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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这回他换了个方向。吴建波猜测,同一个方向不可能有多口箱子,于是他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一直往前走。走不了多久,肚子的饥饿感越来越浓。汗水不停从额头冒出来,这是饥饿带来的空虚感,吴建波觉得迫切需要吃点什么。可他除了水,什么也没有。对了,水。昨天晚上他将水烧沸了,现在完全可以喝了。如果没有东西吃,水也是能饱腹的。于是吴建波开始不停的灌水。刚才他是从小湖附近出发的,也就是说他现在距离水源越来越远,一大壶的水已经被他喝的只剩下四分一,再喝下去,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就没有水喝了。“天啊!天啊!为什么这么对我!”吴建波开始对着天喃喃抱怨,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离开队伍的不是黎佳,而是他,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鸟事了。团队赛多好啊,多简单啊。六七个人一起在荒岛上生存,每个人分工完了,干自己的那份活就好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人搞定,哪像现在。吴建波会做简单的饭菜,但在野外,连锅都没有,他要怎么生火做饭?也没有武器,他该怎么捕捉猎物?夏珍要是在就好了。吴建波悲伤的想,这个小姑娘多好啊,会做饭,还很会找食物,有她在,他就没有感受到饥饿是个什么感觉。一开始吴建波一手拿着指南针,一手拿着地图。可从早上走到十一点,这些东西早就被他一股脑地塞到包里,完全凭借着感觉随便乱走了。吴建波问自己,如果他是节目组,补给点会藏在哪里?如果他是别的参赛者,他会往哪里去?补给点一定会藏在特别隐蔽的地方。如果他是别的参赛者,一定会去的地方就是小湖了。然后吴建波就后悔了,他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原地,等着别的人来这里找他,而不是到处乱跑消耗体力。可如今他已经走远了,要想再回去也要花很多时间,倒不如继续找找看。这么想着,吴建波也就打消了再回去的念头。他折了一根树枝,不停地在杂草高的地方拨拉着,希望能够在它们中找到惊喜。不过很可惜,他的运气似乎都在昨天被用尽了,找了几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傍晚,天色从碧蓝渐渐变成了蔚蓝。岛屿上还未找到适合休息场所的人,都还在努力寻找着。对于孙帆来说,眼前这片不算密集的草丛就可以了,只不过还需要稍作处理。他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双粗布手套,戴到手上。孙帆弯腰蹲下,将半人高的稀疏杂草连根拔起。这个做法是他昨天在路过一个医疗点的时候看到的,密林中要找块什么也没有的光秃整地是很困难的。但是人工开出来一片,倒不是多难的事情。野草拔了,也免得什么蛇鼠虫蚁地爬过来。拔少了也是拔,拔多了也是拔,孙帆干脆将周围三米内的草全拔完了。做好也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他们用的表是专门调整过当地时间的当地表,否则要用的是北京时间的表,他们现在已经是北京的早晨了。孙帆将周围捡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头围成一个圈,在中间堆上干燥的野草,底下摆了几根粗壮耐烧的干枝,在底部架出一些空隙,有了空气,火势才能更大。打火机在中间点了火,没多久,微弱的火舌舔舐而上,火势渐大。生火还是孙帆在干邑岛上的时候,时不时帮着夏珍打下手学来的。生火谁都会,只要找些树枝点了打火机就是了。但是如何生的稳当,还是需要点技术的。火光在密林中显眼非常,特别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淡,橘黄色的火焰就像是一盏照明灯,指点着远处迷路的人。“有人吗?”远处传来一声惊疑询问声,手电筒的光线扫到了孙帆的脸上,他伸手格挡了一下,应了声有人。那边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脸上带着伤痕的陈一铭。刚才天黑了,又没有拿出手电筒,脸上没有防备,被一道横斜出来的细树枝给刮了一道,好在没有流多少血,走一会就止住了。陈一铭是真的惊喜非常了。他快步上前将身上的登山包脱掉,在孙帆面前盘腿坐下,非常的自来熟了。“真是没想到能碰上你。”这说的可是心里话,在他的目标中,一个是吴建波,一个就是孙帆,没想到连着两天就将这里两个人给碰上了。孙帆拿着一根树枝拨了拨火,“我也没想到,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陈一铭见包拖过来,打开就从里头拿出了一根腊肠递给孙帆,“吃不吃?腊肠,香着呢,来一根?”“这是你桶里的东西?”孙帆接过咬了一口,果然是唇齿留香,羡慕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不会全是食物吧?”“是啊,都是食物呢。”“那可真是太爽了。”陈一铭惆怅道:“你不懂啊,光有食物有什么好的,我还希望身上有点其他自保的东西呢。”孙帆没接话了,他嘴上说着羡慕,但其实仔细想想,陈一铭说的话没错。所有的东西都是食物,确实不好,没有自保能力,也很容易就成为其他人的靶子。这么想着,孙帆就觉得自己极其幸运了。他的物资不敢说是最丰富的,但也觉得是头等的了。陈一铭见孙帆不吭声,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这家伙怎么跟吴建波差这么多。他们两个原先一个是蓝队的一个是红队的,除了比赛本来就没打过打过交道。在陈一铭的印象中,孙帆就是那种不高不低,什么都中流,泯然众人的那类。这种人在他眼里,是跟吴建波同一等,十分好对付的。可眼下,他在话里留了个钩,对方却没有咬住,少不得要他亲自开口了。“那你得了什么?你也是我碰见的第一个人了,谢天谢地,也不知道这个岛有多大,逛了半天都没看到个活人,我心里怪慌的。”陈一铭尽管睁着眼睛说瞎话,孙帆又哪能分辨出他话里是真是假。两人惺惺相惜地感慨了半天,聊了自己来时的方向,互相猜测其他人的走向。如果孙帆说的是实话的话,从他的方向来都没有看到人,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人都朝着北边和西边去了。孙帆吃完了腊肠,抹了抹嘴,竟然从包里取出来一个迷你盒装的牛奶,掰开吸管就吸。“牛奶?”陈一铭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