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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尘相续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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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克洛琳德被掷地有声的音波攻击,仰头看他俩。

    “玩玩具。”莱欧斯利应和他,同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什么玩具出来,他全身上下也就手里这袋豆虫值得一玩,总不可能把随时都有爆浆可能的虫子拿出来开机甲。

    白果树就是银杏树。莱欧斯利离开马路拐进田野,这里有水泥铺的路,除了通往鸡角旮瘩未命名或以人姓来命名的只有几口人的小村子,再者谁家代代相传的某姓祖坟地外,另有的原因就是白果树已经被镇上人划分为景点,它的树干足有四个成年男人张开双臂围一圈那么粗壮,年轮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此时将近秋天,地上铺了些星星点点的银杏叶,一阵凉风过境,又是洋洋洒洒落雨一般撒下宛若被削薄压平的雨滴,被秋天染色的雨片。

    旁边另有个龙王庙,散发着诡异的神佛气息,幸好现在是大白天,旁边还有哥哥在。达达利亚坐在树边,把书包卸下来,哼哧哼哧地摆放塑料玩具,一溜烟放在面前金黄色的地上,邀请莱欧斯利光临他幼稚的阵法,克洛琳德嗅了嗅恐龙的头,又拿满是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尝到什么味后立刻失去了兴趣,莱欧斯利把克洛琳德临幸过的恐龙拿起来,撞到玩具机器人身上发出清脆的“咔哒”。

    不是哐哐——呼啦啦好像龙卷风近在耳边,达达利亚玩着玩着开始掉金豆豆,那天被弄换的玩具他一直没敢开口,不敢当垃圾倒在外面,一是他不忍心这是莱欧斯利专门给他买的,二是他害怕被莱欧斯利看到,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哥哥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他给达达利亚买的玩具,但是坏了,都怪达达利亚不爱护它们……所以那天达达利亚背着满书包的玩具尸体,到了晚上归家,瞒着所有人把它们铺在玩具纸箱的最底层。

    泪光闪闪,达达利亚模糊地看到自己手里的机器人掉下来一个东西,他赶紧捡起来,发现是某个机器人的手,一颗牙齿那样小,是在他拿玩具的时候卡进了好玩具的缝隙里带到莱欧斯利面前的,达达利亚立刻把它塞到嘴里面。

    莱欧斯利瞬间抓住他的手,哄他:“你在吃什么,让哥哥看看。”虽然他没看清,从地上捡的大概也是绝不能吃的,为了让达达利亚把嘴里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晚了,达达利亚咕噜一声把那玩意咽了下去。

    “不要生病了。”莱欧斯利只剩一张嘴可以发挥作用,只能安慰达达利亚和自己,他说:“你刚刚又在哭,不想跟哥哥说吗?有点伤心啊……”

    达达利亚把头猛地埋进莱欧斯利胸前,开始颤抖,一抽一抽地哭泣。

    “哎呀。”莱欧斯利抱住他的头,偏橙的栗色毛球,像抱着一颗成熟的大桔子。

    等到怀里的颤抖和忧伤渐渐平息下来,莱欧斯利说去我们向龙王大人许愿吧,旁边就是龙王庙。

    狭窄的小庙宇,四个学校的课桌并起来那样大,没有可供出入的门,只有正前的一方洞口延伸出的一道石阶来放供物,屋檐足好能遮住,里面供奉着一尊小孩胳膊长人头粗的雕塑,颜色褪得差不多,灰蒙蒙的看不清生前模样。

    它的左右两侧各立一根深红柱子——已掉成红土色,又布满浑厚的尘灰——其上精致地雕刻着两句话。

    生生生生……

    死死死死……

    下面雕刻的字斑驳不已,像被偶然从洞口偷窜进去的拥有爪子的动物抓挠过一样,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样子。

