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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人生永遠不缺髮夾彎(H,戶外)

    

【32】人生永遠不缺髮夾彎(H,戶外)



    雖說是夜晚的街道,可今天月光明亮,四周景色都看得分明。

    先前的那些打鬥和喧鬧聲都已經離得很遠,靜謐的巷子裡,只聽見一對男女彼此糾纏的響動,喘息、吟哦、rou體碰撞聲。不論誰看到這副場面,都絕不可能弄錯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為了讓失衡調整得更快,蒼希一邊cao她,一邊吻她,手上搓揉、擰拉著少女的乳尖,讓她又再興奮一點。

    而發熱的身體被夜風一吹,又再次提醒她這是在戶外的大街,殷璃身子一顫,發出帶著哭腔的嚶嚀縮緊了下腹。

    蒼希被她偷襲,好不容易才沒洩出來。

    「乖乖…忍一忍,還差點……」

    如果是平常,他很願意陪璃璃玩各種花樣。但現在時間和場合都太特殊,只得哄著懷裡嬌嬌的寶貝,將整個節奏都放緩下來。

    「我們慢點…這樣璃璃有感覺吧?嗯,好棒……」

    殷璃被他慢慢磨著,只覺得快感來了一波又一波,渾身發軟得感覺要化成一灘泥,尤其被擦過敏感點時整個人都要哭出來。可她又不敢在這時高潮打亂節奏,只好全部努力忍住。

    「啊、哈嗯…嗚……那、那邊…啊、別碰……」

    蒼希的身體狀況畢竟不比平常,因此也沒從容到哪去。為了調解闇元素,跟殷璃一樣只是強壓下快感,只要精神稍微鬆懈,就感覺下體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讓他不住喘息。

    「璃璃放鬆點……唔…好乖、好乖、不頂妳那裡,別夾……」

    蒼希抱著她,不敢再給其他刺激,交合的節奏也已經放得足夠緩慢,可還是被那軟xue夾裹得感覺要升天。

    少女此時也哭得好不可憐,已經不曉得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裡、裡面、不要了……哈啊……」

    兩人糾纏在一塊,彼此給予對方巨大的考驗,蒼希此時是真心頭痛殷璃如此敏感,隨便動都感覺要讓她絞出來。

    而且這也不是哄哄就能解決的問題……當他再次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榨出來的時候,蒼希簡直開口想求她。

    「好祖宗,別那樣吸……唔!」

    他輕搔少女的後腰,想提醒她別夾。可就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也不知刺激到她哪了,底下xiaoxue突然把吞吃的東西緊緊裹纏住。

    蒼希悶哼一聲把人抱住,可還是抵擋不住下腹的熱意,噴湧的陽精、慾望、意識……全給她吸走。

    殷璃則是在一波快感中突然被對方摟緊,下一秒便感覺到有東西慢慢注入體內深處,而她被固定在這個姿勢,只得開著腿,讓那些黏稠滾燙的液體澆灌在裡面。

    不是平時那種有力且瞬間的衝擊,而是用一種相對緩和的速度噴在敏感的內壁上,讓那整塊區域都毫無保留地被沖刷。

    她扛不過這樣長久緩慢的射精,在哆嗦中感受到體內累積的愉悅跨過了某個臨界點,也跟對方一樣攀上了頂峰。

    「嗯…哈……啊嗯……」

    兩人的高潮都緩慢而持久,卻怎麼也停不下來。他們互相緊抱著對方,交合處緊密相貼,像要把彼此融為一體。

    整場歡愛結束後,他們依偎在一起調整氣息。

    月亮像在這時才懂得害羞了躲到雲後,這片街區頓時壟罩在黑暗中,讓沉浸於親密中的一對璧人清醒過來。

    殷璃從高潮裡漸漸回神,慢慢從蒼希懷裡直起身,可即便是在這樣晦暗模糊的視線中,也能看到眼下的景象有多荒唐。

    他們居然…真的在大街上……一路做到了最後。

    蒼希看著她的表情,輕輕在少女嘴角吻了一記,接著開始給她整理衣服……雖然穿上去後還是露很多,可好歹該遮的地方還是得遮。

    殷璃這時也才反應過來,支起身子想從對方腿上離開,下秒卻一個腳軟又坐了回去。

    雖然身體還是沒能恢復到平常水準,但蒼希起碼已經有心情調笑了。像這樣才抽出又馬上把他吃進去,雖然是沒讓他再次硬起來,但作為男人,實在很難無視這種刺激。

    他勾著手指刮過少女的鼻頭,臉上是平時捉弄她時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璃璃可是還想要?就是現在趕時間,不如下次再好好給妳。」

