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春日祭(11)
书迷正在阅读:小骑士的异世之旅、【三國】各種劉禪受的文、江湖秘史之风流秦少[剑三]、安于凛夜、阴雨天(兄妹SM 1v1)、【BG/NP】与前男友们在乙女游戏共存、无限世界人鬼都想击败我、当阴暗逼得到性爱系统、在常识修改的世界被委以重任(xp合集)
挥了挥手,成功过关的十九示意这个莫名其妙的NPC自觉退场,正打算带着两人潇洒跑路的牧场主却突然被手里紧绷的铁链拽住了脚步。 眼看着自家奶牛相当自然的走上去接过了红袍递上的绯红名片,十九简直满头问号,偏偏碍于逼格又不能露怯。 “以后可能会用的上。”收起名片快步走来,对上十九的眼神甚尔难得正经了一回:“这家伙好歹也是红塔的塔之子。” “塔之子?他吗?”一旁的惠愣了一下,干脆把手里逐渐滑落的新苗床直接抗到肩上:“那确实......留下吧,十九。塔之子几乎就是塔主的代言人了——他们通常都是塔的下一任继承者。” “......所以这个搞笑役还挺有地位的?”似懂非懂的十九伸手接过那张名片,绕过地上的红袍带着三人继续向着自己的摊位走去。 “当然比不上你。”甚尔再次用探究的眼神刮过自己的傻逼主人,上前一步干脆利落的踩住了惠的袍角。 迎着海胆无语的回视,奶牛不自在的扑扇了两下背后新添的翅膀:“不过现在嘛,我劝你最好先听听他想说什么——这家伙已经醒了。” 祭典已经结束,周围的人潮简直就是一锅沸腾的热粥。好容易才听清甚尔在说什么的十九调出面板,惊讶的发现状态栏里新到手的苗床确实已经醒了:“那他干嘛闭着眼睛装睡?” 旁边靠谱的惠在甚尔发言的下一秒就迅速放下了背上的丸子头,钳制住对方的双手后海胆发现自己今天无语的次数格外的多:“......可能是因为他眯眯眼吧。” “喂!”疑似装睡的眯眯眼愤怒抬头,刘海在空中划起一道弧线:“所以你和这个诅咒师又是什么关系啊!” 紧紧攥着手里的方盒子,刚刚复苏的夏油杰瞪大了眼睛,记忆还停留在那场生死之战的漆黑狸猫死死瞪着那边黑发的刺客:“天与咒缚还能让人长出翅膀吗——这个咒物和杰又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情绪激动的咒灵cao使再一次试图召唤自己的咒灵,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感知到。 “白费力气。”经验丰富的奶牛对着炸毛的狸子嘲讽的笑了:“翻翻自己的脑子吧,没有认主的苗床和牲畜在这里可是什么都使不出来的哦。” 眼看着被反剪双手的眯眯眼骤然陷入沉默,一直站在一边的十九抓住机会对着惠使了个眼神:“那个奖牌......” 依旧拧着眉头的惠摇了摇头,小声的回答道:“不行,他们好像粘在一起了、估计是因为溶血法吧?回去可能真的要找找那个法兰——” “遭了!七海!” 半跪在地的狸子突然暴起,长长的尾巴直接炸成了一根鸡毛掸子。 错手之间差点让人跑掉,被带歪了两步的惠也惊讶的跟着破音:“娜娜明?!他也在——” 于是互相格挡过招的两个青年顿在原地面面相觑。 一直站在一边的甚尔不耐烦的再次啧了一声,自觉把十九扒拉到背后:“想起来了?才清醒的苗床就是这样、你脑子也被动过吧?” 抬手揉了揉脖子,甚尔直直的盯住新来的苗床:“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是怎么死的——然后把那个什么娜娜米的位置报出来。” “喂!混蛋老爸、才说了是娜娜明——或者你直接叫他七海啊?!”一旁的惠慢慢收敛了手上的力道,对着面前有着巨大狐耳的狸子满眼警惕:“你知道七海前辈?对了、你曾经是他们的学长......所以他在哪里?!” 满头冷汗的夏油杰用空着的手按住脑门,对着惠的询问艰难出声:“......死在薨星宫?不对,我明明就是被那个诅咒师、呼......你是七海的后辈?那跟我先去救人!七海是被标做活动奖励带走——等等、你喊那个诅咒师叫什么?!” 旁边的十九眼看着三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说人话,不得不出场进行一个打断:“那什么......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总之还是救人要紧吧、走走走赶紧的。” 推搡着三人继续顺着人潮流动,苦逼的牧场主用身体隔开了伏黑一家和名叫夏油杰的新苗床。对着明显还在错乱的狸子继续安抚:“具体情况应该都写在你脑子里了、现在你要不先想想那位七海在哪——” “红塔的活动区、应该是祭典靠北门那边......我还记得那些声音。”似乎想起了什么的夏油杰神情困惑。 用余光紧紧锁定旁边的两个随从,夏油杰分神举起粘在手上的方块。 对上那熟悉的钴蓝色眼睛,青年狭长的凤睛难得瞪得溜圆:“......所以、这真的是悟?为什么......” 紫色眼睛的苗床痛苦的摸着脑门,下一秒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混蛋、说清楚再晕啊!”猛扑过来接住奖牌,红着耳朵的惠气急败坏:“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没办法,刚刚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一声爹还在耳边回荡,感觉自己被公开处刑的惠难得粗暴的直接揪住了狸子的丸子头:“脑袋上没有缝合线......这应该不是那个诅咒师?” “所以他现在是只有高专时期的记忆吗,但刚刚明明也在分体......”抬手把不知敌友的苗床直接塞进影子里,空出双手的惠伸手结印,招出鵺飞上天空搜寻目标。 “估计是记忆被动过了吧,八方塔的拿手好戏——毕竟要避免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床动不动就自尽。” 同样尴尬的甚尔直视前方,仔细捕捉着空气中的各种痕迹来转移话题:“我当时能想起全部的记忆是因为已经开始分体,但他可是马上就被救回来了?正好那个六眼小鬼可以交给他孵化——啧,找到了。” “那边。”奶牛指了指广场北面:“我降灵突破到领域的时候他也在你旁边吧?那个稻草头发的男人,那边有个声音听起来很像。” 找到目标的几人猛然加速,掠过一路上五花八门的活动摊子,十九皱紧了眉头:“情况可能不太好,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四周林立的特产店铺里,一大半都是贩卖牲畜的摊位。刺鼻的各色香味里,若隐若现的石楠气息遍布整个广场。 到处都是白花花的rou体,各色各样的兽耳、尾巴和角被不同的人捏来捏去。面目模糊的买家们掐住牲畜的脸蛋,仔细检查牙口、毛色和指爪。 被这一幕刺激的头皮发麻的牧场主别开视线,只一味的跟着奶牛指示的方向前进:“这里......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一边的惠反而神色平静:“只要活着就行了。祭典上不会售卖未认主的牲畜,活动奖励也没那么容易被赢走,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快步疾行的三人赶到广场北门的传送阵,终于在接近入口的地方看见了一排亮着彩灯的游戏机。 路的两侧,长长一溜测试力量的拳台游戏机耸立如林。血管般鲜红的rou质线条从机器顶部垂下,链接底座不同的座椅上。 迟疑的停下脚步,在那些痛苦的喘息和惨叫里,十九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来自惠的记忆。 道路尽头,标注着1000金币每次的拳击机上,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消瘦男人歪着头撑在座位上,腹部一个青紫的拳印清晰可见。 歪着头的男人还在深深的喘息着。 十九凑上前去,听见他说: “——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