    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下,达达利亚也讨厌这种阴冷的感觉,从龙王庙的窗口里面传来凉飕飕的气息,这是不同于河边的干燥的冷气,莱欧斯利却拉着他要他许愿。你相信神吗,相信那种阴郁又潮湿仿佛能贯穿人一生的毛骨悚然的预言吗。

    莱欧斯利解开塑料袋,捡起三根随处可见的树枝,把几条豆天蛾刺穿在上面,插在积满香灰的炉上,添上灯火,浓稠湿郁的恶心粘液顺着他的指节流进手心,再滑到血管清晰可见的脉搏上。

    “跪下来。”莱欧斯利把达达利亚的脸托在手心,说:“要许什么愿,永远别说出来,只用心告诉龙王大人。”

    “不要太用力,头挨着地,就算是磕了。”

    说完莱欧斯利给他演示了一遍,然后达达利亚问莱欧斯利许的什么愿望,莱欧斯利说的很随便,他说:“希望今晚睡个好觉。”

    达达利亚头纳了地,这时候他还迷迷糊糊的,心里没个影,他不是信不信,而是根本不认识龙王,三拜过去,莱欧斯利把他拽起来,规规矩矩地没问达达利亚什么愿望,达达利亚站起来的时候才想好想要什么,莱欧斯利的触摸宛若高热的枪管一般让愿望一触即发,他很想说出来,抿着嘴规规矩矩地没说。

    回到树底下继续摆弄那堆玩具,也没滋没味的,莱欧斯利看他rou眼可见的情绪低落,正巧天色也不早了,就带着达达利亚和克洛琳德原路返回,走到大马路上再沿着马路牙子走回镇上,一辆载满沙子的红色大货车驶过,达达利亚想把书包里的那辆大货车也拿出来举给莱欧斯利看,但是来不及等他把书包脱下来,面前的这辆大货车就走远了,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马上消散的尘雾。

    达达利亚咳凑几声高高仰起头,仿佛这样就能躲过车尾气一样,他看到树杈子里夹着的毛糙糙的鸟窝,又说:“我想要一只小鸟玩……”

    莱欧斯利二话不说把手里的塑料袋扎紧防止虫子跑出来,交与达达利亚保管,又撸起袖子抓上干枯得像睾丸褶皱一样的树皮,蹭蹭两下爬了上去。

    他这么熟练,达达利亚忍不住惊叹,莱欧斯利之所以爬得这么轻松,是因为——他坐在粗壮的树干分叉,拽过来几条树枝最嫩的末端折下来,注意脚下避开达达利亚丢——是因为豆虫要吃树叶。

    重点来了,莱欧斯利摸到鸟窝,小心翼翼地查看,鸟窝里却只有几根灰色的羽毛,没有毛都没齐的小rou鸟或者鸟蛋,如果里面是鸟蛋,掏下来后可能要先过一遍水再过一遍莱欧斯利的逼。

    莱欧斯利悻然离去,达达利亚已经蹲下去把他扔下来的树枝子捡好了,莱欧斯利cao作一番把树枝子与虫子塑料袋子组合在一起,丢回达达利亚怀里,再次向不知道哪棵树上的鸟窝发起挑战,势必今天要弄一只鸟给达达利亚玩。

    电线塔上卡着个鸟窝,莱欧斯利没爬过电线塔,如果豆天蛾是机械做的,可能要吃上面的电线,这么一想这些水泥、钢铁、电绳就是野生的,吃豆天蛾虫蛹的鱼也是金属,吃鱼的人类也是咔咔作响的铁,就跟刚才见到的铁货车一样,这么说来货车就会变成rou做的,达达利亚手里拎着的塑料就会变成rou膜。

    莱欧斯利第一次爬电线塔,四处搭建的钢筋可当做攀爬点落脚,比有些树好爬,但没有树叶遮天蔽日的安全感让莱欧斯利心里有点虚,就算上面有五个发出叽叽喳喳声音的鸟窝他也不爬了,他看着黑色胶皮裹着的电缆线,够着了没有任何声音的鸟窝,不过谢天谢地,虽然没有鸟,但是有几颗外壳肮脏的鸟蛋,能带回去包在纸巾里孵。