    殷璃臉紅了,她氣悶又覺得懶得跟這傢伙計較,接著又使力了兩次才成功站好。在這過程中裡面的東西漏了出來,星星點點沾在她的大腿和蒼希的衣袍上。

    殷璃被這景象鬧出個大紅臉,一時卻也找不到乾淨的布來擦。狀況恢復不少的蒼希動動手指,涓細的水流立刻把這些痕跡都清理乾淨,甚至連少女的私處都在瞬間變得乾淨清爽。

    雖然水流擦過體表的速度很快,可那瞬間給殷璃帶來的奇異感覺,讓她站在原地糾結自己是該罵人還是該道謝。

    蒼希坐在原地試了一下自己的力量。

    身上各處仍在隱隱作痛,但至少體內元素狀況基本還算穩定,不像之前無時不刻都在被闇元素侵蝕,彷彿每個臟器都在出血。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並整理衣裝,感覺力量大概恢復到了平日的六成……這水準要跟淮明單打獨鬥有點難,可跟著軍隊一起圍毆對方,夠了。

    他轉頭看向殷璃,只見少女一臉糾結地拎著那條綁帶內褲,似乎正在掙扎,這玩意是穿著比較色情,還是不穿更加妨礙風化。

    蒼希從少女手上拿過那塊布料,半跪下來給她繫上。

    再怎麼說,他也沒法接受璃璃在大街上下空……這要不小心走光了,光想像都覺得要瘋掉。

    「今晚外頭恐怕不太安生,璃璃還是趕緊回宅邸去吧。」

    蒼希這樣說著,但他其實知道殷璃會怎麼選擇。

    果然就見少女搖了搖頭。

    「我要去找伊瑟……他說他收到了水族官方的正式請託,協助應對那種奇怪的爆裂武器,我想我能幫上忙。」

    ……是啊,方才那情況若不是璃璃在場,恐怕他已經當場昏厥,任敵人宰割了吧。

    蒼希沒有再勸,而是用傳音符通知了卡姆,並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給她披上。

    「晚上天冷,留意別著涼了……幸好斗篷夠大,就記得摀嚴實點…璃璃這副樣子要是讓人看了去,我可就得修練不挖人眼珠子的雅量了。」

    眼前這人說話一套一套,殷璃早就搞不懂哪句是真是假,可這不妨礙她抱怨。

    「既然如此,一開始為什麼要讓我穿……」

    ──如果現在老實承認那不過是個玩笑話,她會搓顆闇元素球直接往自己臉上扔嗎?

    蒼希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勾起少女的下巴,傾身過去讓兩人的唇瓣相貼。

    殷璃愣住了。

    她還在想該不該推開對方時,突然發現有股清涼的力量流進她體內,像一尾魚一樣在身體各處遊走,過一會後才在丹田的部位消散開來。

    雖然知道殷璃一定會受到最嚴密的保護,可想到她要跟去追捕現場,蒼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臨時植入的水之加護就算沒辦法防禦住所有傷害,好歹能削減一部分法術攻擊。

    「璃璃記得以自己平安為主,絕對不要勉強。」

    他說的同時替少女將鬢髮別到耳後,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張面容後,這才直起身,看向不遠處融於夜色中的男人。

    「照顧好她。」

    對方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

    「不用你說。」

    蒼希交代完所有事情,下一秒便cao控水流托起自己,很快消失在街道遠方,遁入沉黑的夜幕中。

    殷璃則後知後覺地轉向方才另個聲音的來源……並再再次被卡姆給嚇到。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啊!?

         

    說起淮明這兩個字,它在多年前並不是個巨大的禁忌,而是屬於水族的一起傳說。

    淮家原本就是名門大族,屬於累世的書香世家,族中幾乎每代都有人在朝中做官,到了這一代更是烈火烹油,其中一名淮家人不但當了王的老師,還是三朝太傅,手下的生徒不僅有王公貴族,更有皇親國戚,在水族政壇上說是橫著走也不為過。

    這位淮太傅一生順遂,人生唯一不那麼完美的,大概就是年近四十才得子,而再過五年後才又有了女兒。

    可不論如何,他也已平步青雲、兒女雙全,照理說人生不會再有什麼遺憾。

    但只能說,命運這東西,總是永遠都不缺髮夾彎。

    淮太傅一把年紀生出的女兒容貌殊麗、秀雅端莊,精通琴棋書畫那是基本功,文采更是吊打澕京大半學子,他每次見都要撫著鬍子樂呵好半晌。

    可養的兒子不知為何就長歪了。小時候讓大人押著還願意乖乖讀書寫字,年紀大些就開始舞刀弄棍。家裡的教頭師傅原本只是請來幫公子鍛體健身,可沒想到淮大少爺後來居然開始天天跟著師傅鬼混。

    等到了二十歲那年,這位不務正業的淮家大少更不知哪根筋不對,開始嚷嚷說要去從軍,就算得捱上百個板子也非去不可。還說這一百下就當還了父母恩情,不管長輩是否允許,他這軍人是當定了。

