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失去的一切还给她
把她失去的一切还给她
在太阳高照的下午里,当值厨房工作的南月顶着大太阳在劈柴,刚劈完这个月的数量时,阿长就喊着她名字往她冲来。 “南月你在这里刚好,跟我搭档的师妹突然晕倒了,镇长请我们帮助做的任务少了一个人,你快跟我一起去。” 南月只好匆忙跟陈师姐说明状况,与阿长往山下赶去。 她们两人与另外两个师姐联合镇上的衙差,几乎把整个城镇都翻了一遍才找到躲藏起来的通缉犯。忙碌一番后又被镇长挽留在酒楼吃了一顿感谢宴,最后还帮忙把醉得乱吐一番的镇长送回家,尴尬地与几个衙差一同被迫听着镇长夫人怒骂镇长的戏码,如果不是香雪庭的人还在,估计镇长夫人还会骂上几柱香的时间。 四人回到山上的时候早就过了亥时,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她们随意地说了几句话,各自返回自己的寝所。 南月踏进房间的时候还在思考着今天能睡多长时间,然而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色吓得愣在门边。 屋内漆黑一片,凭着门外的月色她能清晰看到房间被翻得一片狼藉。书本和画卷散落一地,砚台和毛笔都被丢在一旁,椅子倒了一张,衣柜、书柜和箱子都被翻出里面的东西,混乱得像是遭了贼一样。 南月环视四周的同时轻手轻脚地走入屋内,听见碰撞声才发现有一道人影坐在书案前,那人手上还抓着阿祝和叶二小姐送的酒。听说那瓶酒烈得阿祝喝了一口就醉倒了,拿回来这么久,南月每次只闻一口就被呛得把酒塞塞回去。 难道是哪个师姐妹觊觎自己的酒良久,趁自己出门而来房间抢? 南月小心翼翼地走步上前,走近了才看清那道人影是夜承影。 “师姐?” 黑暗中,她看见夜承影眼眸发着寒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看得她有点心慌。 案上原本还有一截的蜡烛已烧尽,看来她在这里等了一整晚。 “你去哪里了?”夜承影的声音被烈酒醺得沙哑,还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去帮阿长做任务了。”南月走到她身旁,把她手上的酒壶挪开,“师姐,酒烈伤身,不要喝太多了。” 夜承影任由南月把酒壶拿走,松开手的下一刻转了方向,揪着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大力一扯。没有防备的南月一下子摔入她的怀里,还没有坐稳就又被捏住后颈往下摁,湿滑的舌头直闯入嘴中。 “唔…” 香软的唇瓣加上浓烈的酒气让南月昏了头,手忙脚乱地扶着夜承影的肩膀,张开嘴去容纳那横冲直撞的舌头。 夜承影对彼此身体的接触仍然不够满意,用另一只手掐住南月的下巴,两手一同把她往自己的唇上推,不允许她有一丝逃离的机会。 南月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下巴也被掐得生痛,可是夜承影的强横却让她软了身,不曾反抗一点,反而主动摸上她的脸颊,热情地去迎合她。 感觉到南月的回应,夜承影这才松开她,转而用双手抱紧她的腰,把她禁锢在怀里。 “嗯…” 原本要消缓一点的热情因南月不加掩饰的呻吟声,瞬间烧得更旺盛。 两人相拥着缠吻,直到月亮都往下沉了几分才逐渐慢了下来,最后抵着彼此的额头喘气。 南月舔着夜承影的嘴唇,不时轻咬几口,吸取那久违的香气,双手捂住她燥热的耳珠为她降温。 “师姐有舒服一点了吗?” 她不知道夜承影在气什么,也许根本与她无关,但如果夜承影需要发泄,她并不介意自己被利用。 听着南月体贴的问话,夜承影不由得鼻子一酸,想哭的感觉汹涌而来。 以往南月也总是会在她发热的时候,捏住耳珠帮她降温,关怀地问她:“师姐,这样有舒服一点吗?” 为什么她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出去,毫无牵挂地去找她的情人,可自己为了能够忘记她而娶了别人,却还是只能整天想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了自己,明明恨她恨得想要把她掐死,可是她不见了还是会心慌;明明也打算放手让她自由,可是她又回来了;明明她回来了,却不再属于自己。 夜承影脑中想得乱七八糟,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却只能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小月?” “我…”南月的手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你抢走了我的小月。”夜承影幽幽地重复,悲伤的语气听得南月双眼发酸,“跟我拜堂的本应是你,跟我出双入对的本应是你,每晚睡在我身旁的也应该是你,被唤作夜夫人的也应该是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在南月的胸前哭泣:“你本应是我日后的掌门夫人…” 南月心疼地抱住她,满溢的眼泪也在眨眼间滑落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夜承影在南月的一声声道歉中猛地抬起头,布满泪水的脸庞被愤怒覆盖,眼神变得凶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对不起…师姐…对不起…” 夜承影环抱着南月腰间的双手越锁越紧,但即使南月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也不曾让她放开自己,只能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道歉。 “你把我的小月还给我!”夜承影恶狠狠地要求着,她恨得手指想要掐入南月的背部,把她的心脏挖出来捏成碎rou,可是片刻过后,她又软下了声音哀求道,“你把我的小月还给我…” 南月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补偿,再加上时间的流逝,终有一天可以弥补对夜承影造成的伤害。但她没想过原来痛还会分恨的痛和爱的痛,她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勉强让夜承影抚平恨的痛苦,无法弥补夜承影失去爱的痛苦。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失去的一切还给她。 “我是你的,师姐…”南月流着泪,从夜承影的耳朵吻向她的嘴唇,示好般落下一个个碎吻,“我只属于你夜承影一人的,不管你身边的是谁,不管你是否已娶妻,我都是你的。” “我是你的…” “我只会属于你。”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是你的。” 南月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誓言,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上烙上夜承影的名字。 南月并不确定夜承影是否听进了她的话,直到夜承影一道掌风将房门关上,随即将她一把抱起,大步走向床铺时她才意识到,夜承影不仅听进去了,还要迫不及待地要取回属于她的一切。 本就黑暗的屋内只剩下微弱的月光透进来,脚下不时响起杂物被踢开的碰撞声。 南月心跳如雷,紧抱着夜承影的脖子,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还未真正开始,她便已甘愿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