    “达达利亚。”莱欧斯利冲下面喊,告诉他:“这里有鸟蛋。”

    达达利亚会很开心地在原地蹦蹦跳跳,莱欧斯利这样想着,迫不及待地向下看去,重心游离,慌乱之间他拽上了电线,脆弱的电线承受不住巨大的坠力,连接开口的地方崩裂,就像一个破裂的水管那样,无数电流从其中涌出,窜进莱欧斯利的体内,一刹那莱欧斯利眼前涌现大量的色彩,而今后当他去回忆时又似乎只有黑白两色,攀着钢筋的胳膊被电到麻木,身体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莱欧斯利感受不到自己有没有做类似抓紧或放松的动作。

    “砰——”

    莱欧斯利从近十米左右的高空摔落在地上,大约是一个人从二三楼缝隙翻下的高度,落在达达利亚面前,他侧躺着,把对脊柱的伤害缩减到最小,心脏震得发痛,胳臂被摔得抽搐了几下,也貌似是因为电流的余威还在,他落下来用不上哪怕一秒钟,转瞬即逝。

    达达利亚惊呼一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电线塔上的鸟窝也被莱欧斯利拽了下来,密度较小迟钝地落在地上,里面的鸟蛋被摔得七零八落,从破碎的蛋壳中流出一滩又一滩受精的液体,克洛琳德轻巧地走过来,低下头挨个舔食干净。

    要去叫大人吗,达达利亚认识的大人只有自己的爸爸mama,他不相信大人,也不喜欢大人,跟他的爸爸mama玩得很好的大人们,街坊邻居的大人们,像他爸爸告状的老师的大人们……

    莱欧斯利说不出来任何话,没有除了喘气外的力气,此时他唯一能贡献的只有一点冷汗和庞大的不安,达达利亚愣在原地试图把哥哥呼唤起来得到哥哥的回应,然后他跪坐在莱欧斯利旁边,看到莱欧斯利湿润的裤缝——电失禁——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好几次都想哭,还是忍住了。

    达达利亚被空气折磨到夜幕完全降临,远处传来车灯的光刺耳的喇叭声,莱欧斯利的爷爷开着三轮车顺着马路寻找自己的儿子,他看到了气息微弱的莱欧斯利和害怕得不停发抖的达达利亚。

    爷爷停车下地,急匆匆走过去,大声喊了几下自己的儿子,莱欧斯利半睁着眼,神志模糊不清,又是摔又是电,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做什么了?”爷爷问达达利亚。

    “抓小鸟……”达达利亚说话带着哭腔,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哥哥,爬树上去,电线杆,鸟窝……爷爷……”

    “你让他去掏的?”爷爷拎上达达利亚的衣领。

    达达利亚说:“我想要……”

    “啪——”

    他甩了达达利亚一巴掌,一个壮年的男人,粗糙有力的大手,足以笼罩住达达利亚的半颗头,每日每夜cao刀剁鱼的骨头鸡的骨头,一下把达达利亚的脸扇到一边,小孩细嫩的脸颊顷刻显现出鲜红的血印记,达达利亚世界里缭乱的喧嚣似乎停止了,只剩耳边绵长延续宛若被拉直的僵硬的蛇扯出僵硬的肠子一般的“嗡——”,凌杂的情绪像被甩到九千公里外。

    没有质问,空气安静下来,他听到莱欧斯利的喘息声变得急促,怜惜担忧地转向莱欧斯利,他松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趴在地上,膝盖顶了几下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头阵阵发痛,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捂上自己被打那边的耳朵,一条温热的暖红色细流从耳朵里流出,滑进手心。