    這番話一出,板子還沒往不肖子身上打下去,已經有點年紀的淮太傅先被兒子氣得吐血。

    這小子還記不記得自己姓啥?淮家那可是數百年的書香大族,家裡有個小輩不肯好好讀書,天天拿把刀在那裡揮已經很難看了,就這樣淮太傅也還是可以忍……只要不嫖不賭,兒子紈褲就紈褲,最多讓他養一輩子,跟愛攀比又不懂說話的親戚少點往來。

    可軍隊是什麼地方!?這小子不知道他爹、他們淮家最大的政敵就是軍部的那幾個領頭的?每次討論起要不要跟外族開戰,那都是直接先在朝堂上開啟全武行。

    順便一提,他在朝會上跟那群將軍動手從沒輸過。誰讓文官打武官那是隨便揍,可武官對文官動手會出大事……都不用碰到,人家自己往地上一摔,嚎得像死了爹娘,你有一百張嘴都沒處分辯。

    淮太傅專門在家裡養了位教頭師傅,就是想讓兒子多學幾個將來能在朝議上用的陰招……但不是為了讓他學好武功去投敵!!

    他氣得直接躺了兩天,起來後撂下狠話,說那一百板子不用打,成年但不成器的死小子有本事就去軍隊闖,什麼都沒闖出來再回家補板子,要真闖出名堂來,他這老子自罰一百杯酒給兒子賠罪!

    淮明聽完後向父母嗑頭,接著轉身就走出家門,一步都沒停也沒回頭,腳步看著還挺輕快,像是喜不自勝地奔向大門。

    淮太傅再次差點被兒子氣暈,怒得讓人把長子房裡的東西收拾到最偏遠的茅屋院落。

    以後這小子回來只准住這破屋了!翩翩公子和文人雅客你不當,那就給我去當粗鄙的莽夫吧!

    他們淮家跟軍部的人不對頭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幾代結下的怨仇。他就不相信那些人會讓這臭小子出頭,自己等著那不肖子乖乖回來道歉就是了。

    於是淮太傅等啊等,等得把兒子的茅屋換成竹屋,竹屋又換成磚屋,還怕冬天的冷風特會鑽洞,仔細盯著工匠一磚一瓦地蓋房子。

    最後在妻子的勸說下他想了想,自己年紀一大把才有了對兒女,看著也不會有別的孩子,就這麼倆寶貝疙瘩,還是多疼寵些吧。

    再加上女兒淮暄已經議好親事,明年春天便準備嫁入宮裡,到時夫妻倆身邊也就剩個兒子了,還能疏遠到哪裡去呢?

    這樣一轉念的淮太傅寬了心,之後的日子除了對著政敵噴口水,整天就是琢磨該怎麼接受那不肖子的道歉,讓自己跟孩子都有面子、下得了台階。

    結果他繼續等啊等,等得都抱了外孫,乖孫孫會喊人會走路了,淮明還是沒有回家。

    最近幾年魔潮紛亂,在軍中的士兵是真的要上場作戰的。終於有些焦急的淮太傅不賭氣了,暗暗派人打聽兒子的消息,收到情報後一看──乖乖,就這麼幾年時間,不肖子居然真的掙了個不算太小的軍銜。

    老太傅氣歸氣,終究還是有些開心。

    兒子有點成就能拿來說嘴,那一百板子也可以不用打了,回來父子倆喝幾杯酒,那死小子讓他罵兩句,這整件事就可以翻篇……

    所以淮老太傅備上了一整缸好酒繼續等,等得十年佳釀變成十五年……又變成二十年,這十年間淮明的戰功越來越大,這個名字也變得越來越無人不知,名聲甚至遠播到外族人耳中,聊起水族就不得不提兩句。

    他等了整整十四年,才等到離家的兒子回京,隨後馬上站到他的對立面,在朝堂上力陳水族應對外族人更加強硬,如此才能應對火風聯盟藉著剿魔之名,在邊境土地的歸屬上大作文章。

    老太傅這麼久都沒等到兒子的一封家書,時隔十四年手上拿到的第一封淮明親筆文書,就是篇主戰奏章。內容強烈聲明水族除了應對魔潮外,也該為了能與外族一戰極力擴張軍隊,而不是傻愣愣看著人家把大軍開到邊境,還大張旗鼓歡迎對方。

    ……擴軍?主戰?

    哪些個沒長腦子的這種時候不打魔物而是打人類啊!嫌大夥團滅得不夠快?

    這渾蛋兒子難道不曉得,一直來最拼命緩和與外族關係的,就是他們淮家的人了嗎!?

    這封奏疏已經不是打他淮太傅的臉了,根本就徹底把整個淮氏的立場放在地上踩!

    寫出這種東西來的傢伙,怎麼好意思姓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