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红逮到的事讲了。胡铁花:“这么厉害?!”楚留香也有些惊讶:“我记得你那别院的围墙挺高的。”叶微行:“对啊,所以我就让他再爬一遍给我看看,真有这个本事我就不跟他计较,再请他吃一顿好的。”现在她把人带到此处,足以证明这小孩说的都是真的。胡铁花听得目瞪口呆,道:“这身手都赶得上小时候的老臭虫了!奇才啊!”叶微行摸摸下巴,一脸兴味道:“我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他们对话的时候,司空摘星已经飞快地吃上了,那模样活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一顿饱饭。怕他噎到自己,叶微行把桌上的鸡汤挪到了他面前,让他就着饭吃。他扒着饭碗跟她道谢,道完才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jiejie你叫什么呀?”叶微行想到他方才指着藏剑山庄给自己讲八卦的模样,抿唇道:“我姓叶。”要说司空摘星也真不愧是陆小凤将来的好友,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已经叶jiejie前叶jiejie后了。叶微行听着还挺受用,伸手揉了他脑袋一把,问他要不要再加两个抵饱的菜。胡铁花觉得她这态度十分像是又要诱拐别人跟她混了,不由得多瞧了司空摘星两眼。凭他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小子根骨奇绝,是个极佳的习武料子,但这性格,恐怕不太适合学剑啊?快吃完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姬冰雁。叶微行听他步伐比平时匆忙,颇有些在意。果不其然,姬冰雁推门进来后,神色较平时要严肃不少。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直奔叶微行的方向,道:“你在啊,省的我过去一趟了,这我刚刚收到的。”叶微行:“什么?”姬冰雁叹了一口气:“万梅山庄来的,我听送信的人说,西门庄主病重了。”叶微行闻言,忙接过信拆开。这封信内容寥寥,只说了两件事,一是西门庄主病重,二是他请求叶微行,如果可以的话,请替他看顾一下曾与她有口头师徒之约的西门吹雪。西门庄主是一位神医,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确信自己时日无多了。若非如此,凭他性格恐怕也不会想到写信给叶微行。尽管他说得十分克制,但叶微行读时,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他对尘世和幼子的不舍。读罢全信,难免怆然。见她如此,胡铁花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俱是没有开口。片刻后,她合上信低声道:“我要去趟太原。”楚留香立刻会意:“西门庄主病得很重?”她点头:“他信上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屋内顿时沉默了下来,就连还没吃饱的司空摘星都停下了筷子。叶微行想起他们几个当初在万梅山庄屋顶上赏月谈天的场景,只觉恍如昨日。然而现实是那位大方赠酒给他们的大夫即将不久于人世。她无法不叹气,尽管她知道叹气没有意义。最终是姬冰雁打破了沉默,他说既然如此,他这就去帮她准备车马。他还问她:“何时出发?”叶微行:“准备好了就出发。”姬冰雁:“行,我知道了。”说罢大步转身下了楼。他出去后,叶微行也站起来。她像之前那样揉了一下司空摘星的脑袋,道:“你继续吃吧。”楚留香:“我和小胡正好闲着,陪你一道去吧?”叶微行摆手拒绝了:“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你要是闲着没事,教教这小皮猴呗,这么好的轻功苗子,我不信你不动心。”楚留香:“……”是的,他很动心。第37章声名鹊起27从江南北上太原,有很多路可以选。最保险也最安全的路,当然是沿官道一路北行,经豫州,再过河东道,最后抵达寒冷干燥的晋地。“但这么走太浪费时间了。”姬冰雁指着地图给她分析,“凭你武功,完全没必要担心那些山野小道上的危险,图上我标记过的几处都有更近的路,你若是想早点到太原,便这么走罢。”“能省多少时间?”叶微行问。“少则五天,多则半月。”他答。叶微行闻言,垂眸认真收起了这张图。“我知道了。”她说,“多谢。”两人认识这么久,相处时从来都是互相嘲讽。大部分时候,姬冰雁也嘲讽不过她,只能在她说完之后默默地翻上几个白眼。所以此时她这般郑重地向他道谢,倒是叫他有了一瞬的不习惯。姬冰雁别开眼不去看她,他将目光落到了外头那匹由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千里良驹上,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叶微行嗯了一声,大步走出楼外楼。上马前她回头向他们几个挥了挥手,道:“我的山庄就先拜托你们照看了!”胡铁花拍着胸脯跟她保证没问题。楚留香微笑附议:“你放心就是。”他一开口,叶微行顿时又想起了让他教司空摘星轻功那一茬。于是她在抬脚之前又补了一句:“那小皮猴也交给你了啊。”楚留香失笑点头:“这个你也放心吧。”叶微行终于满意:“那明年见。”说罢再不犹豫跨上马背,向城门方向过去了。这回她是一个人上路,没有好友也没有小弟,略显冷清了一些,以至于刚出城上官道那两天,她还有点不太适应。但这份不适应在西门庄主的病情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原,这一路上她连客栈都没有住过几回,多是在野外随便将就一下,睡醒继续上马赶路。可能是这份辛苦令上苍有所动容,也可能是西门庄主对尘世和幼子的眷恋比她想象中更深,最终抵达万梅山庄时,这位曾救人无数的神医尚存一丝意识。叶微行被那位老管家迎进去,循着记忆里的方位直奔西门庄主起居的院子。尚未进院门,她便闻到了里面浓重得足以盖过冰雪和腊梅的药味。老管家垂眸替她开门,道:“庄主和少庄主都在里头。”叶微行低声谢过了这位满面哀容的老人,旋即大步入院,敲响了面前的房门。敲完第一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是长高不少的西门吹雪。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她的到来,见到她也表情淡淡,只稚声道:“父亲不便下床。”这个年纪的孩子再老成持重都不可能将情绪收得滴水不漏,哪怕是西门吹雪也不能。尤其是下一刻,屋内还响起了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