    ——

    爷爷开着三轮车,连夜带莱欧斯利去到县城的医院里,压在身下的那条胳膊受到了严重损伤,不论是血管肌rou还是骨骼,又过了最佳救治时间,与亲属商议后进行了手术,截去了左胳膊的小臂。另外生殖器官受高压电影响,这辈子都不能再勃起了,医生悲痛地将这件事告知莱欧斯利的爷爷,此时莱欧斯利躺在床上,左胳膊仅剩半条,断面被包裹着修养,听到自己下半身无法勃起也没什么反应。

    截掉的是非惯用手,虽然很不舍,但如果不截掉只会更麻烦,医生没有说他除去阳痿外小便时不时就会失禁,至少住院的这段时间莱欧斯利需要插尿管,在他发出这个请求前,他的爷爷摩挲两下手背,把医生拉到离莱欧斯利听不到的地方讨论什么。

    这不是什么紧急的晚一秒情况就会差一分的手术,但还是当天立刻执行,没有病患的术前准备,莱欧斯利就被简简单单地送到台上阉了,他下面外生殖形态并未出现男性睾丸,经检查是在盆腔内部,医生询问他爷爷是否要把睾丸也切除,除了加风险就是加钱,爷爷说了不需要,外面看着没有就没事,如此下来,莱欧斯利的下半身生殖器外形态便只余一口逼xue。

    麻药劲过去后,莱欧斯利脸色苍白,下身仿佛被高温的火苗反复滚过,温度从会阴烫到颅顶,火辣辣地烧得他满身冷汗牙关打颤,尿xue被扩开插进软管的不适对比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到他如此难受,爷爷温柔地掀开病床上单薄的床单,莱欧斯利的下身没穿衣服,绷带一条条缠在平整的会阴,下方完好的女xue露在外面,一条透明细长的塑胶管从女xue延伸出来,连接到挂在床尾的尿袋。

    莱欧斯利感觉有些冷了,他央求爷爷把被子放下来,医生开的药里面有安眠的,他乖乖听话按时吃掉了,他现在想睡觉。爷爷这时候也该睡觉,已经晚上八九点,不少医生护士都下班回家了。

    爷爷拍了拍莱欧斯利的小腹,说乖乖尿给我看。莱欧斯利这会儿没有尿,于是爷爷就按他小腹往下的地方,隔着几层皮rou去按他的膀胱,莱欧斯利唔唔几下,发出喘不上气来的声音。他真想cao刀把那几层皮剖开,就像剖出一个孩子一样把莱欧斯利的膀胱剖出来,当成海绵捏,尽可能把里面的尿液逼出来,看到自己想看的事后再把膀胱放回去,暂时结束对莱欧斯利的性虐待。

    爷爷撩着床单的那只手把床单掀在一旁,去蹂躏莱欧斯利的雌xue,把娇小的阴蒂撩拨出来又捏又揉,刺激膀胱内壁分泌出来更多潮液,该过程中莱欧斯利的小腹不断重复着绷紧又放松的动作,抽搐的肌rou牵扯得他被阉割出的伤口很痛,腰胯不自在地乱扭,导致痂还没结满的伤口崩裂,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莱欧斯利强迫自己赶快尿出来满足爷爷,这样他就好睡觉,一注清澈的水流从软管插入的尿孔里流出,顺着管道流过莱欧斯利的大腿、膝盖、小腿、脚踝,最终流入到床尾悬挂的尿袋中,在安静的夜里一些水浇入到另一些水里,发出清脆澄澈的响声。

    莱欧斯利疲惫地呼吸着,察觉到自己小便失禁,感觉不到尿xue口的括约肌在作用,他的爷爷着迷地用眼睛追踪着透明塑胶管里流动的尿水,完事后又把目光放在水源处,他蹬掉自己的裤子,踩上床,莱欧斯利从塌下的床垫中感受到他沉甸甸的力量。

