽然送了一封信和一张请帖上来。他原本想放一放再看,结果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个很眼熟的印。是诸葛神侯。再看那张请帖,也是来自京城,落款处,赫然一个苍遒有力的“苏”字。不管是藏剑山庄还是叶微行,如今的名声都太盛了,想上门拜访的人不计其数,想邀请叶微行去做客,好攀个交情的人更是如此。像这样的请帖,姬冰雁每个月都要收到十几张,大多数情况下,他只会隔了一段时间跟叶微行说一声,前几日有哪家的谁谁谁想来见你,有哪里的某某某想请你吃饭。但今日这张不太一样,它是和诸葛神侯的信一道送过来的,而且邀请叶微行的人,也是江湖上一位十分有名的仁侠。姬冰雁想了想,还是决定拿给叶微行亲自看一下,于是他就下楼找过来了。他当然听到了玉罗刹那句充满促狭意味的话,但他没有理会,只径直走向叶微行,把信和请帖一道递了过去。“京城那边送来的。”他说。叶微行听到京城二字,便大概猜到了是谁寄了信给她,毕竟她在京城有交情的人一共就这么几个,至今还有书信往来的就更少了。随后她低头一看,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她原以为诸葛神侯是来谢她赠的那些资料的,打开之后便随意地扫了一眼,结果这一扫,就让她愣了一下。“……金风细雨楼?”她嘶了一声,“他竟把神水宫里的各门各派资料都赠给苏遮幕了。”此时的苏遮幕和玉罗刹一样,已做了多年的创立门派准备,只差最后一步了。诸葛神侯在信上说,他二人向来交情不错,加上神侯府很很多事做起来不方便,所以这趟苏遮幕创立金风细雨楼,他便干脆把叶微行送的资料转赠给了对方。苏遮幕感念十分,正巧他的金风细雨楼也创立在即,故盛情邀请叶微行去京城一叙。他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想邀请叶微行,怕自己的请帖递到杭州来可能都没有被她翻开的机会,所以才请了诸葛神侯为他写一封信,在信上作此说明。叶微行看完信,再翻开那张请帖,发现他定下的时间在年后,充裕得很,顿时眯了眯眼。姬冰雁:“你打算去?”她合上请帖,沉吟片刻才道:“去一趟吧,他毕竟是诸葛先生的朋友,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第53章第一剑客15虽然对于叶微行愿意去京城却果断拒绝了来大漠这件事很怨念,但玉罗刹最终还是没敢抱怨就带着陆灵徊走了。他们师徒一离开,叶微行的日常乐趣骤然减了一半,只剩下教徒弟这一件事可以干。西门吹雪和原随云倒是挺高兴,因为她花在他们两个身上的时间明显增多了不少,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躺在湖边的树上看他们练剑。当然,他们两个一个内敛一个淡漠,就算高兴也表现得叫人几乎看不出来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入了冬的江南冷冽又潮湿,叫生在塞北又长在塞北的姬冰雁很不习惯。于是整个腊月里,他几乎都是裹着一身的狐裘忙上忙下。叶微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