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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珺宓楞了一下,前些年老镇国公就去世了,陈悠若的丈夫成了镇国公,团子竟然看上她的女儿了。想了下自己这春风楼主人的身份真是不能再用了,不然儿子讨不到媳妇真得恨死她。想了下,便去见了面天罗国的太后,认了个干娘,自己捞了个公主做。前些年天罗国政变,她鬼使神差地一不小心救了个老太太,没成想就是天罗国的太后。后来天罗国皇帝平了叛乱重新接回了老娘,她的地位不就水涨船高了?老太太一直嚷着要她做闺女,她会不知道她?太后就是想要薇蜜的免费脂粉用,她自然不能答应。如今为了儿子的亲事,这脂粉她就舍得了吧。于是乎团子顶着天罗国的昌平长公主的儿子的身份去了晋宁朝出使,被当朝的魏王一顿鄙夷,据说两人还干了一架。也没能抱得美人归。回来后又被夏珺宓鄙夷了一通。张三趁机透露了当年她娘怎么偷出他爹来的种种细节,于是乎没过几个月。镇国公家的大小姐病了然后就去了。待到人家小姐醒来发现自己在天罗国,又是哭又是闹,嚷着要回晋宁朝。夏珺宓忍不住再次鄙视自己儿子:“你老娘偷你老爹回来之后,你老爹可是哭着喊着要留下来给你娘当面首的!东施效颦!”团子无法,连哄了人家小姑娘大半年,人家小姑娘才算点头答应了,却要团子去和她父母解释清楚。团子只好都答应了,最后又被镇国公家的几个大舅子痛打了一顿才算抱得美人归。夏珺安听说了团子的事,想到了那个扬着长鞭说要和自己比试的少年,说是昌平长公主的儿子。至于那昌平长公主,他淡淡一笑,不过是天罗太后的义女而已,说到底就是个暴发户,所以他才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那少年,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恣意洒脱,仿佛就是天生贵胄。可这做事的手段……他想起了自己的meimei,也是这么个胆大心黑的脾气。夏珺安又怅然,meimei走了这么久了,他都成了爷爷了,还是老是想起。他有时觉得不敢相信仿佛meimei的笑脸还在眼前,一转眼却什么都摸不到。他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神思明日还要上早朝哩。又过了几年,夏珺安的长子生了病,御医院的御医都看了也没办法,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掉了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惨哪!团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个曾经张扬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更加张扬的将军。听说这个少年如今是天罗国的一员悍将,一直震慑着天罗国的西南边陲,可以说是百胜将军,从来不曾又过一败。他还曾经有些庆幸镇国公还是嫁了女儿给他,天罗国这些年和晋宁朝的关系越发缓和了。“你只要低头向我说一声你错了,我便立刻救你儿子。”他扬着马鞭比年少时更加的俊朗。当年团子来晋宁朝求亲时,两人又过一点小矛盾,他又鄙夷团子是个暴发户。说他一辈子也就是个纨绔子弟难成大器。没想到他记上了。为了儿子,夏珺安叹了口气。刚要开口,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带着愠色:“杜团子你乱来什么?娘亲怎么跟你说得?”说话的正是镇国公家的大小姐,嫁去了天罗国的那位小姐。团子气愤:“张翠翠,谁让你叫我大名的?”“娘亲给你取了这名字就是让人叫的!你别打岔,娘亲和你说什么来着,赶紧给夏世子治病!”镇国公家的大小姐姓张,名文萃,团子浑叫做张翠翠。可这杜团子,可真是姓杜名团子。张文萃下车拿出了一个盒子:“娘亲听闻世子爷病了,特意让团子来治,还带了这雪参丸来,这可是天山雪参制的。魏王爷放心,团子虽然胡闹,医术却是得了娘的真传。如今又有这雪参丸,世子定当无虞。”夏珺安有些吃惊:“昌平长公主……”他想问她如何知道他的。张文翠已道:“娘说早年便听闻魏王出身忠烈之家,又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很是钦佩。爹娘也都是晋宁的人,只是旅居天罗多年,便扎了根。但是对晋宁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因此此番听说世子有病,便立刻从西南招了团子回来,让团子来替世子治病。”“谢公主大恩……”这次他谢的真心。“老匹夫!你不先谢爷,谢我娘作甚?我娘才不稀罕了!”团子没好气道。张文萃生气了:“杜团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回去便让你跪榴莲。”“张翠翠!你别以为有娘给你撑腰,你就……”团子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第一眼见到张文翠的时候却是个大家闺秀笑不露齿温文尔雅,和他见过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他才一见倾心。可是落到了娘手里……再大家闺秀的姑娘最后都成了……母老虎。“我就怎么样?你说,你说啊!”“没怎么样,我给老匹夫儿子看病去。”团子怂了起来,跳下了马。夏珺安却正色拱手:“夏珺安再此谢过杜将军,当年,是老朽有眼不识金镶玉。”团子没想到夏珺安会真道歉,一时间有点讪讪然:“本将军才不会放心上了。”长子的病三个月才好,那对少年夫妇在夏家住了三个月,虽有点鸡飞狗跳,却甚是有趣。皇帝也见了那杜团子,然后就嚷着要跟他去天罗国西南打仗去,夏珺安头痛不已。杜团子却为能给夏珺安添麻烦而十分得意。还答应皇帝明年再来玩儿。他也没有失约,第二年便又来了,给他带了一盒子药,让他每天吃。又过了两年,天罗国那边传来消息,团子将军战死沙场了。夏珺安一个人在书房里愣怔了很久,眼睛终究是红了,那样的少年,策马扬鞭,那样的明朗,就如同太阳一般照耀着每一个人。可是……药还是每年都送来,只是不再是团子夫妇了,而是换了一个少女。也是一样的恣意,一样的明快的少女。他问过她团子的身后事,她有些不耐烦。“死了呗然后就埋了呗还能怎么样?”杜汤圆很无力吐槽自己老哥,自己打仗打腻了想带着嫂子溜出去玩了就死遁了。搞得全天下都觉得他们家可怜得不行了。她已经被人家问过无数遍,她哥的事情了。要是真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关键是人家现在在外面逍遥着呢!管着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的却是她!夏珺安有些唏嘘,可那少女已经不耐烦地离开了。又过了两年送药的人又换了,此时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也是风风火火的。扔了药给他便走了,他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又换人了。这药一送便是到他90岁了,送药的童子换了好几批了。有的温文尔雅,会和他聊上几句,有的却和炸毛的小炮仗一样,一句话都不能问。他问他们这药是谁让送的,为什么每年都不断。有的小童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