    爷爷摆弄了两下深深插进莱欧斯利尿道里的尿管,确保它不会碍事,莱欧斯利感觉到自己的xue口被拨开,一根手指钻了进去,他的眼睛往上翻,余光瞟到一颗鲜明的高饱和红点。

    有监控,可监控外面的人又能说什么,莱欧斯利是他养的,这种行为是出于恨吗,他是想杀了莱欧斯利毁掉莱欧斯利吗,不是,不是所以甚至是因为太喜爱了。

    随着床板吱呀的摇曳与爷爷有规律的喘气声,莱欧斯利感觉到他的伤口越来越痛,做完后他需要医生来更换绷带,想必上面已经惨不忍睹活像被开膛破肚而流出一大堆血。

    ——

    那时候的路上没有沥青,雨天很泥泞,家家户户没有锁,大门敞开,每个人近乎残忍的心心相照组成了纯粹的、溯洄到几千年前一般的生活图景。

    达达利亚的右耳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听力永久受损了,他呆呆地坐在家里的椅子上,脸上毛细血管充血的红印已经消下去了,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右边耳朵听人说话听得没有那么清晰了,对方的声音像是被盖在不透气的罩子里闷闷不乐的,莱欧斯利的爷爷前几天过来跟他爸妈说话,说着说着就大吵了一架,达达利亚捂着听力完好的耳朵,想多训练训练受伤的那只耳朵,他希望能早日康复,这个可怜的天真的小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永远也不会好了。

    莱欧斯利的爷爷过几天又带了派出所的警察来,达达利亚不能在客厅,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大人心烦的时候又看他极不顺眼,达达利亚在里屋,想着爷爷什么时候带莱欧斯利来,这样他就能跟莱欧斯利玩。

    赔了大一万,这些钱还是扣掉爹搬出来达达利亚耳聋这件事抵消的钱后计算的,当天晚上达达利亚的爹抽出了裤腰上的皮带,折在手里,问了达达利亚几个问题,不管他问没问问的什么都不重要,反正他都会打达达利亚,在此之下,达达利亚的回答也会显得无足轻重。

    皮带一下下抽在大腿上,这是达达利亚有史以来、此生之中遭受到的最漫长最疼痛的殴打,来自于他的父亲,夜里达达利亚抱着自己的双腿,疼得睡不着,直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到了,他吃了早饭,背上书包,一如既往地走上那条必定会刷新莱欧斯利的上学路。

    达达利亚看到一周多没有见到面的莱欧斯利,激动地大老远就跌跌撞撞奔向哥,哥抱着一只没见过橘毛猫,橘毛很不情愿的样子,脚惦着地,被莱欧斯利拉成长长一条。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克洛琳德跟她黏在一起了。”莱欧斯利解释说,“这只叫娜维娅,现在也是我的猫了。”

    达达利亚老是往莱欧斯利截掉的手肘那里瞟,牢牢缠着绷带,还没好,莱欧斯利晃了晃那条胳膊,锤了达达利亚的肩膀一下,笑着问他:“还要鸟吗?”

    达达利亚低头嘟囔道:“不想要了。”

    “干嘛这样。”莱欧斯利又锤他一下,“等什么时候有庙会了,我去给你套鹦鹉。”

    达达利亚闻言更加踌躇,纠结了一会儿才敢告诉莱欧斯利:“其实我不想要鸟!”随后想到这不就代表莱欧斯利断掉的胳膊都是无用功,他的声音又减弱下来,“……是我想变成鸟……像鸟一样飞飞飞。”

    莱欧斯利苦笑着摇头说:“你飞不起来。”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难倒莱欧斯利了,飞不起来就是飞不起来,有什么理由吗?因为每个人都没有飞起来过,所以达达利亚也飞不起来,这好像没什么说服力,达达利亚还小,后面的日子还很长有无限可能。莱欧斯利把娜维娅抱在怀里,隔着柔软的毛皮和薄薄的脂肪摸到娜维娅的猫骨头。

    “因为你的骨骼是畸形的。”莱欧斯利说完,后知后觉到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去看达达利亚的胯下。

    达达利亚只是听见这句话就伤心了,它说“不要说了……”很微弱,尤其在莱欧斯利这句话的覆盖下:“……丑陋的骨骼。”

    莱欧斯利的眼从他的胯往上扫到脸上,像是打量审视了达达利亚一遍,让达达利亚感到很陌生,陌生的轨迹在他身上重演,他实在坚持不住了。

    眼眶里不知不觉积蓄起来的眼泪转了两下,随后达达利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莱欧斯利立马丢下怀里的猫紧紧抱住他。

    “别哭了,对不起,我们去买糖吃。”

    达达利亚没有回答他,身体往下面钻,几乎要蜷缩成小小的一只橘猫,在莱欧斯利的怀里哭泣,莱欧斯利拍着他的背,顺他头顶至后脑勺的毛。

    安慰了一阵子后莱欧斯利抓着达达利亚的肩,看着他哭得睁不开的眼,说:“就算你不原谅我,也给你买糖吃。”说完拉着达达利亚的手往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走,达达利亚被拽着走了两下后,扑通一声摔倒。

    达达利亚的眼泪断了,他弯起腿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感觉到莱欧斯利也在捞他,他吸了几下鼻子方便说话,他说:“哥哥,我站不起来了。”

    莱欧斯利蹲在地上,将自己坚持着勉强重新站起来的达达利亚的短裤裤腿往上提,达达利亚很瘦,裤腿很宽松,在看到达达利亚大腿上已经辩不出原本人rou颜色的青紫黑色淤痕后,莱欧斯利蹲在地上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

    达达利亚说:“有一点疼。”

    “什么?”

    “哥哥抓着我腿的手。”

    ——

    莱欧斯利把达达利亚带回自己家,穿梭进入热闹的市场,爷爷正叼着烟在门口的圆木桩台前给鱼刮鱼鳞,见到莱欧斯利回来了,笑得很灿烂,喊得很亲热,问莱欧斯利怎么今天带了朋友回家。

    莱欧斯利两三句话跟他说明白了情况,爷爷切完这条鱼,把橡胶手套围裙脱下来,跑去水管那里冲了把手,开车带达达利亚去看医生。

    达达利亚就这样住进了莱欧斯利家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靠拐杖来走路,大腿缠满糊着药膏的绷带,传出一阵阵刺鼻的药草味道,莱欧斯利向达达利亚展示自己小腹的绷带,绕过胯下与腰部呈现一个倒三角的形状,像纯白的棉内裤,起初莱欧斯利也确实尝试过没有在绷带没拆下来前穿内裤,但裤子裆部凸起的缝份总是恰好卡进他的xue缝里磨来磨去。

    莱欧斯利尽量让他能在床上就在床上,尽管如此达达利亚的腿还是留下了隐疾,长时间走路或跑得快些,腿就会承受不住负荷发痛,每逢这时达达利亚就不敢继续而是原地休息,他惧怕双腿彻底废掉无法前进。

    晚上达达利亚被安排睡在莱欧斯利的床上,床铺被褥都是新的,房间里充满一种长久无人居住的灰尘味道,实际上莱欧斯利每晚并不睡在这个房间,但莱欧斯利今晚请求爷爷让他陪着达达利亚睡觉,爷爷同意了,于是三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略显拥挤。

    莱欧斯利睡在中间,达达利亚更换了一次位置,他说这一边听得更清楚,莱欧斯利睡觉没有什么磨牙打呼噜吧唧嘴的坏习惯,连呼吸都显得很浅,但一直牵着达达利亚的手,存在感十足。

    如此场景,面对莱欧斯利幼小的能一手揽紧的腰,莱欧斯利的爷爷伸出手抓上他的胯骨,下身往前挺,生殖器贴到莱欧斯利的屁股上隔着内裤与绷带摩擦,前列腺液一点一点被吐在莱欧斯利塌下的后腰上。

    莱欧斯利捂着嘴,达达利亚还是被轻轻摇晃的床弄醒了,他看了看身边的莱欧斯利,感到很安心,又迷迷糊糊地在摇篮一般的晃动中沉睡过去,这让莱欧斯利松了一口气。

    嫌不够舒服,爷爷又抬起莱欧斯利的一边腿,把jiba插进莱欧斯利的大腿根里夹着,rourou的大腿内侧存在一些局部脂肪,可以夹紧变成一截小小的rou甬道,除了上面一部分是相较于粗粝的内裤,简直就跟yindao没什么区别,爷爷插着插着,觉察到内裤变得湿淋淋的,腿缝被流下来的逼水润湿又在roubang的抽插摩擦下黏糊糊的,他掰着莱欧斯利胯骨的手越过去,探进内裤里去揉莱欧斯利的逼。

    好几次从花蒂传来的酸涩都让莱欧斯利想张开腿,被揉到高潮后莱欧斯利扯了扯爷爷摸他逼xue的胳膊,爷爷就把手从内裤里抽出来,手指上沾了一层yindao分泌的粘液,顺势搭上莱欧斯利的大腿外侧又摸又捏,粗糙的手钢丝球一般擦着莱欧斯利的大腿,莱欧斯利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萝卜或者土豆,被狠狠按在擦丝器上发出哀鸣。

    ——

    达达利亚跟克洛琳德还有娜维娅蹲在一起,感觉自己就是莱欧斯利捡的第三只流浪猫,能永远待在小主人身边,天天被小主人投喂,如果他没有父母的话。

    没有父母就代表不会出生,达达利亚腿上的淤青好了,但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灰褐色疤痕,镣铐一样锁在他的双腿上。

    他重新上学第一天,放学刚出校门就被路过的达达利亚母亲抓到了,一场战争不可避免地爆发,这个女人太弱了,没有丈夫在显得孤立无援,追着两个小孩到夸张后人潮人海的市场里,莱欧斯利的爷爷手里拿着一把死钝的厚铁刀,拍死过许多条鱼,指着抓着两个小孩手臂企图把达达利亚拽离的她:“干啥呢!松开!”

    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因为那一万块钱变得紧张,对方竟然还想把小孩也给抢走,莱欧斯利把达达利亚带进里屋,屋外是三个大人。

    达达利亚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也知道自己擅自离家是错误的,外面吵吵嚷嚷的,话又很清楚,他听到父亲暴怒的声音,莱欧斯利捂住他的耳朵。

    莱欧斯利的爷爷跟达达利亚的爹大吵一架几乎要出手,爷爷把他们夫妻俩带到门口,街坊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莱欧斯利的爷爷气势汹汹指着他质问说你们说说自个儿都对小孩做了什么,都干的什么逼事,配带小孩吗?进屋把达达利亚带出来,当街把达达利亚的裤子扯下来,动作熟练活像一个流氓,他朝周围人喊,都瞧瞧!都瞧瞧这小孩腿上的是什么!

    “来跟爷爷说,是谁打的?”他把声音放轻,弯腰问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捏着衣角,实话实说:“是爸爸。”

    爷爷大笑起来,胜券在握,别人都开始对这对夫妻指指点点,达达利亚的mama怎能忍受如此多的指责嫌恶与苍蝇一般如影随形的嗡嗡声,当场崩溃,捂着脸呜呜哭起来,达达利亚的爹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一脚把这女人踹倒,嘴里骂来骂去,谁都骂!又要踩上去,莱欧斯利的爷爷冲过去把他压倒在地上,一行人就这样闹进了警察局。

    达达利亚早已满足八周岁的条件,他选择莱欧斯利当他的抚养人,莱欧斯利小学还没毕业,所以达达利亚事实上选择了莱欧斯利的爷爷,而乡镇比较落后,人的情感利益远大于法律,警察调解后又给出了达达利亚在上初中后要回到父母的家里的条件。

    “开心吗?”莱欧斯利问他。

    达达利亚嗦着棒棒糖,大声地说了“开心”然后抱上哥哥。